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妤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隻看著太皇太後的眼睛異常的堅定,當下點頭,“我知道了。”
兩年後,太皇太後在一天晚上的陰雨天,咽了氣。
杜妤趴在太皇太後的身上嚎啕大哭,她知道,自己的天塌了。
這兩年來,她學到了不少,尤其知道,自己再不是杜家重視的女兒,而是杜博遠和杜夏利用的工具。
現在她隻身一人,就算是垂簾聽政,可也是依仗著那個來路不明的孩子,不管如何,她都是孩子的母親。
杜妤一夜之間成長起來,伴隨著喪事漸漸遠去,朝中形式慢慢回歸,她垂簾聽政的日子也逐漸開始深入,批閱奏折成了每日的必修課。
可麵對著堆積如山的奏折,她總是愁眉不展,隻因為這裏麵看到的都是一些好的消息,起初還以為天下真的像奏折裏麵一樣美好,前幾日小太監偷偷的帶她出來,看到沿街的乞討,衙門內的不公,街坊鄰裏的牢騷,就算是在茶館都能聽到有人在罵杜家和皇天後的暴政。
她從未暴政,從未下令殺過任何人,可怨聲載道的人們卻滿口說的都是她的心狠手辣。
杜妤氣氛無比,看著本該是美好的中原竟成了如今的烏煙瘴氣,她愧對太皇太後的栽培和嗬護,所以她要坑正。
身邊的小太監過來低聲勸說,“皇太後,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杜妤心情不好,她難以平複心中的不安,回去了麵對著周圍都是杜博遠的監視,渾身不知自在。
“對了,你說你每次給我的戲文都是從哪裏拿回來的?”
小太監眼神彎起,笑著說,“在西邊的巷子啊,皇太後要過去瞧瞧嗎?”
杜妤吸口氣,去看看也好,順便從多學點東西,她從前不知道,自己對這裏的一切知道的太少了。
可才走出去幾步遠,就被身後的一股酒香吸引了過去。
杜妤轉身看向那個幽深的巷子,想了想,“還是不去了,去買點酒帶回去吧,宮中的酒太難喝了。”
小六子正端著酒壇子出來,看著一個妙齡女子進來,身後跟著的男子生的其貌不揚的,看著就叫人不高興,那表情怎麼回事?不希望來這裏?
小六子笑眯眯的走近女子,打眼一瞧,“姑,姑娘……”他覺得,世間好看的人非常多啊,尤其是女子,美的天仙一樣的人大有人在,可眼前的這位,可是一般難以見到的美。他看的呆了呆,支支吾吾了半晌說,“那個,那個,姑娘,您這是來做什麼呢?”
來這裏子是來買酒,還能做什麼?
杜妤笑著說,“來看看啊。”
“哦,那,那就好好看吧,我這裏沒啥好看的花啊。”
“哈哈,我來看酒的,這裏不是賣酒的嗎?”
小六子抓了抓自己的頭,“哦,我倒是給忘記了,我給姑娘介紹一種吧,這個的就很好,桃花釀,姑娘喝了保準容顏更嬌嫩,心情愉悅,還能睡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