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吃了你我會長生不老。”
他的眸中有奇異的火在燃燒,一浪高過一浪,就快要襲卷她整個身體和靈魂,在他的麵前她就像一隻乖乖地小綿羊,等著大灰狼拆骨入腹。
“哈哈哈哈……”江米多竟然癡癡地笑了,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在笑什麼,“那我是不是應該叫你師傅呢?還是小舅舅?”
“隨你。反正都是一樣的。”
葉銘澤將她抱了起來平放在窗台上,她的青絲全數散落在肩上,黑的黑,白的白,她的麵前是透明的玻璃,從裏麵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麵的玫瑰園,還有已經深重的露水。
“葉銘澤,假如有一天我失蹤了,你會不會找我?”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地,有一下沒一下地。
而她的靈魂卻是相當地理智,清晰地問出了她早就準備好的問題,等待他的答案,縱使他知道此刻的他正處於細胞亢奮中,有些話是不能當真的,特別是這個時候的話,最不能當真。但是她卻自欺欺人著。
“你要去哪裏?”
“我隻是打個比方。假如我失蹤了你會找我嗎?”
“不會。”他的聲音黯啞,帶著一點點咆哮。
汗水一點一點地流淌著落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在這樣的灼熱的氣氛裏竟然顯得有些冰冷,讓她的毛孔不由得一陣收縮。
是啊。早就知道的答案,何必再問一次呢。
江米多隨著節奏沉沉浮浮,起起落落,她的臉上滿是眼淚,嘴角卻掛著笑容,她望著葉銘澤的眉眼,他的身軀他的所有,眼淚浸濕了她的頭發。
葉銘澤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用力了,見她哭的那麼傷心那麼難過,明明沒有哭聲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他不由得心生憐意,唇落在她的眼角,不停地吻去她的淚水。
放緩節奏,低聲安慰,“好啦,丫頭不哭了,是我不對,是我不夠溫柔,我會輕輕的。”
聽到他這樣的話,江米多內心的難過更加重了。
從來都是如此,葉銘澤永遠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而她總是費勁心思試圖知道葉銘澤在想什麼,不是因為他太用力,而是他的心永遠站在離她的心很遠的地方,觸手難以抵達的地方。
有人說過,最遠的距離不是生和死,而是我們明明擁抱著,心卻隔著整個天涯。
想到這裏她的心突然痛的難以呼吸,就像有人拿著錐子狠狠地將她的心牆一寸一寸地鑿開,一片片地剝離,連著肉,帶著血,血肉模糊地剝開。有血在那個偌大的窟窿裏歡舞著,流淌著,奔跑著。
“葉銘澤,我不愛你了。”她開始哭著說,“我愛了你那麼多年,我終於不愛你了。”
葉銘澤隻當做是女人在某些時刻的矯情和口是心非,並沒有覺得十分奇怪,安慰道,“你不愛我你還能愛誰?”
他這樣一句話徹底堵住了她的嘴。
是啊,你不愛他還能愛誰?江米多。
這個人已經根深蒂固在你的靈魂,你的思念,你的每一個潛意識裏,從你年幼的時候愛到少女的時候,你的每一次記憶都和他有關聯,你的每一次傷心難過都和他有關,甚至連極少的快樂也是和他有關,他已經根入你的人生裏去了,哪來那麼容易的說忘記就忘記。
“是啊。如果我不愛你了我還能愛誰?”她像是自嘲一般喃喃自語道,眼神又開始空洞沒有聚焦點了,她的身體已經麻木了,但是她的靈魂還清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