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規當然不知道自己被趙入仕在心裏和顧寧煙這樣扯上了關係,也不知他如果知道的話到底是羞是惱了。
張炳賢也是很好脾氣的看著趙入仕,然後一手拉起趙入仕一手拉起顧寧煙,很是順理成章的將二人的手,再是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呐你看,矛盾很容易就解決了。趙同窗等等下學了,咱們三人一起去見江師兄,問一問那片策論他是怎麼想出來的!實在是太精妙絕倫了,我姑父都是讚不絕口呢。”
顧寧煙又是身體一滯:“等等,張同窗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她什麼時候說要帶著張炳賢和趙入仕一起去見江師兄的來著?”
但是她雖然心中不斷地向自家相公懺悔,一不小心又給他找了那麼多的麻煩,但還是無聲的同意了張炳賢說的話。
張炳賢隻覺得自己心裏樂開了花:“哈哈我真的是太機智了,居然這麼合時宜的上前挽留了顧同窗的友誼,然後又這麼順理成章、名正言順的可以去見江師兄了!嗯,以後一定要好好保持自己和顧同窗的關係,以後見江師兄的機會說不定更多呢。”
張炳賢在心裏偷笑,暗暗給自己立下了以後一定要多多和顧寧煙搞好關係的誓言。
顧寧煙並不知道自己不聲不響的居然已經上了兩位同窗迷戀自家相公的賊船,她現在隻覺得身心舒暢,終於解決了趙入仕這個好哭包的問題,並且成功地將自己和趙同窗之間的問題轉移到了自家相公身上。
在鬧了這麼久之後,父子終於姍姍來遲。
今日的夫子隻覺得上課很是開心,畢竟相較於平時多了一個上課異常認真的顧寧煙。
小小的少年兒一臉肅穆的凝視著夫子,恨不能將夫子說過的一字一句都記在自己的小本本上麵。顧寧煙甚至還異常積極主動的舉手向父子提了兩次問題,即使夫子聽了顧寧煙的問題之後有一瞬間的懷疑這小子到底有沒有聽懂自己剛才說了些什麼,但還是很快拋下了疑慮認認真真的向顧寧煙說了一通“之乎者也”,直到將顧寧煙一個活脫脫的現代思維繞到毛線打結方才作罷。
在陳夫子麵上帶著異常滿足的微笑飄飄然的走出學舍之後,趙入仕和張炳賢像出了圈的野豬一般,不約而同就扯起尚坐在座位上來不及收拾起自己筆墨紙硯的顧寧煙,向食堂衝刺了過去。
寶來像往常一般蹲在食堂門口等自家少夫人,一看不得了了,今日少夫人居然牽著兩個半大小子的手一起跑過來了。
寶來心裏不斷地狂飆著淚珠:“少夫人你這是故意為難寶來啊。少夫人怎麼不好好看看清楚,這些臭小子哪裏比得上我們家少爺,少夫人怎麼就一點不懂少爺的好呢?”
寶來一邊在心裏給自家少爺叫著屈,一邊利落的上前,很是經驗老道的擠走自己少夫人兩邊的男子,然後牽著自家少夫人獻寶一般,將顧寧煙遞到了翹首以盼的江慎行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