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出門,便聽到裏麵調笑的聲音。

薑時羽的臉像是被炭火考過一樣火熱,似乎沒觸碰一下都會起泡。

她低著頭盯著地麵,朝前走。她沒有抬頭,卻能真切地感受到周圍透過來的目光,那裏麵帶著疑惑,同情和嘲諷。她沒有動,沒有改變姿勢,隻是維持著同一個動作機械的朝前走。

“薑醫生。”後麵突然有人叫她。

薑時羽嚇了一跳,打了個寒顫。

她停下動作,挺直腰杆,隻覺得一個人從後麵靠近她,拍了下她的肩膀:“薑醫生。”

許斯澈的臉出現在她眼前,她隻覺得不太真實,有些眩暈。

薑時羽愣了幾秒,抬腳剛要走。

隻聽許斯澈在旁邊說:“好歹也是認識的人,薑醫生這樣都不打個招呼會不會太不禮貌?”

薑時羽心裏冷哼,跟他還說什麼禮貌,她繼續朝前走。

許斯澈卻沒有那麼好對付,他見薑時羽不理他,便大步追上來,一把摟住她的肩膀。

“你幹什麼?”薑時羽有些不悅。

許斯澈卻用力將她摟得更緊,低頭靠近她的發絲:“薑醫生,又見麵了,你看我們那麼有緣。”

“放開我。”薑時羽著要走。

許斯澈的聲音低沉:“你現在走覺得他們會怎麼想,會不會猜測我們之間的關係?”

薑時羽愣住了,她轉頭盯著許斯澈的眼睛,他的眼裏滿是玩味:“你是故意的。”

薑時羽說的肯定,沒有一絲疑慮。

“對。”許斯澈也不隱瞞。

薑時羽看著他一臉的無賴樣,歎了口氣:“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就是想跟你交個朋友而已。”

“就這麼簡單?”薑時羽並不相信許斯澈的話:“我們不可能。”

她說完,便甩開許斯澈,許斯澈追上去,邊走邊說:“薑醫生,我對你也算是有救命之恩,你每次都這麼一言不發,也不表態,我有些害怕。”

許斯澈的話在旁人聽來,就好像薑時羽辜負了他。

薑時羽停下腳步,直勾勾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許先生,麻煩你自重。”

旁邊路過的人小聲議論著:“這男的看著這麼那麼眼熟?”

“他是許氏集團的二公子啊,有次來找過薑醫生,說薑醫生跟他睡了一夜,一聲不響的就走了。”

薑時羽瞪了旁邊的許斯澈一眼,這個男人安的什麼心,明明有嗬護的人,卻過來招惹她。

許斯澈立刻豎起雙手,一臉的無辜:“是他們說得,不是我做的哦,不過他們說的也是事實啊。”

薑時羽哼了一聲,沒有多說話,轉身就走。

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天的時間變得有些難熬,上午看了幾個病人之後,薑時羽突然清閑下來。

她坐在辦公室前,翻看著之前病人的資料。

突然一個人闖進來:“你就是那個薑醫生?”

薑時羽沒有反應過來,隻見那人鼻尖紅腫,滿身的酒氣,見到薑時羽不論三七二十一就衝上來,隔著桌子抓住薑時羽的衣領。

“薑醫生是吧?”

“你是誰?”薑時羽的臉色平靜,手心卻開始冒冷汗。

“你不認識我沒關係,我可認識你。”那人一張嘴,酒氣直噴到薑時羽臉上。

薑時羽盯著那張臉打量了幾秒,後麵衝進來的同事見到這架勢也隻是遠遠觀望。

那人見薑時羽不說話,倒也不惱怒,反而豎起手,輕薄地在她臉上摸了一把:“我聽你們醫院的人說薑醫生年輕貌美就過來看看。”

薑時羽皺著眉頭伸手推他,卻被那人一把拉住。她抬頭想外麵的人求救,可是周圍的人不知怎麼都變得無動於衷。

薑時羽一下明白過來,他們都等著看自己的好戲,哪裏會出手幫忙。

她推了那男人一把:“鬆手,不然我報警了。”

那男人也是接著酒勁上來,不知道怕:“薑醫生,早上走廊裏那個是你的姘頭吧,他有什麼好,你不如跟了我。”

提到許斯澈,薑時羽的眉頭皺得更緊:“鬆手。”

薑時羽用力的推那男人,可是他一動不動,薑時羽有些著急了,她看著外麵圍觀的人,卻沒有一個打算出手相助,她有些絕望了。

冷靜了幾秒,她突然冷笑起來:“這位先生,麻煩你鬆手,不然我就報警了。”

“你倒是報警呀,等警察來了,我就說你是我的女人,你能怎麼樣?”那男人耍起無賴。

薑時羽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掙脫開他,那男人又想撲上來,還沒等他撲上來,隻聽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