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種方法思考……如果有暴力傾向的人遇到這樣的姑娘,下手也會輕幾分。
“我怎麼不知道你對人格分裂還有研究。”喬深冬靠在沙發上看Cherry,他不信任這個搭檔,但是他信利益,所以才把身家性命交托與她。
不過Cherry不負所望,把他帶回了中國,趕上了除夕。
“我三年前在緬甸遇上一個有三重人格的人。”Cherry興致勃勃的說道:“主人格是個變態殺人狂,熱衷解剖。第二人格卻是膽小鬼,隻會陪人睡覺獲取庇護。第三人格更奇葩,居然是個虔誠的神父!”
兩個人熱火朝天的討論起關於人格分裂的事情,喬深冬是學心理的,對這方麵的研究有些建樹。而Cherry見多識廣,兩個人還真能聊到一起去。
蘇櫻本來就是個沉默軟糯的性子,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的。
蕭清墨聽了一會兒,讓蕭然上樓去玩兒,這話題實在不適合小孩子。
他又看了看低斂著眉眼的蘇櫻,到陽台上吹風,讓自己冷靜冷靜。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蘇櫻才會出來。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肯定出了事情,而蘇軟不願意告訴他,獨自承受著。
“爸爸。”蕭然從室內出來,小心翼翼的問道:“她呢?”
他不懂喬叔叔說的什麼第二人格,但是他能感覺出來,坐在客廳的不是蘇軟。
明明長得一模一樣,但就不是他,這讓他有些害怕。
蕭清墨俯身把他抱起來放在欄杆上,問他,“你是不是很喜歡蘇軟?”
蕭然有些臉紅,認真的說道:“雖然她經常食言,脾氣不好,但我還是很喜歡她。”
“那你告訴我,她最近有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蕭然每天跟蘇軟待在一起,肯定會知道什麼。
蕭然猶豫了一下,“我算不算出賣她?”
蕭清墨立刻說道:“不算。”
蕭然對自己老爸還是很信服的,於是乖乖的說道:“您出去接喬叔叔那天,她接了個電話,講了好久。”
“把當時的情景,蘇軟說過的話,一字不漏的告訴我。”
蕭然當然能做到,他有超群的記憶裏。
……
蕭清墨出去後的二十分鍾,我接到了徐清的電話。
如果說從前她的電話對於我來說是溫暖與支柱,現在就隻有噩夢。
我盯著不停響的手機,半天沒動。
蕭然問我,“不接電話嗎?”
我搖了搖頭,“不想接。”
手機一次又一次的響起來,蕭然說,“去年我很討厭一個老師,根本不想見他。後來爸爸說,該麵對的是逃避不掉的。隻有徹底解決,才能永遠讓他消失在我的生活中。我用最快的速度學完了他教授的課程,就再也沒見過他。”
逃避沒有辦法,這樣的道理還得小孩子來教我。
從前我不怕任何厄運與災難,就算天塌下來也無所謂。可能在蕭清墨身邊安逸久了,我變得膽小。
手機第三次響起來的時候,我接了。
“終於肯接電話了?”
“富太太的日子過得如何,很舒坦吧?蘇軟,你得感謝我將你放在唐家養了十多年,不然你哪裏配的上蕭先生。”
譏諷的語氣,隱藏的陰霾。
幾乎跟我記憶中的那個徐清對不上號,有些美好已經褪色,我隻能接受。
“有事嗎?”我平靜的問她。
蕭然看著我有些擔憂,我摸了摸他的頭以示安慰。
“也沒什麼大事。”
“難不成專門打電話過來跟我說新年快樂嗎?”
“蘇軟,我從前就說過,你這個硬邦邦的脾氣很討人厭。”
“我掛電話了。”
“跟你那對便宜父母聯係了嗎?我還專門去見過他們一次,賣煎餅的,有點好笑。”
蘇母是個很好的女人,我不想聽徐清這樣說她,有些生氣,“這是我的事情,煩請你以後離我遠點,別再打擾我的生活。徐清,我以為我們之間再沒什麼聯係的必要了。”
“是嗎?那蘇家並不是你父母的事情,我也不必專門打電話告訴你了。”
我深呼吸,“你什麼意思?”
“蕭先生花大價錢來給你買了這麼一家‘良善的’的親人,你是不是覺得安心多了?總歸不是浮萍,就算家人再差,你也算個有家的人。蘇軟,我也算養了你這麼多年。知道你的性格,嗬,總是崇敬著親情這種可有可無的東西。”
“蘇家的確賣過一個女兒,但並不是你。不單單你,他們也蒙在鼓裏。唯一知道真相的隻有蕭先生,他恐怕廢了不少心思安排這處戲。”
“不說話了?你是不是在想,他為什麼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