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最大的笑話,不是她們非要將凶手的帽子扣在我頭上,而是扣在我頭上之後,不去報警。
明明認為是我幹的,還不報警,世上有這麼傻的人?這一家,已經被宋心靜忽悠到舞台上,扮演了跳梁小醜的角色,怎麼還這麼敬業?
而現在,我就是被她們邀請到最前排的觀眾,清清楚楚地看著她們作秀。
我有周偉的號碼,但是我並沒有找他。甚至於楊依依找到我的時候,我也沒有給她。我知道她的目的,她想揪出宋心靜和周偉的關係。但是,哪有那麼容易?
不要到時候什麼事沒做成,反而真的把我給攪進去了。
最後,還是男人出場了。
方澤凱中午時分給我打的電話,約我見麵。
他還是出現了。他的出現不也是在告訴我,他信了宋心靜,也認為我是幕後主使嗎?
我將小西服的袖子理的工整一點。今天是第一天穿新工服,白色的襯衫,藏青色西服套裝,自配一雙黑色小皮鞋,再加上一個精致的淡妝,將長發挽成一個馬尾,我喜歡這種看上去幹練的感覺。
也正是這樣的裝束,讓我站在西裝革履的顧雲飛身邊的時候,特別的自信。
同時,這也表明,我已經成功跨入中層管理崗位。
我想能混成今天這樣,少不了眼前這個男人的成全。所以當他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打量著我的時候,我隻是淡淡一笑。
“想不到吧?曾經被你們認為一無是處的我,竟然有一天,可以在這麼大的商場裏,來去自如,工作起來得心應手。”
他的嘴角尷尬地扯出一抹微笑。
“有事找我嗎?”我這算是明知故問嗎?
“出去說吧!”
我和他一前一後出了商場,但是我卻始終不願看他一眼。直到現在,見到他,我的心裏都會有一種淡淡的撕扯感。我和他有過七年的感情,有過四年的婚姻。曾經很多次,我都希望他能慈悲一點對我,因為我,愛了他那麼久,那麼深。
但是他沒有,竟然一次次的變本加厲,將我對他的真心一點點消磨殆盡。他信那個女人,是不是已經到了信仰的地步?嗬嗬。
“吃點什麼?”他將菜單遞給我。
“抱歉,看到你,我一點胃口也沒有。”我沒有接菜單。
“那好,我們有話直說。”他一點也不含蓄。
“二十萬,我可以再給你這麼多,請你,把牛牛還給我。我知道,你隻是在惡作劇。你不是那樣邪惡的人。你這麼做,隻是憤怒,隻是生氣。我知道,你恨我,恨心靜,恨牛牛。但是他隻是個孩子。”
他一個人獨白了很久,而我隻當是他自言自語。
“你很愛宋心靜嗎?她是你的唯一嗎?”
他的臉上立刻湧上幾分羞愧,無地自容。
如果他說是,那麼楊依依怎麼解釋?如果不是,那麼,我又是怎麼解釋?
“我愛她,還有我的孩子。”他以為這個答案很好。
可是,這簡直更加讓人覺得荒唐!
“那麼,我的孩子呢?依依的孩子呢?方澤凱,你親手毀了另外兩個孩子,然後在這裏十萬二十萬,甚至兩百萬的保這個孩子!而且還是個一直在被人質疑的孩子!”我冷笑著諷刺到,“牛牛,哪裏長的像你?你有問過他,為什麼這麼久,人家都不願叫你一聲爸爸嗎?”
“我和心靜之間的感情,你不懂。”
“我確實不懂。你為了她,跟我離婚,為了她,親手策劃讓我流產;為了她,你跟楊依依搞到一起,為了她,你故技重演,讓楊依依也沒了孩子!你和她的感情,我還是真的不懂!”
“依依的孩子不是我一手策劃的!”他憤怒地瞪著我,因為我說錯話了,冤枉他了!
我靜靜地看著他,一時什麼話也說不出。
那麼,他就是承認了,我的孩子,是他一手策劃的了嗎?他終於承認了,是嗎?
他和楊依依在一起多久?和我呢?他竟然可以,親手,害死我的孩子!
“笑笑,對不起……我不該又和楊依依在一起。”也許他到現在,都不懂,我最在意的,不是他和楊依依,而是,他親手害死了我的孩子。
“你不用給我二十萬,就算是給我兩百萬也沒用,牛牛不在我手裏。”我忍住眼淚說。
“是你親自從心靜眼皮子低下把人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