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鼻息間,吐氣幽蘭如摻了最致命的毒藥一般,讓顧凜生欲罷不能。
再一次的攻城掠地,直到林安時潰不成軍,丟盔棄甲。
林安時隻覺得自己就像被放在了火架上烘烤著的蝦,一個勁地蜷縮起了身體。
片刻之後,又如同死了一樣,全身乏力。
可那顧凜生卻像是不知疲倦一般,一次猛於一次的進、攻,一次又一次地攀上頂峰,將她的六識都徹底帶離了她的身體。
至於之前那妄想一拍兩散的話,早就被丟到了爪窪國去了。
抱著身體發、軟的林安時,顧凜生輕笑問道:“你想說什麼?”
回答顧凜生的,是兩聲無意識的哼哼,顯然林安時已經精疲力盡。
顧凜生似是對自己的表現很是滿意,甚至這種打擾敵陣的方式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損敵千人而不傷己一分。
如若林安時此刻還有精力回應,定然會甩了幾個白眼送給顧凜生。
世界上最可惡的人,就是那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
比如眼下的顧凜生,簡直就是其中的翹楚。
待林安時悠悠轉醒之時,已經是翌日上午十點。
渾身酸楚不說,過分親尼留下的痕跡更是隨處可見,由此可知昨晚的顧凜生到底是有多過分。
恨恨地披了素白的睡袍,林安時赤腳走到客廳,依舊沒有看見顧凜生的影子。
黑白幾何圖形的茶幾上的粉色紙盒,煞是顯眼。
“紙盒裏是我讓人準備的連衣裙,不喜歡可以扔掉。”
林安時原本的衣服在醫院的時候,就已經被林虞扯壞了。
顧凜生還能記得讓人替她置備換洗的衣服,倒是讓林安時不得不在心裏為他點了個讚。
重新沐浴過後,換上連衣裙,林安時點了餐祭了自己已經空了兩頓的五髒廟,這才打了個的,朝著林家而去。
林安時極少會夜不歸宿,不過作為林家的養女,也沒人在乎她是否夜不歸宿。
不過當林安時到家的時候,林家卻比她想象中的要熱鬧多了。
“爸。”看見坐在沙發上閱報的林父,林安時打了個招呼,繼而準備上樓。
卻不料林父道:“你過來。”
林安時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地應了一聲。
誰知林安時的人剛靠近沙發,林父整個人已經站直了身體,一個突如其來的巴掌帶著淩厲的掌風朝著她的臉呼嘯而來:“你還有臉回來?!”
林安時一時不查,躲避不及,結結實實矮了一記巴掌。
“說,你昨晚去哪裏了?”林父一副不交代清楚就不罷休的樣子。
知道林虞回家肯定沒少說她的“好話”,林安時抿了抿唇,她也沒臉說被顧凜生強迫著睡了一夜。
“你以為你不說就沒事了?”林父怒氣衝衝地指著林安時罵道:“你說,昨天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誰?你們什麼時候勾當上的?我林家世代書香,可從來不曾有過你這種不知檢點的女人!”
不知檢點?世代書香?林安時唇角勾起一陣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