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暈染了整個城市,他也似乎感覺到一絲疲憊。多多久沒有給她打電話了?他記不清了,感覺就像過了一個月,兩個月,甚至感覺都有半年之久。
她的古靈精怪還曆曆在目,她總是會在他的早餐牛奶裏放鹽,知道他喝咖啡不加奶不加糖,她還是給他加了奶和糖。
而江米多呢,這次是真的下定了決心不主動去找葉銘澤,花了很大的自製力才控製住自己不去撥他的電話號碼,很多次深夜裏,她明明已經把號碼按出來了,但是在最後的關頭還是把它清除了,明明一個字一個字編輯好了信息,但是後來還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刪掉了。
隨著手機的鈴聲響起來,剛準備去洗澡的江米多連浴室的熱水都忘記了關就跑出來接,一看屏幕上顯示著死黨韓朵楠,她的心像坐過山車一般從上到下滑落。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著些什麼,但是看到顯示屏幕上的來人的時候,她沒由來地失落了。
接通後,韓朵楠中氣十足震耳欲聾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
“江米多!你給老娘死哪裏去了!”
米多下意識地將手機挪離耳朵遠一點,她的耳膜呦就差點被震聾了。
“楠楠……”
“死丫頭,那天晚上和葉銘澤回去了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啊?死丫頭害我那天晚上以為你被某個不懷好意的怪大叔拐跑了呢,還找了保安翻遍了監控,後來才知道你和葉銘澤回去了。”韓朵楠的確是挺來氣的,這個丫頭真是讓人擔心著急啊。
“對不起嘛楠楠,是我不好,我都忘記了,對不起啦,我那天晚上喝多了,然後……葉銘澤就帶我回家了。”說到葉銘澤的時候她停頓了一下,她在電話這頭舉起了三根手指頭發誓道,“我發誓下次再也不會讓你擔心了,一定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彙報軍情。”
“算你丫頭還有點良心。本姑奶奶這次大發慈悲就饒了你了,再有下次,你就等著吧。”
“遵命!韓sir。”江米多嚴肅地敬了個軍禮,然後自己也笑了起來。
“死丫頭,過幾天是許斯澈生日,他送了邀請函給我,但是一直找不到你人,然後就托我轉達了。”她終於說出了此通電話的重要內容,“你丫頭先給個準話,到底去不去?”
“可是我還沒有準備好禮物耶。”她一想起來送禮物就格外頭疼,更何況是給異性送生日禮物。
“得,你就裝吧,就算你送個盆栽過去,他估計也會笑得跟花兒似得。”
“那一定是被盆栽砸傻了。”米多托著下巴補充道。
“總之,送啥都可以,就是不要送衛生棉了。你年年送我衛生棉就算了,人家一爺們怎麼用嘛。”想起每年的生日韓朵楠收到的禮物都是衛生棉,她就不由得替許斯澈捏把汗。
要知道這丫頭人可懶著呢,去超市批購箱衛生棉就送她,連包裝都沒有,而且每年如此,送她的衛生棉都夠她用一整年的了。
“可以用來墊鞋墊,透氣環保又可靠。還可以在騎馬的時候墊在大腿兩側,防摩擦。”江米多不懷好意地回答,看來這次的生日禮物她要好好精心準備一番了,一想到許斯澈打開禮物後的臉色,她就忍不住心情大好。
“得得得,給個準話,去不去。”韓朵楠都急起來了,她還要回複許斯澈呢。
“去。幹嘛不去,我連禮物都想好送啥了。”
聽完米多這句話韓朵楠不禁覺得後背一涼,許同學,你自求多福吧,希望你到時候不要當場打開,不然場麵難以控製啊。
“行。”
“到時候我去接你啊。帶你去做個美美的造型。”米多提議道,參加別人的生日派對怎麼說也不能太寒磣吧。
不過她不知道許斯澈這次生日場麵也是不小,畢竟許家備受寵愛的老幺,以美貌名動京城,更是以潔身自好的純男形象穩坐京城少女心目中“最佳男友”不二人選的寶座。
而且此次許家長輩大有為他尋找一門婚事的想法,讓許斯禮好好操辦生日派對,甚至還邀請了商業界的各大巨頭名流,以及一些娛樂圈的當紅女星小生,當然也會有政界的幾位千金們。
生在大家族裏很多時候自己的婚事並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連自己喜歡一個人的權利都要被剝奪,他們的婚姻往往會和商業政治掛鉤,將利益最大化。
在外人看來他們衣食無憂,出入香車寶馬,隨隨便便的零花都抵得上白領的一年工資,但是他們也是商業聯姻的犧牲者。
這樣的生日派對,想必葉銘澤也會去,江米多想著晚上見到他的機率特別大,小心髒就撲通撲通跳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