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外麵有人在敲門。
我有點急,如果外麵的人進來是彙報工作甚至是開會的,我就又要挨到晚上才能找他,而且,必須要到明天才能拿到結果!不,明天是周末,能不能拿到結果,還是一回事。
“這麼急?”他終於放下手裏的工作,很鎮靜地看著我。
廢話,這事有多重要,你知道嗎!怎麼可能不急!
我猛烈地點了好幾下頭。
他便從桌角拿起一張便簽紙,在上麵寫了起來。然後將便簽紙遞給我。
“到了醫院,給這個人打電話!說是我讓你去的。”
我將便簽紙接在手裏,像是捧著一根救命稻草!這張紙,決定著我能不能翻身!仿佛我的命運都在這張紙上了!
“把門打開!”他的聲音將我從我的世界裏叫了出來。
我趕緊將紙條收起來,然後無比激動地將門打開了。
門外站著的是韓祁。
他同樣用著一種近乎觀察神經病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眼,我沒有和他打招呼,甚至連最起碼的點頭示意都沒有,然後屁顛屁顛地出去了。
我要翹班,馬上就要翹班!
拿著那張紙條,我就一路往樓下跑,好像我手裏握著的是代表著榮譽的奧運金牌一樣。
我先回的辦公室,因為要拿上錢,包就不拿了,不然拎著包出去,太高調了,萬一被人舉報到人事那裏去了,韓祁就是想保我都沒轍。
剛拿上錢,準備走的時候,韓祁回來了!
我頓時想到顧楠說的那個詞,攪屎棍子!為什麼每次他都要不偏不倚出現的那麼的恰到好處?而且是成功地避免了所有的可以成人之美的機會?
“我說姑娘,下次亂跑的時候能不能盡量讓我能找到你?”他將手裏的文件放在我的桌上,“現在我可是一個人兼兩個人的活!”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估計剛剛他是去找顧雲飛簽字去了。通常這種找領導簽字的事都是由我來幹的。剛剛我不在,可能他自己直接上樓去了。
“好的,我記住了!”我沒跟他多廢話,他說我就聽著。
“剛剛,你們在說什麼,鎖著門?”他一改剛剛近乎訓斥的語氣,湊到我跟前問。
這事現在還不能告訴他!盡管他算是我的盟友,但是目前,顧雲飛也算是我的盟友了不是嗎?
“額,討論,加工資的事!”我的撒謊本領已經出神入化了!
他有點懷疑,但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似乎隻能相信我。我跟顧雲飛能密謀什麼?顧雲飛是什麼人,他韓祁能不知道?
“難怪出來的時候,一臉的興奮!”他終於還是相信了我,“以後這種加工資的事,你可以直接找我!說不定我一個高興,可以直接給你提成主管!”
是嗎?這話說的我更加有點心花怒放了。我現在還是個實習領班,據說入職三個月之後才會成為正式領班。主管,似乎離我很遙遠的樣子。
“那就先謝謝你了!”我激動地說,“那個,我能先出去了嗎?”
“你去哪?”
我真有點嘴賤了,怎麼能說出去呢!這是我的辦公室啊!
“有導購員找我有點事。”
“去吧!”他並沒有為難我。
打開門,我就跟脫韁的馬一樣,整個人都恨不得飛起來。
上了出租車我才意識到,從這裏到那家醫院,打車好貴啊……
值了值了!最起碼兩次做檢測,都沒花我錢!
到了醫院我開始給那個醫生打電話,接通之後他讓我去三樓他的辦公室。
辦公室竟然好多人!難道真的有那麼多人做這種檢測嗎?無語了。
輪到我的時候,醫生笑容可掬地在抽屜裏拿出來檢查單。
“這是你的孩子嗎?”我不得不說,他有點八卦了。
但是我能說不是我孩子?隻能點點頭。
他伸手摸摸自己下巴。
“這孩子的父親,綠帽子戴的有點正啊!”他小聲嘀咕著。
我皺了皺眉,他說的這是什麼跟什麼啊!
“孩子父親不是他。”我小聲提醒了句。
“我知道不是他!”他說著將檢測報告遞給我,“你看,這結果寫的很清楚,不是父子關係!”
啊?!我不知道是該悲還是該喜。
不是父子關係?真的不是父子關係?
“醫生,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不是父子關係?”我一把就握住了醫生的手。
“你不要太激動,老顧那個人還是挺溫順的,應該不會家庭暴力!你放心,放心好了!”醫生被我這突然之舉弄得有點緊張。
他一定是誤會了,但是這種誤會卻絲毫改變不了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