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袖子中掏出一包東西,遞給元意,“聽說女人懷孕了喜愛吃酸的,爺剛剛特地去鋪子買了些果脯,你試試看好不好吃。”
元意笑著看著她,仔細地解開繩子,露出裏邊醃漬梅幹,挑了一顆放在嘴裏,酸酸甜甜的味道瞬間在口腔裏蔓延開來,她瞬間眯起了眼,點了點頭,稱讚道:“好吃,你也來一顆。”
還沒等蕭恒拒絕,元意就拿了一顆放在蕭恒的嘴裏,看到他頓時深深皺起的眉頭,她偷笑道:“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吃?”
蕭恒目光詭異地看著元意,吞下也不是,吐掉也不是,算得倒牙,元意究竟是怎麼麵不改色地把它吃下去的。
他這副強忍的樣子實在有趣,元意點了點他的額頭,嗔了一句“傻子”,便踮起腳尖把湊上蕭恒的唇,把他嘴裏的梅子卷進自己的嘴裏,笑眯眯地吃掉,還媚態風流地看了蕭恒一眼。
蕭恒的呼吸一窒,低低地咒了一聲,泄憤地啃了元意的嘴唇好幾下才肯罷休。
夫妻倆玩鬧完畢,元意才詢問霍子民今日的婚禮如何,蕭恒一一給他答了,言語中頗是遺憾。
元意心知肚明,以蕭恒愛湊熱鬧的性子,卻因為身上有傷沒能跟著去迎親,連洞房都不能鬧,隻是規規矩矩地坐著吃了席麵,想來心裏鬱悶得很。
她隻好安慰道:“沒事兒,不過是一場婚宴嘛,又不是以後就沒了。”
元意的本意是許時霖他們三個娶親的時候蕭恒還是可以湊上熱鬧,誰知蕭恒不知想到什麼,臉上的表情頗是詭異,眼神晶亮地看著她,道:“意兒此話妙極,熱鬧而已,又不是沒得看了。”
總覺得蕭恒這句話說得曖昧不明,但是元意並沒有多想,而是推了推他的身子,道:“時辰不早了,你快點回房吧。”
蕭恒頓時蔫了,想起導致他如此的罪魁禍首更是恨得牙癢癢的,但是他猶不死心,拉著元意的袖子開始甩無賴,“意兒,爺的傷已經好了,就不去廂房了行不?”
元意斷然拒絕:“沒門。”
他傷元意倒是沒什麼忌諱,畢竟現在她再也不會因為聞到他身上的藥味就嘔吐不已,而是她不行放心蕭恒的睡相,那種恨不得把她扭成麻花的架勢,她簡直是心中惶然,要是一個不小心讓孩子受傷怎麼辦。
蕭恒還以為元意在顧忌他身上的傷,即使甜蜜又是煩惱,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隻好打定主意再休養些時間再搬回來就是。
所以他沒有再提此事,而是跟元意說起今日的聽聞,“太子把你二姐接回宮了。”
元意愣住了,雖然有些意外,卻也是在情理之中,畢竟元怡在年初的時候就出宮,距今已經有一個多月,再住下去也有些禮法不和,外邊難保不會有些流言蜚語。
“那就各憑天命了。”元意感歎了一句,心中卻是在為朱父擔心,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感覺,想來是難受得緊,畢竟元怡此番回去,想要活的輕鬆並不容易。
蕭恒像是知道她所想,拍了拍她的背道:“太子答應讓你二姐掌握一半的共權,想來嶽父大人放心不會太掛心。”
在東宮這個吃人的漩渦之中,有宮權可比沒宮權好的多了,元意點了點頭,想來這就是太子打動父親的誠意了。如此說來,太子妃在佟承徽流產事件中扮演著不小的角色呢,不然著宮權也不會輕易被太子讓了出去。
盡管蕭恒磨磨蹭蹭地拖延時間,最後還是被元意客客氣氣地請了出去,兩人各自一方,渡過了又一個安寧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