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揉過的小臉有點發紅,一掃之前的蒼白,葉銘澤的心疼稍微緩和了一點,刻意忽略她挑釁的話,將她的頭發順了順,摸了摸她的頭眼神繼續正視前方,聚精會神地開車。
沒有得到答複的江米多,望著他的側臉,感覺自己冰封起來的心跳再次複蘇,有一股暖流從心髒的位置慢慢地往外蔓延,從心髒到腦袋,到四肢,幾乎控製了她的全身。
曾經有個醫學學術報告說過,人體內有將近60萬億細胞,將近六年才會全部更新,卻沒有一個醫學家告訴她,她愛了一個人十一年,為什麼她全身上下的細胞見到那個人的時候隻會越來越熱烈地運動、分裂。
為什麼她的思念,她的愛不會隨著時間的變遷而更換。
車廂內暗黃的車燈打在葉銘澤如米開朗琪羅雕刻的側臉上,英俊筆挺的鼻梁,性感豐厚的嘴唇,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深邃的眼眶以及如幽潭一般的眼神凝望著前方,看得江米多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車子漸漸地開進了市區,四周也開始亮起來了,這個城市就像一個不夜城,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相遇相愛分別。
身邊的小東西一路沒了動靜,葉銘澤有些納悶的扭頭看她,一轉頭就看到江米多呆呆的眼神,不由輕笑出聲,調侃道,“我臉上有什麼,讓你看的這麼出神。”
“沒什麼啊。”江米多回過神,看向窗外移動的夜景,她即高興又彷徨。葉銘澤近在咫尺,卻似乎離得特別的遠……
江米多十分文藝地想,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天與地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的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葉銘澤戲謔地看著江米多:“想什麼呢?想‘月亮代表我的心’?”
江米多冷哼:“月亮怎麼代表得了我的心?陰晴圓缺,變幻不定,我可是磐石無轉移,蒲草韌如絲,即使妾有意,可是郎心如鐵,你叫我怎麼辦?”
葉銘澤風馳電掣地開著車,假裝沒聽到。至今他都不明白,為什麼看起來對感情很吝嗇的江米多對自己如此感興趣?
江米多哀怨地看著繼續裝傻的某人,有一種痛叫做想吃不能吃,有一種忍耐叫做矜持,“我餓了。”
“想吃什麼?清河記得清粥?還是去吃法國的紅酒鵝肝?”他腦子裏快速地翻閱出了這一帶好吃東西。
“我想吃你!”她癟了下嘴唇,定定地直勾勾地望著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就像石雕娃娃一般,將自己最坦誠的心事讓對方知道。
葉銘澤在米多的瞳孔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心跳莫名的加速,臉上卻波瀾不驚,勾起嘴角,顧左右而言他,“吃人犯法。不過你硬是要吃的話,我可以先打給律師谘詢一下,吃人大概要判幾年的無期徒刑。”
“哼!答非所問。”江米多賭氣地將身子轉到了另外一邊,不想再和他說話,他明明知道她想要表達的意思,卻一個勁地裝糊塗。
“我想吃永和的蟹炒年糕。”她突然又將身子往他的方向轉,任性地報出了菜名,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明顯地在說你去還是不去?
本市的永和蟹炒年糕要繞半個城市之遠才能吃到,而且時常還要去排隊,本以為他會拒絕,卻不曾想,葉銘澤嘴角上揚,笑道,“好。”
隨手接通藍牙耳機,給秘書打了一個電話,“將今天晚上我要批閱的合同送到我家來。記住,將近一個月的都帶過去。”
葉銘澤已經連著一個月都在不斷地加班了,他見不到江米多的時候感覺隻有工作才能給自己帶來那麼一絲絲的愉悅感,米多纏著他的時候他覺得麻煩,不纏著他吧又感覺連空氣都變得不新鮮,吃飯食之無味。
車子在紅燈的時候停下了,眼尖的江米多已經看到了前方有交通警察的巡邏車停下來在查看檢查了。
“葉銘澤,你忘了係安全帶了哦”說著整個人往葉銘澤身上撲,手摸索著在他座椅旁邊找安全帶和扣子。
“啪嗒”一聲扣好之後,她才發現自己整個人都撲在了他的身上,感受到他一刹那的僵硬,紅著臉,狡黠的看了眼紋絲不動的某人,玩性大起。
“葉銘澤,捂這麼嚴實,你不熱嗎?”說著,小東西咬著唇瓣,臉色發燙的單手將他的襯衫紐扣解開。
喏喏的嗓音有一種讓人沉溺其中的魔力,紊亂的呼吸夾雜著些許醉人的酒意,讓人不由的想彌足深陷。
哎!感覺自己處在水深火熱中的葉銘澤頭疼不已,看來自己還是太寵她了,導致她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他做不到麵對著一個渾身上下散發著清香的小女人明目張膽的挑逗而不亂!
“江米多,別鬧!”葉銘澤呼吸有些急促的抓住她的小手,呼吸有些紊亂的低聲嗬斥,努力克製著想要把她壓在身下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