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終於開開了,薑時羽還沒反應過來,一個盤子就直直朝她飛了過來。薑時雨閃躲不及,盤子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她的腦袋上。

“薑小姐。”馬看護走過來,看著薑時羽頭上的傷口,關心的叫道。

薑時羽關上門,對著馬看護微笑了一下:“沒事,你去忙,這裏交給我。”

馬看護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對麵窗台上坐著的男孩兒:“好吧,那我出去買點止血藥回來。”

她說著出門。

薑時羽習慣的脫掉鞋子,她看了看房間,能丟的東西被丟得滿地都是。她拿著垃圾桶將能撿起來的東西都撿起來,有些碎片她隻能繞著走。

她簡單收拾了一下,走到窗口,坐在那男孩兒身邊,輕聲:“小時,怎麼了?有什麼不高興的可以告訴姐姐。”

她說著將手放在男孩膝蓋上,薑小時身子晃了一下,轉頭看著薑時羽,卻眼神渙散,沒有焦點。

薑時羽也不著急,慢慢地說道:“告訴姐姐,今天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薑小時的眼神漸漸有了焦點,他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薑時羽,沙啞的開口:“姐姐,鋼琴壞了。”

薑時羽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鋼琴那邊並沒有多少碎片,她走過去,坐在琴前試著彈奏了幾下。

她並不懂琴,薑小時卻十分喜歡,薑時羽隨意的按了幾個鍵,並不成調。

她回頭看著坐在窗台上的薑小時,薑小時聽到薑時羽的琴聲,便從窗台上下來,他光著腳,走到鋼琴邊,坐在薑時羽身邊,雙手放到鋼琴鍵上,他的十指在鋼琴上飛舞。

薑時羽歪著頭看著他,光線照在薑小時的身上營造出一份十分和諧的畫麵,薑時羽看著有些失神,如果薑小時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他們的人生會不會不一樣。

薑時羽不敢想,她的手機在包裏震動了好幾遍,她接起來。

“喂。”

“喂。”一個並不熟悉的低沉的男聲傳過來,這個聲音不在薑時羽的記憶之中,卻又極其低沉溫柔。

“你是?”薑時羽問道。

那人似乎有些失望:“我是許斯澈。”

一板一眼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

說到這個名字薑時羽才有點印象,那天他走的時候特地強調了一下,薑時羽也算是記住了一半。

“薑小姐還真是健忘。”許斯澈在電話那頭嘲諷她。

薑時羽翻了個白眼,他也看不見:“許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事情,就是不知道薑小姐說話還算不算數。”

薑時羽皺了下眉頭,她記得當時許斯澈說要讓她請客的話。

“還有點印象。”

“哦……那不知道薑小姐今天有沒有空?”

薑時羽雖然沒有看到,卻依然能聽到許斯澈的笑聲。

她回頭看了眼坐在鋼琴前的薑小時,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今天沒時間。”

“薑小姐,一次又一次推脫不會是不想履行諾言吧?”許斯澈故意激她。

薑時羽自然是知道他用激將法,她原本就不想跟許斯澈過多瓜葛,自然是能不見麵就不見麵。可是她的腦海裏突然出現楚沐寒的臉,他一臉像是捉奸在床的樣子懷疑她。

薑時羽冷笑了一聲,既然楚沐寒懷疑,她不如就給他點懷疑的理由:“這倒不是,地方和時間你定,訂好了發信息給我,我這邊有點事情,可能會晚點過去。”

許斯澈聽她這麼爽快,也就沒什麼話可說,愉快地答應下來。

許斯澈的辦事效率薑時羽不得不佩服,她剛掛了電話不到十分鍾,他就將地址和時間都發了過來。

對方這樣,薑時羽自然也不含糊,有些方麵她也覺得越快解決越好,比如換人情。

她開車到許斯澈定得飯店,許斯澈已經在門口等她,他穿得很正式,跟他比起來薑時羽倒有些簡陋了。

“許先生。”薑時羽很客套。

許斯澈摸了下鼻梁:“薑小姐倒是準時,走吧。”

他說著挽起手,讓薑時羽挎著他,薑時羽偏頭當做沒有看到這個動作,她抬腳朝前走。

許斯澈揮了揮手,摸了下鼻子也跟上她的腳步。

許斯澈定得地方,不算特別高檔,卻也是很上檔次。服務員領著他們坐下,又給他們拿了菜單。

許斯澈雙手交錯,坐在對麵看這薑時羽:“這家的牛扒不錯,可以試試。”

薑時羽應了一聲繼續看菜單,後麵傳來一個聲音,極其熟悉:“你們不知道,我老公對我可好了,你看著是他送我,十克拉,漂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