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她愈加熱情地回應著,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緊緊地貼著他的身體,感受他的熾熱和體溫,似有若無地摩挲著。
隻是熱情的米多覺得很奇怪,他的嘴唇很涼,這樣炎熱的季節,這個男人的嘴唇和手指一樣,竟然全是冰冷的。
她隻覺得吻上去像是冰,可是這樣的季節,那一點涼仿佛是條小蛇般般頑強地鑽進她的心髒裏,奇跡般地讓她覺得舒暢。
葉銘澤吻了好一會兒才放開她,額頭抵在她小巧的鼻梁上,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呼吸,鼻息和唇齒間噴出的熱氣癢癢地灑在她的脖頸間。
江米多渾身都在輕輕地抖動著,兩隻手壓在他寬闊的肩膀上,似乎是想把他推開,又似乎是害怕他逃開,又覺得此時的自己致命地需要這個男人那冰涼的唇,主動墊起腳尖,兩手摟住蘇放的脖子,把這個男人拉向自己。
葉銘澤的腦袋‘嗡’的一下,炸了。他突地把她推在牆上,身體立刻壓了上去,霸道地吻上那動人的小嘴,甜蜜的滋味讓他加重親吻的力量,不知饜足地深深吮噬。
他所有的憤怒與孩子氣,將暴風雨轉化成綿綿細雨,慢慢慢慢地下,帶著愛意一遍又一遍無聲訴說。
她的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摸著他的後背,隔著他的衣物就開始摸索,而葉銘澤也開始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遊走起來。
想起她穿著性感的泳衣,還是該死的係繩式,以她那白癡的智商萬一沒有係住掉下來怎麼辦?
他其實很生氣,但是這個小丫頭現在異常地熱情,似乎想要將他拆骨裝到身體裏,他有再大的火氣也被她撫平了。
他漸漸地融入這個吻,並且加深它,雙手開始從她後背摸上去,感受到的是細膩如陶瓷的觸感,每一寸他感覺自己的指尖都在燃燒。
不,他在幹什麼。他可是她的舅舅,在這樣的地方絕對不能就這樣要了她。
縱使自己因為情動變得難受,他也強忍住了那股該死的念頭,他要是連這個控製不住,他拿什麼去守護丫頭。
葉銘澤立馬將懷裏的小人給推開了,靠在更衣間門板上直喘氣。
米多一臉朦朧迷茫的,反應過來之後,又撲了上去,壓住他,“葉銘澤,不要推開我。”
她的眸子帶著柔弱的懇求。
“不行,你的第一次要給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側著身體說道。
“你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從後背抱住他,將腦袋靠在他的後背上,但是感覺到他一次又一次的絕情,她閉上眼不去想象。
葉銘澤咬咬牙繼續說出傷人的話,“多多,你是處女,我不敢碰你!”
江米多也不知道是他從鼻腔裏哼出來的不屑刺傷了她,還是他根本不想和她認真地在一起刺傷了她,她覺得一陣陣的涼意從胸口漫延,直直地到達足底。
她覺得心裏空空的,在心尖的地方有一種血肉翻滾的感覺,因為太痛了,所以暫時還沒有感覺。
她的身體力氣像是被抽空一般,手臂一下子垂下來,微微地顫抖著,她強忍住自己的哭意,故作震定地問,“你怕擔責任才不願意碰我多嗎?你寧願和任何一個人上床,也不願和我一起對嗎?”
葉銘澤從喉間硬生生擠出一個字,“對。”
那一個答案她想過很過遍了,也做好了很多次的心理準備,但是當劇情正式上演的時候她怎麼也沒忍住,眼淚就那樣悄無聲息地掉落了,劃過她的嘴角,鹹澀得她忍不住去緊咬下唇。
原來他可以和任何女人在一起親密,而不願意和她,就是因為她是第一次,他怕她玩不起,而他也不願意去承擔責任!
江米多不知道自己該哭自己不幸還是幸運,或許他從一開始就是玩弄她的,是她太傻太認真,竟然肯相信他會為自己改變,是她將真心給的太隨意,對方那般輕擲她的真心隨意踩踏,她都願意忍氣吞聲,隻為了他一個眼神,一個擁抱!
她到底是怎麼了?她這般死心塌地就跟中了蠱似得怎麼都不肯回頭,將心的每個角落都裝滿他。
想到這些,她絕望轉過身,挺直腰板,鎮靜地披上浴巾走向浴室。
空氣中曖昧狼藉讓18歲的她深深地感到生活就像是一把鈍刀,它切割下去的傷口永遠不是整齊幹脆的,它總是讓你血肉模糊連筋帶骨。
自己愛慕的男人不過是仗著自己喜歡他,所以才如此地輕視自己。
葉銘澤看著她的背影,這時候的米多顯得更嬌小了,她的背刻滿了少女的悲傷。
他知道這個小女娃正等著自己把她給拉回來,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告訴她,其實他對她不是沒有感覺,可是他什麼都沒做,隻是注視著她的背影,他的心也亂極了,歎了口氣,穿上衣服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