可是這到底是為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啊,仿佛顧寧煙身上就是有一種吸引人靠近的莫名其妙的魅力吧?
難道,是因為顧同窗剛才笑了一下?
還是因為他身上傳過來的說不出是什麼味道的好聞的氣息?
亦或者隻是單純因為顧同窗周身的氣質?
他想不通,卻也不向其他不解他前後態度變化如此之大的好友們解釋一二。
“你們不要吵著我學習了,昨日夫子方才講過,知己知彼方才百戰不殆,我看你們根本就沒把打敗顧寧煙當作一件正經事,所以才會一門心思隻想看他出糗,卻不願意花功夫!”
寧惑的話讓原本圍在他身邊的好友們都不禁有些麵紅耳赤。
“咳咳,我們這不是看你最近甚是用功麼?隻要有一個人能夠異軍突起打敗那個狂妄自大的顧寧煙,我們就是取得了最終的勝利!”
“嗬嗬嗬,就是啊我們這不是在給你加油鼓勁麼!?”
寧惑斜睨了一眼身邊訕笑著的好友們,毫不留情的就拆穿了他們。
“你們就是懶唄,我看咱們這就這一點已經比不上顧寧煙了。”
一眾好友們有說有笑的去往食堂吃飯,雖然麵上並沒有和平時有什麼異樣,但是心中卻是不約而同的一個震驚。
可不是麼,他們不過是早起了一兩日就覺得自己腰酸背痛不再想堅持了,就這一點而言可不就是不如人家顧寧煙了?
所以那些一直對著顧寧煙冷嘲熱諷的同窗們在下一次看見顧寧煙一大早就坐在學舍裏麵,風雨無阻的看書寫字背書,也不再會故意在背後刺上幾句了。
顧寧煙雖然不知道這些改變背後的真正原因,她也不是很在乎別人到底是怎麼看自己的,但是少了些麻煩她還是非常滿意的。
阮夫子知道顧寧煙這一段時間需要一直準備皇城書院的入學考試,所以也主動讓陳夫子給顧寧煙帶話,這段時間他需要一直去別的學舍裏麵教授九九乘法表,來不及私下裏單獨給顧寧煙授課了。
顧寧煙心領了阮夫子這一腔沒有說出口的好意,她知道阮夫子不希望自己會因此受到他人的奚落和看不起,不然阮夫子會比自己還要難過和心裏不是滋味的。
顧寧煙每日除了看書背書,做的最勤快的就是給江慎行寫家書。
他不是沒有想過要是現在能夠有從前時空的那些社交軟件的話,那麼自己和江慎行之間就不會存在那麼多的看不見的隔閡和壁壘了。
但是等到她真正的提筆寫信的時候,方才覺出這種傳統的、緩慢的交流方式自有它的一番滋味。
信件送出去的慢,回來的時候更是會耽誤不少的時間。
顧寧煙總是將自己能夠想到的所有細細碎碎的東西,不要錢一般的寫到信紙上麵,從陳夫子最近新養的一隻小鸚鵡,到昨日她在書卷裏麵發現了一張從前他們二人一起夾進去的樹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