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女人一個比一個妖豔,一窩蜂地擠上去。然後就出現了很戲劇化的一幕,越是長得土肥圓的男人,身邊的秘書就越妖嬈。像顧雲飛這樣的,直接是男助理跟著上去給他開門車門。
本來還以為我可以來個豔壓群芳的,結果竟然被群芳給壓了。
等我上車的時候,已經是最後一個了,也沒有人看我了。上了車,顧雲飛就掃了我一眼。
“你也能像她們那樣!”
我怎麼感覺這句話這麼諷刺呢!我才不稀罕像她們那樣,一個個穿的跟妖精似的。走起路都扭來扭去的。我不喜歡。
“我不想和她們一樣。”我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頂了他一句。
他吩咐司機開車。
本來頭有就有點暈,這車一開,就暈的更加厲害了。我來的時候暈車還好,怎麼回去的時候暈的這麼厲害。
他見我難受,便沒再找我說話。而是閉上眼睛,似睡非睡。
我將臉轉過來,正對著他。也許他是真的閉上了眼睛,所以他不會看到此刻我正在盯著他看。
就在剛剛,當我們一群人以慢於他們的速度走在後麵的時候,我遠遠地看著他,跟一個女人在聊天,談笑風生的樣子讓我心裏有點不舒服。我很少見他能和誰聊的那麼投機。
也許,那隻是一種互相尊重,但是我心裏很不舒服。
可是我不會發作,因為,都與我無關。
我是誰?楊笑笑,一個剛剛從一段失敗的婚姻裏擺脫出來的女人。
他是誰?顧雲飛,一個事業有成心裏始終有一個女神的男人。
他完全可以不用看到我,不用想到我。
但是他卻不知道,我會因為他的一顰一笑而情緒大起大落;也許他隻是舉手之勞,在我看來,卻是莫大的驚喜與感動。
感覺活著活著又活回去了。二十八歲,竟然做著十八歲的事。
睡了一夜,也想了一夜,我不需要他的任何回應,不需要他肯定我,認可我。隻要我能這麼繼續看著他,就夠了。
有關其他,都是異想天開。
可是,為什麼,看著他和別的女人說話,我就那麼難受?沒有辦法,他不屬於我。即使屬於我,我也沒有資格擁有他。
也許他閉上眼是睡著了,第一次見他睡,不管是淺睡還是熟睡,都讓我有一種心安的感覺。
閉上眼,我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不知道是顛簸的很將我顛簸醒了,還是真的難受的醒了。睜開眼的時候,感覺渾身都燙的厲害。
渾身連動一下都覺得是一種強人所難。感冒真的嚴重了。
“頭上這麼燙?”感覺一雙手在我額頭試了試溫度。
然而心頭卻閃過一個讓我欣慰的想法。
還好,是回來的時候發燒,不然,就要給他丟人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手上插著點滴,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你身體怎麼這麼弱?”熟悉的人影站在病床前,皺著眉。
但是我卻將這種皺眉當成一種關心,然後默默地享受。
“顧雲飛!”門被推開,顧楠大聲吼道。
她進來之後看到我,便放低了嗓音。
“你怎麼照顧笑笑的!你不知道笑笑感冒嗎!你不知道笑笑剛剛流產嗎!”顧楠即使壓著聲音,但是字字句句我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也許她不是有意的,但是卻勾起我的傷心事了。我重新閉上眼睛,就當是睡著了。
顧雲飛連推帶搡將她弄了出去。
整個病房又剩下我一人了。我記得,上次,這麼晚的時間還躺在醫院,是不是那次,睜開眼,就看到方澤凱的那次。
我怎麼能忘記我的過去,怎麼能忘記我痛苦的回憶!
可正是這樣的回憶瞬間將我打回了原形。我處心積慮地想要整治方家那批人,最後,被打回原形的,竟然是我。
真是諷刺。
宋心靜現在好好地活著,一家四口在一起享受著天倫之樂。而我,卻卑微地過著暗戀的生活。
我也想有一段新生活,有一個疼我愛我的男人。可是,這樣的男人真的有嗎?也許有,但是不是我想要的,不是我喜歡的。
我喜歡的,我想要的,隻能在夢裏放肆,在夢裏回應我。
一切都是我異想天開罷了!
我伸展了一下手臂,發現點滴已經沒有了,已經回了半管子血。
剛剛把閥門給關了,顧雲飛就進來了。
“怎麼不叫我?”他急忙走過來,按了床頭的鈴。
“我自己可以的。”我說。
“還燒嗎?”他上來就將手背貼在我額頭上。
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