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靜靜悄悄,無人喧嘩,無蟬聲鳴。唯有街邊路燈,努力地為自己的工作散發著光和熱。
我已及不清晰,自己是幾次蜷縮在床上,盡力壓抑著自己的聲音,或者將頭深深地埋進枕頭,直到枕頭上出現了大片深色區域。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些東西漸漸地淡出了這個世界,就如同他靜靜地來,沒有帶走片雲彩。
明天不是周六周日,所以明天還是要正常上課的,即使出了什麼事情,隻能等他隱藏在內心,慢慢地隱去,消逝。
早上起得很早,比鬧鍾都還要快了那麼些。是因為養成了良好的作息時間嗎?也許並非如此。可真要細說...或許是因為昨晚為了撫平些看不見的傷口,苦苦掙紮不曾進入理想鄉吧?
我出了門,順著老舊居民樓向上趴著,來到了頂樓的陽台。距離上課還早,起早並不是為了吃早飯。那個東西已經悄悄地淡出了我的世界。就如同他並沒有來過。陽台不知道究竟是歸誰去管理,但是上麵被人種滿了蔬菜。以我米七左右的身高,陽台的護欄剛好能抵到我的胸口。這真是再好不過的高度。我將整個身體的重心依靠給了這個陽台,希望能將切的切共享出去。現在正值春夏交替,天空中漸漸出現抹紅光,輪圓日慢慢地,慢慢地爬上了遠處的那個不知名的山頭。
樓下已經聽見了推車拉著貨物,在老舊的水泥路上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陣音樂從背後響起,是學校起床鈴的聲音。人類的出現,便是為了用各種方式證明,我存在過。
是的,該上課了,公認的獲取知識最有效,最正確的方式。學校裏有自己熟悉,不熟悉的人,他們扮演著自己,和他人聊天,健談,共享。就如同今天的我,選擇了穿著件簡簡單單的黑色T恤,件單調的深色牛仔褲,企圖向別人描述個簡簡單單的自己。什麼?為什麼不穿條短褲?不,我是不會穿的,至少,在我所認知裏,短褲是清爽的,但是,他讓我失去了自我掩藏的權利。
不知道何時,語言開始失去了感染力,也許是因為音樂課被油膩的語文老師偷偷借走了,美術課被神出鬼沒的數學老師兼班主任給要走了,就連信息課,也因為各種狀況被分給了哪些正科,副科。嗬嗬,真實美麗的借口。
我們的目標是什麼?我們應該想著美好的目標出發!看看未來,你們還有更長的路要走,有著更多的機會,為什麼不認真學習!學習能讓你比別人擁有更多的知識,更高的地位,這樣你離你的目標就會更近!
...真實可笑,那些鼓勵的話現在聽來竟然讓我抬不起手去寫自己的作業...自從家裏。哦不,我的家..在哪裏?家應該是個完整體,有父親,有母親,有我,有我的兄弟姐妹...現在的家,隻有我,我的父親。
還有我的弟弟。
我直在這麼想著,手上沒有了任何動力,大腦開始停止了為了學習而思考。他們開始想著..這切如果並不存在,那該是件多麼美妙的事情。可這真的美嗎?些回憶漸漸地被發掘:衣架,開水....刀。
“高宇..高宇!”有道聲音將我的思維打破了,我知道,我又在內心無盡的掙紮了,那些滿是傷口的過去,那個曾經不敢和任何人拌嘴,唯唯諾諾,卑微的過去。
“高宇,下課了來辦公室趟。”我應該慶幸嗎?我在我最喜歡的生物課上打瞌睡,這是我最後科充滿興趣的科目,我幾乎將我對其他所有科目的熱情全部投入,灌注在了這裏。現在,我有幸被和藹美麗的生物老師請進了辦公室,隻是,這並不是因為這位女老師需要我的幫助。
“嗯。”我淡淡地回了句,然後重新打起精神開始聽課,隻是或許隻有我自己明白,我已經聽不進去任何東西。任何,東西。用某種話說,我的內存滿了。而且裏麵裝的全是災難。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鬧鍾依然比我慢了十分鍾將我叫醒。我回憶著昨晚,又是這個夢。噩夢的開端,似乎開始於此?肯定不是,他不過是個受害者罷了,哪有什麼可恨,可悲的?
大學生活,果然是美好的,舍棄了文學,拋棄了理綜,來到這片新大陸:藝術上,切都是美好的,切都是有趣的。不過,我應該為這個抉擇感到慶幸嗎?
是的,我遇到了更多共同愛好的人,我們選擇了共同的道路,看似臭味相投。大家的家裏都為我們自己支付了巨額的學費,或者找國家借。畢竟這並不是公立學院,還做不到收費很少的地步。我們每個人都有台電腦。因為,我們需要,學習也需要。
有說,大學的課還真的是挺少的,更多的時光,被付出於自我修養,其實是玩耍罷了。有誰站出來阻止過這些行為嗎?沒有,因為,我們應該為我們的行為付出責任了...
其實我可以選擇離家更近點的大學的,可是,我拒絕了。我想看看更遠的世界,想了解這個世界的各個我想了解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