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嗎？”
蘇小北突然恨起他的風度，好像她隨時隨時都可以放棄似的。
這句話脫口而出後，蘇小北就決定了不再計較後果了，隻是想真正明白自己在他心裏是放在怎樣的位置。
認識了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是那樣溫溫和和的，也從來不明確的拒絕。
李民永一怔，他怎麼會沒話說，在李家的時候，有多少次他都想說出來，把心裏的愛意告訴她，想讓她知道他愛她，愛了那麼多年，可是，他的儲蓄卻讓他錯失了一切。
現在還來得及嗎？在她已經拒絕了他以後。
李民永想，也是，反正已經輸了，他沒有什麼可以再失去了。
“如果說了，會是另一個結局嗎？”李民永不自覺地說了出來。
他苦苦地笑了，連說這句話都是費盡心思，想來想去，他是不是不做過了一個敢作敢為的男人？
可說了之後，那糾結在心口鬱結的思念也隨之散開。
隻要她明白了，那他也可以義無反顧。
蘇小北搖頭：“我不知道......”
她說的是實話，如果李民永能夠像顧暮深那樣，把心底裏的話全都一開始全都告訴她的話，她是不是同樣會動心？
“那麼，不要離開我。”李民永沉著聲音說，語氣異常堅定。
為什麼他們會說同樣的一句話？蘇小北的身子微微顫動，她不應該逼李民永說出這句話的。
這時，蘇小北麵臨著兩難的選擇。
她把李民永逼到了絕境，如果繼續拒絕下去，會不會太過殘忍了？
蘇小北不忍心審視仔張俊逸的臉孔，黯淡的雙眼好像失卻了生氣，隻等她用溫柔的話語點亮。
他把心底裏的心思都暴露給她看了，一時間，從前所有的幕幕景象全都回到了眼前。
她忽然有伸出手的衝動，但又遲疑了，這一刻她深切希望顧暮深能突然出現，大喝一聲打斷她的猶豫。
李民永很肯定地說：“小北，你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所以，請你好好看看我，如果你願意的，我會陪你一輩子，永遠都不會離開。”
他說得很慢，很慢，一個字一個音，好像忘了怎麼說話一樣，但每個字都重生打擊在蘇小北的心上。
共度一生，不離不棄。
蘇小北的心一下子濕了，她求的不正是這個嗎？
在她不知所措的情況下，李民永主動牽起了她的手。
蘇小北終於等到了他的主動，卻隻有這個關鍵時刻才會出現的主動，就那像那次顧暮深刺痛她的心，他主動抱了她，那時候她沒有感受，可是一想起來，她總覺得甜蜜。
可是，顧暮深的身影總是不期而預地闖進來，怎麼趕都趕不走。
顧暮深，蘇小北在心裏默默念了她的名字。
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李民永打動了她，可她依然記和跟顧暮深的約定。
十一點的約定，離十一點還有多長時間呢？也許她已經來不及了，來不及去赴他的約。
蘇小北的心在左搖右擺著，看不情究竟應該選哪一邊，放不下這樣，同樣忘不掉那個。
或都這對他們來說，真是不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