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實在是……太無恥了……怎麼可以這樣調戲她呢……
欺負她年紀小欺負她天真可愛是嗎?看她怎麼報複回來。她江米多可不是吃素的。
這一切在葉銘澤眼裏可就不是那麼簡單的意味了,在他看起來這一切是郎有情妾有意,情意綿綿,他強忍住將江米多拉開許斯澈的身邊的念頭,特別是那雙擱在她腰上的手那般刺眼,他恨不得拿刀給他剁了。
他緊握著手中的酒杯坐在貴賓特區默默地喝酒,一杯又一杯的白蘭地如水一般灌下去,連一旁的關一寧都完全勸不住。
“澤,你少喝一點。喝多了太傷身體了。”她關心地想要將他手中的酒杯拿下。
卻被他一個眼神扼殺了,那樣冰冷的眼神她從未看過,仿佛就在看一個沒有生命和溫度的生物,讓她全身置身於冰窖中,但是他的話語比他的眼神更加冷更加絕情,“你逾越了,不掂量下你的身份?”
完全忽視了關一寧受傷驚愕的眼神。
“一個人喝悶酒啊?”許斯禮十分及時地出來救場,一個眼神示意關一寧先出去透透氣。
葉銘澤也不回答,繼續滿上酒杯。
“你也看到了,你家小丫頭追求者可是不少啊。連我家老幺都動心了,不顧一切地破壞了家裏給他安排的聯姻宴。”
葉銘澤將酒杯往他臉上的方向用力擲去,被許斯禮靈巧地側身躲過,單手用手指夾住,他神情不悅道,“你特麼給我滾。”
“喲,葉總也會有這一天啊?我還以為葉總快意風流永遠不可能這麼落寞一個人喝酒呢。看來我該好好拍下來給京城裏的那些紈絝子弟看看。”許斯禮幸災樂禍道。
“滾。”葉銘澤拿起手上的白蘭地酒瓶就往許斯禮臉上砸。
兩人相處這麼多年了,許斯禮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的脾氣,雙手將酒瓶夾住並且取下。
他好心地提醒著,“不是所有人都會在原地等你。”
許斯禮走後,葉銘澤陷入了沉思,而不遠處的兩個人正處於火熱的戰爭中。
許斯澈攬住江米多的腰,一個旋轉,再是一個單手轉身,隻見米多故意裝作摔倒,身體往左邊傾斜,作為舞伴的許斯澈怎麼可能眼看著她摔倒在地呢?
必然是立馬換手將她摟住試圖幫她穩定姿勢,就在這個千鈞一發的時刻,江米多用她的高跟鞋準確無誤地問候了許斯澈的腳,而且還狠狠地碾了幾下,哼,小樣,讓你調戲我,讓你出其不意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坑我,我就踩你個生活不能自理都算客氣地了。
“許公子,您老就慢慢跳吧,小的就不奉陪了。”
帶著一絲挑釁地笑容,她一個用力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了,像個落跑的精靈眨眼間就消失了沒影蹤。
眾人早就各自散開交談著,而江米多則是心情複雜,也沒有辦法在眾人的目光之下繼續喝酒了,她得找個地方安靜一下。
眾人的目光都已經足夠她享受的了,被人太過於關注也不好,感覺都沒有了自由,像是動物園裏的猴子一般被人觀摩著。
她突然可以理解爸爸媽媽為什麼把她送去孤兒院了,要不然公布了她的身份之後肯定還會有更多的麻煩,除卻上次遇到的綁架的事情之外,還有可能有故意接近想要博取好感趨炎附勢的人。
那樣眾星捧月被人圍繞著的生活她才不想過呢,她想要的不過是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做喜歡的事情,談一場不慌不忙的戀愛,舉行一場不安不靜的婚禮,最後生一個可愛的寶寶,僅此而已。
她拿了杯紅酒離開了熱鬧的派對現場,手上提著她的高跟鞋,像個落難的公主,來到了陽台,靠在陽台的欄杆上。
夜風就那樣靜靜地吹著吧,像極了戀人的撫摸,讓她覺得舒服不已。
對於許斯澈當著眾人的麵如此熱烈的追求,她有點無法適應,雖然以前也有過被人追求的情況,但是遠沒有這次的空前盛大,有那麼一瞬間,她有想過就此接受許斯澈,那樣就能把自己的注意力轉移,結束長達十一年的馬拉鬆暗戀。
可是最後她還說舍不得,舍得自己那十年的愛戀。
腦海裏浮現起這十一年來和葉銘澤的點點滴滴,他溫柔低首為她蓋被子的細致,他拒絕她的時候那麼決然,他在她被綁匪劫持的時候驚慌的神情,他將她抱在懷裏的溫度,她都記著,而且越來越清晰,如同電影默片般一遍一遍地播放。
“怎麼,女主角在這裏一個人喝悶酒啊?”高冷的女聲從江米多的背後響起,清脆的高跟鞋聲敲擊著地麵,略帶嘲諷的話向她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