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仕鵬收入自然是客觀的,可是我也有自己的工作,我真的是能做到不依附他自己也能過得很好,有些人不明白,會說我傻,說老公的錢不用,你還用誰的?其實真的不是這樣的,沒有誰生來就有義務對你好,更沒有誰一定要養你,夫妻之間本來就是平等的個體,起初因為感情最初的熱度,可能會有一方絕對妥協和謙讓,但是到了後期,家庭瑣事在一起後,你就會覺得,萬事都依靠肯定會有摩擦。
雖然我和華仕鵬之間有過矛盾,摩擦,但也就那次過後他對我再也不敢太過。
日子便是這樣過,我也一直都不斷地提高自己,人的心態是會變得,起初寄托,後期依賴,到了最後看透了就覺得真的隻有自己。
我開始死命地工作,因為隻有事業的滿足才能讓我覺得安慰,在社會上立足多了,就越來越覺得隻有經濟獨立才能給自己足夠的安全感,外地出差走丟了,最親的人也不見得會立馬趕到我身邊;生病了,也不見得立馬就能去醫院,可是我隻要有錢了,我就能在走丟了的地方自己坐車回家,我也能自己請醫生。
很多年輕的情侶轟轟烈烈把自己說的那般神聖,覺得感情賦予了他們無限的能量,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和自身的成長,就會明白,物質基礎和個人生存能力才是最重要的前提。
陳昊天的死訊自然對我是有影響的,隻是我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就是不能讓自己空下來,隻要一空腦子就處於自動麻木狀態。畢竟曾經那般入骨的親密,也畢竟朝夕相處曾經一起共赴過未來,如今即便我已成家,但心底對他的那份悸動還是在的。偶然的出個神,感覺自己又做錯了事,丟了什麼,弄錯了什麼。
2014年9月,華仕鵬去香港出差,半個月,我借口去參加同學婚禮去了趟南京。
米娜預產期到了,我去醫院看了她一眼,她看見我的寶寶特別興奮,坐在床上都嚷著要抱。
米娜的老公我也見到了,普普通通但一看人就老實,很多事情到了現在也就求得一個安穩,況且我看米娜現在也的確看起來很幸福。
走得時候我又問米娜關於陳昊天的事,她和我講也是聽到圈子裏的姑娘說的,她看我表情不對,便問我:“你不會還想去找他吧?”
我搖了搖頭,寶寶在我懷裏已經睡著了,我攏了攏蓋在她身上的小毯子,然後和米娜打了招呼便走了出去。
我去了一趟以前的公寓,在樓道裏猶豫了很久還是跑了上去,按著門鈴,寶寶在我懷裏醒了過來,她睜著小眼睛看我,雙手開始手舞足蹈起來。
我忙把她抱起,抹了把她的小臉,然後在她臉上吧唧了一口,站在門外站了好久,也沒人出來。
我苦苦一笑心裏有些酸澀,想想也是,這麼多年了,裏麵怎麼還會有人。
幾年前陳昊天打算和我結婚的時候在鼓樓給我買了套房子,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按著原來的地址去了一趟。
有些東西真的是冥冥之中就注定的,我沒抱著什麼希望,卻在那棟房子裏見到了劉淑嫻。
她看見我時也一驚,怔了片刻笑著讓出路讓我進去。
她剪了利落的短發,一身家居服在身上卻依舊看起來很是幹練。似乎比起當年憔悴了很多,但姣好的五官依舊顯得美麗大方。
她看著我懷裏的孩子,目光有些閃爍,我心口一突,抱緊了些,我說:“我去年結婚了!”
她收回目光,然後笑了笑,走到廚房給我倒了杯水,我接過說了聲謝謝。
很早以前,我也和她這般對麵對地做過,當時是在談代孕協議,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我們沉默了好久,誰都不知道說什麼,當初劉淑嫻那般恨我,如今看見我也收了戾氣,談不上客客氣氣,卻平淡的很。
我女兒哭了,估計是餓了,我從包裏翻出奶粉和奶瓶,她看著我走過來幫我抱了下女兒,“我來抱會吧,你去給她衝奶粉,廚房裏有熱水!”
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說了聲“謝謝!”
小孩子帶出來就得料想到很多事,我寶寶到現在一直都是用的紙尿褲,小東西也挺聰明的,每次大便就開始扭著身子哭鬧,劉淑嫻也帶過孩子,也是也經驗的,幫著我利索地給她換了尿片。
一陣小忙碌過後,她才開口,“昊天要是看見現在的你,應該也會開心的,他說過,你過的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