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你,變著法的損我。”
不過說是不好奇也是假的,畢竟自己不小心變成這樣總該有個說法。
“其實我也討厭現在的自己,冷冰冰的,誰知道我出了什麼茬子。”
玉華看著她那副模樣,不覺湧上一股心疼。
“你用盡心頭血,還遭受了雷劫,自然是比尋常的劫數更加凶險。”
鬱孤月聽了他的話,聯想著自己種種症狀,倒還真像確有其事的樣子。
“其實這樣也不錯,曆代神女都無非是為情所困,如今我絕了這情的源頭未必不是一種轉機。”
最重要的是,這一堆爛攤子還等著她一點點收拾,哪有空傷懷過去的事情。
“我既要娶你,便不會讓你一人煩憂,哪怕你如今已經絕情。”
鬱孤月聽了玉華的話,不禁反問了一句:“哪怕是要你玉族全族覆滅為代價?”
“若是從前的玉華未必舍得,如今的玉華,隻想護你一人周全。”
這話說得有幾分真誠,但是鬱孤月如今卻依舊無法全信。
“你可知,你若有心,日後玉族在你手裏必定無可限量。”
玉清風這人的秉性,鬱孤月是可以猜透三分的,說是將玉華托付與她,還不是計策。
無論如何這都是一筆極佳的算盤,若她動了心則巫山危矣,若未動心,玉華隻需要等待時機,便可以成長為她的強敵。
可是如果玉華選擇了她,先不說輸贏難定,就是如今的鬱孤月已經沒了情魄
“我隻知,我有心護你,便是任何理由都不足以撼動,你所希望的,便是我希望的,你痛苦的,便是我痛苦的。”
玉華說著,便展示了手腕上的花,一道靈力注入,便滲出一滴心血。
“我將這心頭血滴在你的咒印之上,他日若對不起你,便會心脈盡斷再無生機。”
“好,我便信你一次,也隻有這一次。”
鬱孤月從前總覺得她好累,好想找一個人能夠交付自己所有的真心。
玉華的出現讓她枯涸的心重新溢滿了水,那賭上一次又何妨,大不了她舍了自己的命數,給巫山的眾人賠罪便是。
鬱孤月劃破自己的手腕,嘴裏念著咒語。
“這是血咒,是我巫山最毒的咒,一旦印上便死生無解,是生生世世印在靈魂上的咒印,你若反悔,還來得及。”
在神界的誓言是不可以亂發的,巫山隻所以能變成百族之首,便是因為這死生無解的靈咒,令百族忌憚不已,隻是這靈咒隻有神女有資格傳承,巫山向來人員凋零,也是這個原理。
“從前沒後悔過,如今也不會後悔。”
玉華亦像她一般劃破手腕,看著那湧起的血泉,心裏竟前所未有的平和,伴隨著鬱孤月的咒語,兩股血泉融為一體,變成兩塊糾纏到一起的勾玉。
“好了,你把這個勾玉收好,如果有一天你或者我出了什麼事,勾玉就會指示,如果你或者我遭遇不測,這玉就碎了,你跟我就都活不成了。”
雖是束縛,但也是鬱孤月目前能給予玉華的最高承諾。
“明明就是個定情信物,被你說的這般慘烈。”
玉華拿到勾玉之後,倒是開心不已,他知道鬱孤月謹慎的性子不會輕易信人,但能做到此處就說明在她心裏自己真的有很多分量。
“對了,這件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包括我弟弟。”
此一時彼一時,從前的神女隕落後,便要等著繼承人,可誰又知道巫山是否熬得過這段時光。
如今鬱孤清的存在便是一個奇跡,也是為何鬱孤月不惜舍棄自己性命來賭的原因,就算她失敗,也不至於愧對巫山,更何況,她原本就折損了壽數。
“好,不過那個風弄到底是誰?”
如今玉華也算是有了名分,自然是要弄清楚情敵的身份。
“雲族唯一還活著的人,玉族的死對頭。”
鬱孤月這話說的巧秒,若隻有第一句,玉華大可讓鬱孤月不理他,可是後麵那句一出,若他橫加攔阻,便是居心不良,鬱孤月也想知道如今的玉華究竟能為她做到哪一步。
她承認自己不是什麼樂於奉獻的人,自然也算不上什麼好人,但是唯有對待這個人的時候,她才會有一絲特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