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就想找瑞瑞借錢回學校的。
可忽然之間,我有了一個念頭,我想去廣州。
立刻,馬上。
瑞瑞跟著我走到一邊,帶著一臉擰巴問我,“怎麼了我說?讓人打劫了?”
“你有陳識在廣州的地址嗎?”
瑞瑞沒想到我這麼說,愣了下,點頭,“幹嘛呀你?”
我說,“那你幫我買張機票吧,去廣州。”
我這人倔起來是沒人能勸住的,瑞瑞也沒打算勸我,就把我身份證要走了讓我去一邊兒等他。等待的時間裏許易已經從裏麵出來了。
其實在機場遇上他算不上什麼意外,許易是個大忙人,一個月得在這個地方出現好幾次。我躲在柱子後麵看他被一群歌迷圍住,一臉困倦的表情。
然後他就跟著那群助理保安什麼的出去了。
我鬆了一口氣,從柱子後麵出來。
瑞瑞回來的時候特鬱悶,他被大隊伍扔下了,不過還是抽時間跟我八卦幾句,知道我這次急著去廣州不是和陳識吵架什麼的他才放心。
還給我身份證,順便給了我一千塊錢,還有一張寫著陳識地址的小紙條。
我把錢給他說不用。
瑞瑞擺出一特禦姐的姿態,“行了行了你,別到時候走丟了你們家陳識來找我要人,到了那記得打個電話。”
“那行。”
我就不跟瑞瑞客氣了。
在機場裏折騰了幾個小時,登機之後我繼續睡,也顧不上給手機充電什麼的了。
這是我第一次來廣州,第一次來,卻不知道多少次聽別人說起這個地方。我爸來了廣州之後就甩了我媽,所以我對這地方沒好感。
然而這裏也有我最想見的人。
打車,也懶得去裝什麼本地人免得被司機繞路了,反正我也裝不像,這會兒我就像快點見到陳識。
這一種迫切的想見麵的心情比從前的每一次都要熱烈很多很多。
陳識來開門的時候流露出一種在夢中的表情。
他確實沒睡醒,現在的作息和在北京的時候差不多,一半都是下午起床,而我找到他住的地方的時候才不到十點鍾。
我從門縫裏擠進去,二話不說的摟住陳識的胳膊,咬開他的嘴唇開始接吻。
陳識說我喜歡咬人,我和他親嘴兒的時候確實經常把他的嘴唇舌頭都咬破,然而我就是喜歡看他種受傷的小表情。
可這一次我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心裏亂,亂到我親他的時候都毫無章法。
陳識被我親了一會兒才慢慢的抱緊我開始回應,然後我們倆就往裏挪,直到我感覺身後有什麼東西,那應該是床。
顧不上其他的了,我抱著陳識的脖子直接摔上去。
他這時已經閉上眼了,睫毛一抖一抖的。
我吸了一口氣,扯掉他的褲子。陳識也不付我所望的睜開眼睛,他開始是迷茫的看著我,皺著眉問我怎麼了。
我不說話,又咬著他的嘴巴亂親一通。
陳識的嘴角微微翹起,那種弧度我是能感覺到的,然後他用力把我的身體抬起來,急躁的把我身上一層又一層的衣服的扯掉。
我抬著胳膊抬著腰配合他。
陳識抬了抬眼皮看我,柔軟的手掌摸在我的肚子上,“穿這麼多。”
我身上都出汗了,北京和廣州的溫差太大。這幾個小時裏我也根本沒有心情去管什麼冷還是熱的。忽然感覺到自己全身都暴露在陳識麵前的時候才開始緊張,抓著被單往身上蓋。
陳識抿著嘴巴笑,給我一個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的眼神。
然後我被他徹徹底底的收拾了一次。
陳識的動作太急,我被弄的很疼,但是睜開眼看著他投入的表情我就不忍心打斷,一直被他壓在下麵哼哼唧唧的。
結束的時候他釋放在我身體裏。
陳識抱著我去洗澡,我剛想開口,他就說話了,“怎麼突然來了,也不說一聲?”
我愣住了。
站在花灑下麵被他一點一點擦洗著,這會兒完全顧不上害羞什麼的,就隻剩下難過,花灑的水淋在臉上,我就跟著默默的哭。
啞著嗓子說,“司辰走了。”
陳識大概沒明白我的意思,又大概覺得我因為司辰走而失魂落魄覺得生氣,他繼續衝著我身上的泡沫。
我也繼續說,“司辰去美國了,我和陳湘去機場找他了,他一句話都不肯說就走了。”
這件事,陳識事先也是不知道的。
他在這時候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我,或者應該對我保證些什麼。
我也明白其實隻是在恨司辰,替陳湘恨,但同時,確實也對我和陳識的感情產生了一絲恐懼。我沒辦法像以前那麼沒心沒肺和無憂無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