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多揮著手裏的鋼筋,瞪著一雙杏眼,道:“誰敢來我戳誰哦!”
“嘶,”一陣吸冷氣的聲音,默默看向暈倒的豁牙男,眾流氓猶豫了。
刀疤臉氣急敗壞怒吼:“一群沒用的東西!不想要錢了是嗎?都給我上!”
在這個世界上,也許金錢真的是最好的利誘。
十幾個長的歪瓜裂棗戰鬥力半斤八兩的小流氓聽到刀疤臉的話,想到那筆不菲的傭金,頓時腰板挺直了,蛋也不疼了,頗有些豁出去得架勢。
米多握緊手中的鋼筋,韓朵楠赤手空拳擺出禦敵姿勢,準備再次迎戰。先前體力的消耗,兩個女生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
“楠楠,他們要抓的人是我,要不,你先跑吧?”米多低聲對自己身旁的韓朵楠說道。
韓朵楠有些生氣:“你特麼在胡說什麼!不是說好了有難同當的嗎?我怎麼可能會丟下你!”
流氓們哄笑開了:“嘖嘖嘖,感情還真是好啊!那就一起來伺候我們哥幾個吧!”
“Boss,裏麵有打鬥的聲音!”倉庫的大門被刀疤臉的人在裏麵反鎖了上,葉銘澤的保鏢們麵對著生了鏽的鐵門正束手無措之際,卻聽到了裏麵有人打鬥的聲音。
葉銘澤鷹眸微暗,沉聲道:“拿工具把門撬開!”
倉庫內的米多和韓朵楠正艱辛的應付著流氓們,卻突然聽到生鏽的鐵門發出刺耳的聲音,像是鋸子在切割一般。
米多一喜:“一定是有人來救我們了!”
“老大!”流氓們卻是慌了神,齊刷刷望向刀疤臉。
刀疤臉表情猙獰:“怕什麼?兩個窮丫頭而已,能有什麼人來救?來一個抓一個,來兩個抓一雙!”
話雖這麼說,但是顫抖的聲音卻暴露了他的膽怯。
生鏽的鐵門被人大力推開,黑壓壓的黑色保鏢製服的男人手裏都各自拿著鐵棍,死死的堵住了倉庫的大門,為首的身形欣長的男人負手而立,高貴的上位者的氣息壓抑的倉庫裏的流氓們喘不過氣來。
米多手中的鋼筋“咣當”掉到了地上。
望著背光而立的男人,米多所有的堅強瞬間瓦解,所有的害怕與委屈如潮水洪流般席卷了整個心髒。
她衝進男人的懷裏,眼淚和鼻涕一起掉了下來。
男人回抱她,安全感瞬間便充斥了她的整個世界。
米多的聲音軟綿綿的,略微帶著一點鼻音:“小舅。”
“我在。”葉銘澤抱著米多的手臂略有些緊,心裏的不安在米多衝進自己懷裏的一刻終於煙消雲散。
米多雙臂環著葉銘澤得窄腰,眼淚鼻涕全抹在了他那純手工訂做的西服外套上。天知道她和這群流氓對峙時心裏有多害怕!
葉銘澤扶著米多柔順的長發,臉部暗沉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暖意,低沉的嗓音有些暗啞:“乖,不哭,沒事了,我來了。”
米多默默的在葉銘澤懷裏拱啊拱,整個小臉都已經埋進了自己的發絲和他朝思暮想的懷抱之間。
十分溫馨的一副畫麵,一旁的許斯澈挑眉,悄悄掏出手機,結果還沒調出相機,就聽到葉銘澤的聲音響起:“如果不想橫著出去,就乖乖收好你的手機!”
“呃……”許斯澈鬱悶將手機收回,轉過頭看向倉庫裏的那群老鼠,目光掠過橫躺在地上的豁牙男以及豁牙男帶血的褲襠時,許斯澈覺得自己的蛋疼了一下。
“那個躺在地上的是怎麼回事?”
“那個?”韓朵楠同樣看向豁牙男,挑眉道:“蛋被我們家多多戳碎了。”
“蝦米?戳、戳碎了?”許斯澈見鬼了般一臉驚恐的重複著韓朵楠的話。
葉銘澤環抱著米多的手臂也是一怔,額角略抽搐。
米多小臉爆紅,恨不得埋在葉銘澤懷裏不出來!
唔,真丟人!
許斯澈又看向癱坐在地上的刀疤臉,繼續問道:“那他呢?”
“他?”韓朵楠一手拄著下巴做思考狀,“被我踹到了老二,力氣不輕,不知道碎了沒……”
許斯澈的雙腿已經開始顫抖了,風吹褲襠蛋蛋涼的滋味,他總算是知道了。
蒼天啊!大地啊!他究竟是怎麼和這兩個魔女搭上關係的!
刀疤臉臉色蒼白,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得,心中已經將金主詛咒了十萬遍,後悔接下這樁任務,也後悔他沒有接受米多的提議,拿了兩倍的價錢然後放人走人。
葉銘澤鷹眸微抬,強大的氣場席卷而去,刀疤臉覺得一道冷光直射心房,沒由來的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