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楚母馬上起身,看向來人,準備好好的感謝一番。
“薑時羽,你又來糾纏沐寒是想得到什麼?”楚母抬頭看到楚沐寒身邊的薑時羽,怒氣衝衝的責問道。
“媽……”楚沐寒責怪的叫了一聲楚母,馬上轉身加重手中握著的力道,滿臉歉意的看向薑時羽。
本來就不願意被楚沐寒拉進來的薑時羽聽到楚母的話,瞬間生氣,上前一步,“糾纏?應該是你兒子在糾纏我才對吧!”
“時羽,你別生氣……”楚沐寒拉著薑時羽的手,脊背微彎,祈求的看著薑時羽。
冷哼一聲,薑時羽甩開楚沐寒握著自己的手,怒氣衝衝的離開。
“時羽,時羽……”楚沐寒急忙追上去,病房裏再次剩下楚母孤零零的一個人。
好不容易追上薑時羽,楚沐寒用蠻力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裏,緊緊抱住:“時羽,對不起,我媽媽……”
“有什麼對不起的?我薑時羽在她眼裏就是一個依附於你的蛀蟲,從前是,現在也是。”薑時羽撐開和楚沐寒之間的距離,怒視著楚沐寒。
楚沐寒不停的搖頭,否定薑時羽的話,還是止不住她的怒氣。
“我薑時羽什麼時候拿過你楚家的一件東西?之前都是我自己照顧的小時,你們有人來照顧我嗎?林蔓作為一個情人都被你們楚家寵的爬到我頭上來了,我這個從前的正室什麼時候受到過你媽所謂的楚家的照顧!”
把這些年心裏的怨念都說出來了,薑時羽粗喘著氣,平靜著心情,等著楚沐寒的回答。
被薑時羽的怒吼吸引過來的醫生患者們,也等著看楚沐寒的回應。
“時羽,這些年你受委屈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楚沐寒哀求的看著薑時羽,誠心的認錯。
轉過身,薑時羽背對著楚沐寒,輕聲回答:“已經晚了,我心裏已經有了要珍惜的人,並且我還有了一個四歲的孩子。”
薑時羽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著,在楚沐寒的注視下,越走越遠。
楚沐寒站在原地久久的思考著,周圍圍觀的人都散開了,楚沐寒還一個人呆站在哪裏。
‘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嗎?如果剛才母親不用那樣的話來對待時羽,會不會時羽就會留下來,會考慮考慮和複合的事情……’楚沐寒在心中不斷的想著。
來醫院看病的路湘也見證剛才楚沐寒的懺悔,可是見到他一動不動傷心的樣子,還是會在意會心疼。
於是,路湘就順從心裏的意誌慢慢的向他走去。
路湘伸手,向楚沐寒的肩膀搭去,即將挨上的瞬間,楚沐寒的身體突然動了動,垂著腦袋向後走去。
閉上微張的唇瓣,收回伸出去的手,凝視著,心裏湧起一陣陣失落。
“母親,你為什麼要那樣對時羽說話?”走回病房,楚沐寒就開始責怪剛才口出惡言的母親。
仿佛薑時羽會離開都是楚母的錯一樣。
在楚沐寒回來的那一刻,楚母眼中閃過一絲高興,緊接著楚沐寒的話,卻是讓她瞬間耷拉著嘴角,不屑的回答道:“怎麼了,我剛才說的話不對嗎?本來薑時羽在楚家的時候就一直依附著你。當時是你給她的弟弟治療,提供的住處,怎麼了,現在又不敢承認了?”
“可是,時羽是我的妻子,本來就應該照顧她的弟弟,你見誰家的媳婦沒有一兩兩套房子的?”喝了一口水平靜了一下心裏的怒氣,楚沐寒繼續說道,“並且,最後時羽離開的時候,不是什麼都沒帶走嗎?”
楚母繼續不屑的說道:“她又沒有為我們楚家添丁加子的,憑什麼要給她東西。”
“母親,你就不怕傳出去遭人戳脊梁骨嗎?”楚沐寒咬著牙,盯著麵前的楚母一字一頓怨恨的說著,完全沒有身為兒子應該有的尊敬。
楚母從床上坐起,直視著麵前質問著自己的兒子,不輕不緩的說道:“我拍什麼,事實就是那樣,薑時羽來到我們楚家,為我們楚家做過什麼事?”
“好,好!那你知道不知道時羽就是你的主治醫師,當初就是她把你從鬼門關裏拉出來的?”沒辦法反駁楚母,最後楚沐寒憤怒的吼出。
病床上的楚母,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手中的水杯也瞬間跌落在被子上,楚母向楚沐寒確認道:“你說什麼?怎麼可能?”
“嗬嗬,事實就是這樣。”楚沐寒的一句話成了壓倒楚母的最後一根稻草。
見到崩潰的楚母,楚沐寒端坐在床邊,冷冷的注視著,“母親,以後還是希望你不要因為出身看扁別人。”說完之後,楚沐寒失落的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