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流血了。”林蔓的老公是越叫越順口。
她原本也隻是想讓薑時羽被教訓一下,昨晚她便一路跟著,所有的事情她都看在眼裏,看到許斯澈出現的時候,她幾乎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楚沐寒顫抖著雙手,薑時羽臉上的表情,在他眼前無限放大,她已經不再是單純的麵無表情,更多的事嘲笑。
“你果然是跟著這個男人,薑時羽。”楚沐寒將薑時羽的態度,她又不解釋,更加胡思亂想。
薑時羽沒有回答,隻是直勾勾的看著他,可能心裏的傷痕早就已經填不滿了:“你說是就是。”
她幾乎沒有多說廢話。
楚沐寒重複著一句話:“為什麼搬出去,是因為這個男人嘛?”
“楚沐寒,你什麼時候關心過我到底是怎麼想的?在你眼裏我不過是個擺設。”薑時羽說了一半,她重重的歎了口氣,沒有在繼續說下去。
楚沐寒看著她的臉色,隻覺得身體像是被頂住了。
薑時羽看著他,醞釀了許久開口:“我們離婚吧。”
楚沐寒的臉色微微一變:“這就是你想要的。跟我離婚跟這個男人在一起?你讓我置於何地,讓楚家置於何地?”
薑時羽冷笑,到這個時候他也隻是關心自己的麵子,關心楚家的聲譽:“離婚吧,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
楚沐寒愣住了,他盯著薑時羽看了幾秒:“你認真地?”
“對。”薑時羽心裏升起一絲涼意,她感覺似乎有一股涼氣從她的心底最深處升起來,漸漸的將她都包裹起來。
她說完抬腳就走,留下楚沐寒愣在原地。
她走了兩步,回頭,眼神和林蔓的對視上,她的眼神如同箭一般幾乎將林蔓射穿了。
林蔓努力挺直腰杆看著她:“你想幹什麼?”
“林蔓,我並不欠你的,這次的事情我不追究,你自己好自為之,如果再有下次,我就不會這麼簡單的放過你了。”薑時羽的聲音不大,語氣也是不緊不慢。
林蔓微微一怔:“你……”
她還沒說完,薑時羽已經走了很遠,她的步伐堅定,每一步都走得堅實。
留在後麵的三個人都一起看著她,卻各懷心思。
林蔓聽了剛才薑時羽的話,怎麼都不相信是薑時羽會說出那種話來,她也確實有些害怕了,她抓著楚沐寒的時候,輕聲說了句:“老公,她……”
楚沐寒雙眼通紅,目光如炬,臉漲得鼓起來,從身體到發梢似乎沒一處都叫囂著他的氣憤,他甩開林蔓:“滾,你們都給我滾。”
林蔓被他甩開,滿臉淚痕的又撲上去:“老公你別這樣。”
許斯澈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冷哼了一聲,抬腳就走。
楚沐寒見他要走,便在後麵叫他的名字:“許斯澈,許斯澈你給我站住。”
許斯澈根本不理睬,徑直朝前走。
他想要追上薑時羽的腳步,出了門薑時羽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薑時羽走出酒店,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的酒勁還沒過去,她始終渾渾噩噩的,她抬頭,隻覺得天旋地轉,身體都在跟著天地晃動,她的胃如同被一根棍子在裏麵攪動一般難受。
她抬手遮了遮陽光,世界突然變得清明起來,似乎是迷霧散開過後,她的身體變得輕盈起來。
打車到薑小時家的時候,時間還早,她敲門,開門的張姐看到她愣住了:“薑小姐,你怎麼來了?”
薑時羽將東西拎進房間:“我以後住在這裏,小時呢?”
“小時,在彈鋼琴。”
薑時羽放下箱子,進了屋,她隻看到一個少年坐在鋼琴前,他的十指在鍵盤上飛舞,陽光從他到底身後照過來,在他身上鍍上一道金光。
他看到薑時羽,微微一笑,薑時羽看著他有些出神。
“姐姐。”薑小時伸手朝著薑時羽,薑時羽回過神來,大步走上去。
薑小時沒有多說話,轉身繼續彈鋼琴,薑時羽站在他身後,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布滿了淚水,她從後麵抱住薑小時,薑小時拍了拍她的手:“姐姐。”
初春的天氣還是有些微寒,許斯澈一早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風從路中間吹過,吹起樓下那個女人的衣角,翩翩飛舞。
他身後的門,突然打開了:“許總,今天晚上有個很重要的宴會。”
“好,我知道了。”許斯澈說道:“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