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所有人沒有動作,他急了,一把抓起江米多的頭發,使勁地往後拉,對著葉銘澤吼叫道,“快給我滾出去,不然我殺了她。”
江米多害怕的發抖,亞爾培特用力地抓住了她的頭發,十分地疼,甚至將她臉上的皮都刮破了一塊,但是她不敢大哭,隻能很小聲地抽泣著,生怕亞爾培特一個不高興就直接槍殺了她。
“都先出去吧。”葉銘澤神情嚴肅地用英語對著身後的同盟說道。
武裝力量的槍支還是直指著亞爾培特,一步一步謹慎地往後麵退,退到了船艙外麵。
“你把槍放下。”亞爾培特已經直接拿槍抵住了江米多的頭,而她的膝蓋大概在玻璃碎開的時候被玻璃碎片濺中了,鮮血淋漓地可以看見骨頭。
“不要,葉銘澤,不要放。”江米多大聲喊道。
隻要他放下槍對方就很有可能朝著他開槍,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不能拿她的生命去換他的命,她不要這樣,她寧願自己受傷寧願自己死去,也不要看著葉銘澤死在她的麵前,這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殘酷了。
亞爾培特不耐煩了,拉住了她的頭發將她的頭往旁邊的牆上撞,“你特麼給我閉嘴,bitch。”
要不是這個賤女人,他會落到如此的下場嗎?他一定要殺了這個東方男人然後再殺了她,不然難以平複他心頭的怒火。
此時亞爾培特酒紅色的頭發上也不知道是誰的血,可能是江米多的,也可能是他的弟兄的,長發顯得格外詭異,緊貼著他的臉頰,原本媲美吸血鬼的優雅已經全然不複存在了。
更多的是他的歇斯底裏,他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隻能孤注一擲地搏上一把。
他對著前方五米處的葉銘澤叫道,“他麼的沒有聽到嗎?把槍給我放下。不然我就把這個女人給殺了。快點。快一點。”
他看得出來這個東方女人對於這個東方男人來說十分的重要,所以他願意試一試。
葉銘澤深邃的眼眶暗沉了一下,咬緊了牙關,整個人青筋暴起,但是他沒有辦法,隻能將動作無限地放慢,就像慢鏡頭播放一般,他漸漸地彎下腰,將槍支放在了地上。
這樣還是不行,亞爾培特繼續命令道,“把槍踢過來。”
“不要!葉銘澤,不可以……”她不顧自己的頭被亞爾培特撞破了,鮮血從她的額頭流到了眼角還在不停地往下流。
葉銘澤看到了她絕望的眼神,看著這樣脆弱得她,以及滿臉的鮮血,頭上的鮮血甚至比她的紅色旗袍還要來的鮮豔了,心抽的更緊,可是此刻他卻無能無力。
“特麼的給我踢過來。”
葉銘澤的借著彎腰的動作開始往他後麵看,在亞爾培特後麵特種部隊已經無聲息地擺好了機槍,全部對準了他,隻要一個時機他馬上就會被槍殺。看著後麵已經一切準備完畢,他將自己腳邊的槍支往旁邊踢了一下。
“不!”江米多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是她太任性,她不該鬆開他的手亂跑的,她也不該跟亞爾培特走的,她不該跟隨著自己的好奇心走,葉銘澤,葉銘澤,她已經全然感覺不到自己腦袋上的疼痛了。
她在心裏想著,葉銘澤,你若是死了,我就來陪你。
亞爾培特看到他這樣的動作之後,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了,狂笑起來,將抵住江米多頭的槍支對準了葉銘澤,同時還狂笑道,“你殺了我那麼多弟兄,連這一次的生意都血本無歸,你一個東方人,非要跑到我們歐洲的地盤參一腳,不就是一個女人麼?被我做成標本的女人數不勝數,也不差這麼一個,哈哈哈哈哈哈,小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就在他扣動槍支開關的時候,“嗖嗖嗖”同時從三個方向飛來了三顆子彈射中了他的心髒已經腦袋,他不可置信地轉身往後麵看,他直到死才知道自己身後竟然有特種部隊潛入。
一代黑手黨之子就這樣喪命於挪威公海海域的一艘不知名的遊輪上,直到死都不知道對手叫什麼名字,直到死都不知道對手為何那麼料事如神,他不知道的事情還太多,不知道是他太猖狂小看了對手還是對手實在是太強大掌握了他的一舉一動。
亞爾培特的頭上被子彈穿透,眼睛瞪得很大,蒼白的臉色配上一地的血紅,還有他散亂的酒紅色長發已經沒有了當初的瀟灑和優雅,唇角的唇釘依舊在熠熠發光,並沒有因為主人的死亡而黯淡。
“葉銘澤……”看到身邊的亞爾培特被身後的子彈一擊致命之後,江米多整個人都鬆懈下來了,隨機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