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墨頓時覺得受到了侮辱,“你看看我這長相!可能沒談過嗎,十個八個不敢說,三四個還是有的。”
我扶額,蕭銘遠這種男人,將來非得狠狠栽到一個女人手裏,吃點苦頭才能張長記性。
我有些無力的擺擺手,“大嫂對你的那點花花腸子一清二楚,你不願意跟那個溫家二小姐訂婚,這事兒再說。但是別再拿江小魚做幌子了,這事兒趕緊處理了。”
“唉,早知道當初就跟你假戲真做了,也沒這個多麻煩事兒了。”蕭銘遠一臉愁苦,“我的通告全被封了,之前籌劃好的演唱會也被無限延期了。”
“恐怕你的演藝事業也會被無限延期。”蕭清墨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蕭銘遠,神色冷淡。
蕭銘遠一臉懵逼,不知道自己那句話沒說對得罪了自家高冷小叔。
我幸災樂禍的笑笑,顛顛兒跑過去。
蕭清墨拉住我的手,“一到這個點兒就困得不行的人,居然還跟大嫂去聊天。”
養傷這陣子,我的確是一到這個時間就想午睡,不過剛剛也是事出有因。
“現在還能去睡會兒。”我讓他背著我,趴在他肩頭問,“蕭然呢?”
“睡了。”他把我背回臥室去。
鑽進被子裏沒一會兒就困意襲來,感覺到三哥摸了摸我的下巴,“往後有點做長輩的樣子。”
我迷迷糊糊的想著,三哥這是吃醋了,剛剛蕭銘遠那句假戲真做肯定惹惱了他。
……
愜意愉快的日子總是短暫,一轉眼十五都過去了,喬深冬的傷好的七七八八了,每天帶著Cherry在北城大街小巷的逛遊,然後兩個人買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兒回來。
我到了上班的日子,而蕭然也該上學了。
一大早他就坐在客廳,邊上放著兩個行李箱,都是我昨晚收拾好的。
他背著小書包端端正正的坐著,也不說話,小臉緊繃著。
我看了有些難過,“蕭然不能留下嗎?”
“暫時不能。”蕭清墨的態度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
他把蕭然送下樓,梁飛親自回他海城。
“能偶爾帶她去看看我嗎?”憋了一早上的蕭然,終於問了一句。
蕭清墨思考了一下,“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永遠跟我們生活在一起。”
蕭然眼睛一亮,飛快的說道:“我會在海城做間諜的,一有消息就傳回來。”
蕭清墨摸了摸他的頭,讓梁飛送他走。
自己在樓下站了一會兒,幾乎能嗅到山雨將來的潮濕感。
母親久久沒有動靜,應該是放棄了用柔軟的方式勸說他的可能性。而他跟蘇軟結婚,讓蕭然入了蕭家族譜,已經讓他們的關係處於一個無法緩和的餘地。
她總是那樣的固執,希望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她預期的軌跡來運行。
當年為了讓他娶喬樂,不惜將他囚禁在英國,等他回來之後蘇軟已經徹底消失。
如今,他再不會讓當年的悲劇重演。
他們之間的戰爭,終究要爆發了。
……
上班第一天我跟江小魚在辦公室相遇,她從我身邊走過去,連個眼神都沒給我。
大年初一從蕭家見麵之後,我跟江小魚的關係就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境地。不冷不熱,蜜汁尷尬。
我不知道她在別扭什麼,但我打過去電話她也是一副懶得搭理我的模樣,我自然不會熱臉貼她的冷屁股。對於這份友情的冷卻,我雖然有些遺憾,但沒有很難過。
想了想如果是跟景色鬧僵的話,我大概會很難受,看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還是有很大的區別,而朋友跟朋友之間的距離也不盡相同。
上午我隻有一節課,上完課之後,有個老師跟我講了八卦。
“聽說你們這批從榕城來的,會選幾個在北城留任,你趕緊活動活動,別回頭把你刷下去了。”
我有些詫異,對方一臉無語,“我平時看你就不會來事兒,我今天可是看見江小魚去主任辦公室了,你別回頭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謝謝……”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其實我應對這方麵事情的經驗比較小。
因為之前的工作都會被李子菲想著法的破壞,機會沒有過穩定的工作,而且對人際關係的處理相當笨拙。
在辦公室寫報告的時候,有人說外麵有人找我。
出去一看,喬深冬跟Cherry居然在外麵。
我心裏有一種不安的預感,果然,剛走近,就聽到喬深冬跟我說,“阿軟,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