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表妹的事,怎麼能算是閑事。”張仲晗嗤笑了一聲,他看向車廂,眼中閃過一抹貪婪之色,高聲道:“四妹妹,你放心,表哥我這就幫你教訓這兩個刁民。”
他揮揮手,就要讓家丁打人,車廂裏恰好響起一道元意的聲音。“不用勞煩張公子了,我有事兒急著回府,此事就算了。”
張仲晗眼睛一眯,道:“這事兒不能算了,表妹你受了欺負,若是不教訓回來,表哥我心中難安。”
大庭廣眾之下,他的話越說越曖昧,簡直厚顏無恥,絲毫懼怕人言可畏,存心地敗壞元意的名聲。
“夠了。”元意終於大怒,聲音愈發地冷起來,“不用你張仲晗多管閑事,不過是十兩銀子的事兒,我並不覺得受了什麼委屈。”
然而張仲晗卻是糾纏不休,“四妹妹心善,但是表哥卻不能忍這口惡氣,一定要教訓這兩刁民不可。”他轉身吩咐左右,陰森森道:“給我往死裏打。”
眼看事情要鬧大,元意不得不下了馬車,一臉冰寒地瞪向張仲晗,道:“住手!張仲晗,你想怎麼樣。”
張仲晗貪婪地看著嬌豔得容顏,眼珠子都快黏在她的身上,臉上帶著一抹淫笑,道:“你我表兄妹許久沒見,表妹是否商量,我請你吃一頓飯。”
“呸,就你這幅德行,癩蛤蟆也妄想吃天鵝肉。”一旁的臘梅指著張仲晗怒罵起來,“你作風不端,品性不良,休想玷汙我家姑娘名節。回頭告訴我家姑爺,看他怎麼整治你。”
張仲晗麵容頓時扭曲,“他蕭恒算什麼東西,就他也配。”
元意冷笑了一聲,“他比你這不是東西好上千萬倍。”她心中憋屈至極,覺得今天真是倒黴透頂,出個門,遇到的竟是一些惡心的人。
她正想著要怎麼脫身,突然人群中驚呼了一聲,隻見不知從哪兒冒出一個蒙麵的黑衣人,一腳就把張仲晗踹到在地,他的那群家丁見此,連忙一臉怒氣地衝了上來,卻被黑衣人兩三下地撂倒在地,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哀鴻遍野。
放在被家丁抓住的兩個碰瓷兒的男人,見勢就要跑,卻被黑衣人鉗住,丟在了元意的麵前,他們嚇得瑟瑟發抖,立馬知趣地磕地求饒,“夫人饒命,我們錯了,我們不該找事兒,不該蒙騙您,求您高抬貴手,饒我們一命吧。”
元意被這神一般的轉折給驚呆了,忍不住看向一旁的黑衣人,身材高大魁梧,眼睛有神,怎麼看怎麼覺得熟悉。
她剛要再次打量,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兩人拉回了她的注意力,她擺了擺手,道:“算了,你們走吧。”
兩人沒想到會如此輕鬆過關,頓時感激涕零,千謝萬謝地扶持著溜開了。
元意又看向黑衣人,道:“多謝這位壯士相助,請問壯士尊姓大名?”
那人看了元意一眼,一板一眼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區區小事,不足掛齒。”他剛說完話,就見元意臉色露出一抹了然的微笑,似是看透他身份似的,他心中一跳,不敢多呆,拎著張仲晗,迅速消失人群中。
臘梅看著手中拎著一個大男人,還能輕鬆地跳著屋簷離開,眼中立馬冒出了星星眼,拉著元意的袖子激動道:“姑娘,那位壯士好厲害,好像話本上說的武功高手啊。”
元意眯起了鳳眼,笑著看向臘梅,道:“臘梅這時存心萌動了?你要是喜歡他,姑娘我倒是可以替你做主。”
臘梅頓時臉色一紅,圓溜的眸子含羞地看了元意一眼,嗔道:“姑娘吹牛,人家大俠來無影去無蹤,你怎麼做主。”
元意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長道:“這可就說不定了,說不定我還真知道他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