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多這一整夜是輾轉反側左也難眠,右也難眠,抱著她的天鵝絨被子又踢又踹又打又咬的,她是內心興奮有之,激動有加,緊張少許,當然還有絕大多數的少女幻想在肆意妄為。
按照她這個虐待被子頻率和速度,估摸著過幾天沈墨寒家女傭就該懷疑這個小姐是否屬老鼠的,不然這被子也不至於滿是口水的痕跡還被蹂躪的活像垃圾桶裏撿來的。
她激動是因為舅舅無意間看到了她的身材,雖然後來啥都沒有發生,但是她回想起舅舅那灼熱令人窒息的眼神,實在是控製不住啊,激動難耐啊!
舅舅會不會覺得她身材玲瓏有致凹凸曼妙?她猛烈的搖了搖頭,那絕對不可能,舅舅那個大壞蛋喜歡波濤洶湧的,至少要Dcup,雖然她經常說那是澳大利亞奶牛啦,但是她也希望擁有一手難以掌握的,至少能夠留住她喜歡的人的眼神啊。
想到這裏精致的小臉皺成一團,對可憐的被子進行了拳打腳踢,不經意間從被子底下露出瑩白如玉的皓腕和長腿,連月色窺見了都要害羞幾分,葉銘澤你也真是“聖人”也。
幾番撲騰,也累了,最後她不安分地進入了睡夢中。
倒是苦了葉銘澤大半夜站在落地窗前吹著冷風,十月本就已經開始轉涼了,夜風更是帶著露水的潮濕雙重夾擊,對夜間不愛惜身體的人們造成物理傷害。
兩個小時前他洗了兩遍的冷水澡,希望某些蠢蠢欲動能夠壓製下來,但是他似乎太小看米多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了。
越是不可觸碰的有時候越是神聖地想要褻瀆。多少次他告訴自己,他僅僅是她的舅舅,僅此而已。這世界最亙古不變的除了頭頂上仰望的星空之外,還有心中永恒不滅的道德律。
可是有誰能夠告訴他,他該如何維護自己的那份理智,還有小心翼翼的嗬護。
他不過是想要看著她安然無恙,開心地笑著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暗夜如歌,多少人淺吟低唱,風開始大起來,吹動他額前的碎發搖曳不定,更是遮住了他眼底深諳不明的沉思,本該璀璨如星的眸子不再閃爍。
月色灑滿了他一身,折射在他銀白的浴袍上聖潔堅定地如同一尊雕像,除了那堅毅的鼻梁和緊抿的嘴唇,再也難窺探他的心思。
本就深沉如幽潭的男人,此刻更加的深沉。
第二天一早,米多在房間裏磨蹭了半天才下樓吃早點,昨天晚上那麼糗的事情導致她都沒臉直麵葉銘澤了。
磨蹭地龜速下樓,沈墨寒夫婦已經出門,葉銘澤已經吃完早餐在看今日的軍事報紙了,碩大的版麵遮住了他的臉。
米多不用看臉也知道是誰,就衝那坐姿,慵懶得像隻蓄勢待發的獵豹,優雅且帶有霸氣,修長筆直的腿型。
咳咳咳……江米多你能有點出息不!一大早就開始在犯花癡,這以後可怎麼了得,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你豈不是要因為流鼻血而貧血過度死亡?
米多繼續龜速地用餐,盡量不發出任何的聲響,結果,總是事與願違。不是勺子敲到盤子了,就是刀叉碰到玻璃杯了,時不時地還有江小妞咀嚼東西發出的牙齒間摩擦的聲音。
好一場晨間音樂協奏會啊,感謝指揮家葉銘澤,演奏家江米多為大家傾情表演。
“我吃飽了,上學去了。”江米多背著她的AITEM英倫風小背包準備從後門溜之大吉。
隻聽到葉銘澤的一聲歎息,“多多。”報紙在一秒合上。
葉銘澤滿是無奈地看著準備從後門溜之大吉的嬌小的身影,快速從真皮沙發上起身,大步一邁就跟上了米多,“這裏離市中心大約是十五點七公裏,周圍都是臨湖別墅區,不會有出租車來來去去,你準備兩條腿走著去麼?”
說完他還不忘挑了挑濃密的眉,不可置信地瞄了下她的兩條小短腿,無聲地表示著不讚同。
什麼!十五點七公裏!她要走到猴年馬月啊!小女子能屈能伸,不就是身材被看了下麼,就當被人工拍了張照片好了,不就是同一輛車麼,沒事。
想畢,她的那些小九九打的差不多了,她仰起小臉看著高大的葉銘澤,貝齒微微一露,眉眼彎彎,笑的那叫一個天真無邪,“那就麻煩舅舅了,米多一定會報答你的。”
葉銘澤十分不解美人意地回了一句,“以身相許就不用了。”
唔……頓時,江米多像是被戳漏氣的氣球,鼓著腮幫子,瞪大著小鹿般的眼睛,嘟著小嘴跟在葉銘澤的後麵。
毒舌如葉銘澤,從她的頭發到衣著再到腳好好地打量了一番,“你這是上幼稚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