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蕭然也兩眼發呆,他的小蛋糕、藍莓餅幹仿佛也離他而去了。
“就放在那邊的桌子上。”我戳了戳蕭然,慫恿他,“你去拿,又沒鎖起來,我們怎麼不能吃了。”
蕭然反應很快,“還是你去吧,你個子高。”
我們兩個對視一眼,然後沉默了。
沒錯,這就是三哥的家庭地位。就算他收走的零食沒有縮在櫃子裏,甚至就在我們的視線範圍內妖嬈的誘惑我們,可是我們還是不敢動……
“這樣有點慫啊。”我小聲說道:“憑什麼他不讓吃咱們就不能吃。”
蕭然一臉讚同,“嗯,你說的沒錯。”
……
蕭清墨自然不知道家裏的兩隻小熊貓密謀造反,他到了樓下,梁飛立刻迎了上來。
“先生,這是關於車禍的所有調查資料。”梁飛將一個文件夾交給蕭清墨,麵色有些凝重。
蕭清墨在家的時候,嚴令梁飛不許說任何車禍的事情,他隻能把人約出來。
蕭清墨打開文件,將裏麵的照片資料倒出來,飛快的看著。
“那個司機受過訓練,嘴巴很嚴。”梁飛壓低了聲音,“耗了幾天才從他嘴裏撬出來。”
對方在警局錄口供的時候,一口咬定自己喝了酒又疲勞駕駛才出的車禍。
但是蕭清墨的人調查過他的行車記錄,身份背景,以及押運的貨物。
那批貨是送到京郊工廠的,結果司機那天居然選擇了那條路。
他們想法子把人從警局弄了出來,經過幾天的審訊。先餓著人,不讓他睡覺。肉體跟精神雙重壓迫,最後用了吐針劑,才問出情況。
蕭清墨看完資料,眸色沉沉,半晌才把文件遞給他,“回家過個好年。”
“您……”梁飛有些驚訝。
蕭清墨斂著眉眼說道:“我現在不能動。”
梁飛很快的反應過來,又低聲說道:“海城那邊頻頻派人探查您的消息,都讓我擋了回去。如果您新年不回去的話,夫人隻怕會親臨北城。”
“那就讓她來。”蕭清墨冷笑,“我對自己的親生母親總是沒辦法,但是母親有一千種法子讓她铩羽而歸。”
一句話有兩個母親,梁飛知道前一個指的是先生的生身母親周羽,另一個自然是蕭家老太太,撫養先生長大的母親。
蕭清墨帶著滿腹心事回去,步子走的有些慢,他定了定心神,給褚承潛打電話。
“索馬裏大使館有能用的人嗎?”
“有。”
“明晚一起吃飯?”
“可以,那就來我這兒,景色也想蘇軟了。”
“好,明晚見。”
他回去將外衣掛起來,一眼掃過去。藍莓餅幹少了兩塊,梅幹少了三顆。看起來沒什麼變化,偷吃的人很有心的擺了一次盤。
蕭清墨往裏麵走,聽到動靜的兩隻小熊貓扒在沙發上靠背上。
“三哥,什麼時候能吃飯啊。”
“爸爸,我有些餓了。”
一前一後的喊著,可憐巴巴的模樣。
他瞧著蘇軟嘴巴有點幹,去泡了蜂蜜柚子茶。再回來的時候端了兩杯茶,“十五分鍾以後,肉醬番茄意麵、鯽魚湯、洋蔥圈,可以嗎?”
“可以可以。”
兩隻一起點頭,蕭清墨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才離開。
等人去了廚房,我鬆了一口氣,大喜過望,“看來沒發現偷吃啊。”
蕭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歎氣,“可是待會兒吃不下飯。”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一咬牙,“走兩圈兒,消化消化。”
我跟蕭然樓上樓下的走著,又不免拿起手機查看消息。這幾天我每天都給喬深冬發郵件,可是他根本沒有回複過。
我心慌的厲害,他從來沒有失去聯係過這麼久。
後天就要過新年了,如果喬深冬還不回來,我恐怕得出去找他了。
蕭清墨做好了午飯,喊我們去吃。
他盛了湯給我開胃,我忍不住問他,“三哥,你以前怎麼認識小喬的?”
“你十六歲生日那會兒,他深夜進門把我打了一頓,就認識了。”蕭清墨輕描淡寫的說著。
我一陣無語,難怪兩個人老是打架,原來是這樣認識的。
“那你知道他在外麵做什麼嗎?”我心裏有些著急,就算是攝影師,也不能過年了還在外麵跑吧。
蕭清墨岔開話,“聯係不上他嗎?”
我嗯了一聲,“不回我消息。”
一邊的蕭然安慰我,“也許奇跡就在下一刻。”
於是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郵件彈了出來,是喬深冬。
隻有兩個字,我卻差點哭了出來。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