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引來了林琳的注意,“是時羽的電話嗎?”

路遇白揮揮手,直指手裏的手機,做出噤聲的姿勢,“是時羽嗎?”

“嗯,遇白,小銘在家裏有沒有調皮。”聽到路遇白還算冷靜的聲音,薑時羽帶著笑意詢問。

“小銘很乖。”薑小銘湊到路遇白的手機旁,聽到裏邊薑時羽的話,搶先大聲回答道。

聽到薑小銘開心的聲音,薑時羽放下來的心又懸起來了,薑小銘一旦用這麼歡快乖巧的語氣說話,一定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遇白,你把手機給小銘。”路遇白雖然疑惑,還是把手機遞給了薑小銘。

“媽媽,怎麼了?”薑小銘抱著手機,興奮的沙發的另一邊,甜甜的叫著。

“薑小銘,你是不是又做什麼壞事了?”薑時羽篤定的問著。

薑小銘的眼神閃爍了幾下,把手機換到了另一隻手上,在路遇白和林琳的注視中委屈的回答道:“媽媽,你兒子是那麼不懂事的人嗎?”

“好吧,你又在別人家做了什麼壞事了?”薑時羽歎了口氣,換了一種說法。

薑小銘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文不對題的回答道:“媽媽,你快到了啊,要不要我出去接你?”

沉默了一會,做出傾聽的樣子,再次說道:“媽媽還沒到嗎?那寶寶乖乖的在叔叔家等你。”

薑時羽在手機的另一端聽著薑小銘在那邊亂扯,終於找到一個空隙準備插話,可是突然薑小銘把電話掛斷了,薑時羽苦笑著盯著手中的手機,“真是個搗蛋鬼。”

“小姐,到了。”前座的司機突然轉頭說道,打破了薑時羽的思考。

付過車費之後,在汽車尾氣中,薑時羽站到了路遇白的家門前,沒有絲毫停頓,薑時羽向裏邊走去。

外出倒垃圾的張姐,挨次瞄到薑時羽,不過這次看到的是側臉,已經把那天的事情忘記了的張姐,突然回憶起來,呆愣的站在原地。

等到薑時羽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後,張姐才回神,思考著是不是應該給許斯澈打個電話。

“媽媽,你回來了。”薑小銘興奮的撲到剛進門的薑時羽身上。

路遇白也麵帶微笑的看著母子兩人和諧的樣子,把薑時羽拉到客廳問道:“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嗯,好了。”薑時羽眼神閃爍,麵色有點不自然,沒想到那個病人竟然是楚沐寒的母親,她不得不感歎造化弄人。

路遇白注意到薑時羽麵上不自然的表情,追問道:“怎麼了,中間出了什麼意外嗎?”

明白手術的整個程序的路遇白,以為薑時羽是又遇到什麼病人家屬的糾纏了。

“沒事,就是有些意外罷了。”薑時羽不願意說出楚母的名字,現在不願意談到和楚沐寒有關的人,不願意和他們再扯上什麼關係。

“叔叔,我餓了……”薑小銘突然嚷嚷道,薑時羽給了他一個讚揚的眼神。

薑小銘的話,成功的轉移了兩人的話題。

“餓了嗎,讓你阿姨去做點飯給你吃好不好?”路遇白拉著薑小銘的手,征求著他的意見。

“好。”薑小銘繼續做出一副乖巧的樣子,頭稍稍歪著做出思考的樣子,甜甜的回答道。

已經在美國逗留了超過一周的許斯澈還是沒有找到薑時羽的消息,頹廢的躺在酒店的床上。

“許斯澈,你為什麼要騙我。這一切都是你做出來的表象嗎?”婚禮上,穿著雪白婚紗的薑時羽站在許斯澈的麵前質問著。

“不是的,時羽,你聽的解釋……”許斯澈拉著薑時羽的手,哀求著請求解釋。

甩開許斯澈的手,薑時羽臉上的表情更為狠絕,“許斯澈,你還想來騙我嗎?”之後,穿著婚紗的薑時羽一步步的走出教堂,任由許斯澈怎麼呼喊追逐,薑時羽還是頭也不回的消失在許斯澈的麵前。

“不是的……不是的……”最後隻留下許斯澈一個人站在原地不停的道歉,不停的在一團迷霧中尋找著那一抹白色的身影。

“時羽,時羽,你聽我解釋”許斯澈猛地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

擦掉額頭浸出的汗珠,許斯澈起身,走到洗手間,盯著鏡子裏的自己。

又做那個夢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自從薑時羽離開之後,許斯澈後來的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夢裏的薑時羽總是不停的指責著許斯澈,最後轉身離開,他則是不停的在尋找,卻從來隻是眼睜睜的看著薑時羽在自己麵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