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瀧咳嗽一聲，有些不好意思道：“是因為我想刺殺周靈晚，但是失敗了，所以她才會派人來解決我。”
原來是這樣，雲笙點點頭，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手中的雙生劍。
雨霖瀧沒有注意到她的眼神，語氣誠懇地道：“殿下，我正打算來找你，我會把我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
雲笙沒有回話，而是靜靜地注視著眼前的人，他曾詭譎多變，刺傷過她，讓她記憶提前覺醒，但也吃了不少苦頭。
可為什麼他現在卻對她表明忠心了，這一點，她想不通。
雨霖瀧不敢對上她的目光，垂眸道：“周靈晚有個師父，曾是我聖國的聖使，可聖使十幾年前便已經被處死刑，絕對錯不了，聖使的屍體是我親眼看著火化的，可如今她又回來了，隻能有一個可能，借屍還魂。”
說到此處，他微微一頓，小心翼翼地看了雲笙的臉色一眼，“殿下也算是借屍還魂，應該知道這種可能性。”
雲笙神色未變，“的確是借屍還魂，那你可知此人附的是誰的身體？”
雨霖瀧微微鬆了一口氣，低聲道：“據我所知，聖使如今的這副身體全身被火焚燒過，還是個女身，隻有好的容器，才能修複這般破損的靈魂，但我並不知此人確切的身份。”
雲笙眼裏閃過一絲精光，問道：“你可知聖使此人的來曆？”
雨霖瀧想了一會兒，才道：“那聖使似乎和天道代神有幾分關係，她曾在聖國傳眾教士，多次說起天道代神的事情。”
種種跡象都指向那個巫師老祖，一切都是他暗中謀劃，他很有可能就是被天道附體之人，可雲笙越發覺得不對勁，天道似乎在為自己找了個擋箭牌。
雲笙思索片刻，腦海裏又劃過一人，這人極有可能就是真正的天道。
看來要找到天道，還必須找到那個聖使才行。
雲笙看了雨霖瀧一眼，轉身離去，雨霖瀧慌忙上前道：“殿下，你要去哪裏？”
“去完成我要做的事。”雲笙道。
“殿下，可不可以帶我一起走？”雨霖瀧沙啞著聲音道：“我發誓，永遠不會再欺騙你，否則魂飛魄散。”
雲笙轉過身來，微微一笑，“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殿下！”急急地說完這句話，雨霖瀧微微一頓，又緩緩道來：“我知道殿下對我之前做過的事情心有芥蒂，希望你能原諒我。畢竟我們說好了，再見之時，一笑泯恩仇。”
雲笙低下眸子，從容淡定地道：“雨相，你知道你手中的劍有何意義嗎？”
雨霖瀧一愣，看著這把劍，神色恍惚了一瞬，忽然就想起了王可心那個如同羅刹一般的女人，離開青城之後，她把其中一把劍交到了他手上。
“此劍護你平安，將它時刻帶在身旁。”王可心的眼神比平常鄭重了不少。
這是把靈劍，那些普通的刀劍終究比不上，他眸光隱晦，到底也沒拒絕，從始至終都把它帶在身上，甚至刺殺周靈晚，也是用的這把劍。
他並沒有考慮周靈晚看到這把劍會怎樣處置王可心，如今想來，她必定是受到了他的牽連。
雨霖瀧回了神，鬆手放開了劍，讓它落到地上。
“殿下若是在意，我永不會再碰這把劍。”
雲笙凝眸望著一處角落，那裏藏著個若隱若現的人，突然笑道：“我為何要在意？”
“殿下，我的生長之地有一個特殊的習俗，男子的麵具隻能由他未來的妻子摘下，而你是第一個摘下我麵具的女人。”
“我知道那個女人救了我，對我有幾分意思，可是你不知道，你與我其實是有婚約的，我……就是氣不過和一個不認識的人綁在一起，才會想要做出傷害殿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