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下一刻喬樂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蘇軟,看來我之前告誡你的話,你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我沒吱聲,聽著。
“一個影子能存活多久呢?一年還是兩年。”
“我能等,清墨是個守規矩的男人。我相信等我們結婚之後,你會變得一文不值。到那個時候我將會是名正言順的蕭太太,而你隻是一塊他棄之不用的抹布。”
“準蕭太太身材不錯。”我譏諷的說道:“隻是這樣的豔照別再發給我了,萬一我心懷叵測發到網上,您可就紅了。”
我沒等她應聲,掛斷了電話。
我今天的確有事兒,許知約了我見麵,不知道要說什麼。
本來不想見麵的,但是又想到青春期的小男孩免不了有心事,還是見見吧。
早上出門沒吃什麼東西,坐著公交車往學校那邊走的時候,餓的有些胃疼。
手機響了幾次,我才不耐煩的接了起來,是景色打來的。
“你跟蕭先生領證了?”景色興奮的問我。
她對我一向坦誠,而我隻她一個密友,自然也不會瞞著她什麼。
我嗯了一聲,歎了口氣,“喬樂給我打電話了。”
景色頓時怒了,“她想幹嘛?兩麵三刀挑撥離間嗎?”
“被你說中了。”我把那封郵件給她轉了看。
景色炸鍋了,“這……這是P的吧。”
我有氣無力的說道,“你不是學攝影的嗎?”
“那你還跟他結婚,是不是傻啊!”景色越發的著急了,“小蘇蘇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我跟蕭老太太之間有協議,無論如何我都得跟蕭清墨結婚,這事兒我沒跟景色說。
過了一會兒,景色忽然問我,“老實講,你看到這樣的照片都跟他結婚,是不是不愛蕭先生了?”
女人愛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斤斤計較,不愛的時候瞬間就會有容乃大。
按照平常的邏輯呢,如果我愛蕭清墨,看到那種照片絕對不會跟他領證。
我想了想,將內心的那些絲線捋順了,慢慢說道:“我喜歡蕭清墨,很喜歡。但是我有多喜歡他,就有多不相信自己。”
不信任自己能維係這份感情,也不相信自己能夠麵對艱難險阻永不退縮。
我怕我遇到洪水猛獸掉頭就跑,到頭來辜負了這份感情,也辜負了蕭清墨。所以,克製著自己,不往前走,也不往後退。
“是你的病嗎?”景色似乎在心疼我,小心翼翼的。
我沒回答,到了站掛了電話下車。
趨利避害是本能,這種本能在我身上體現的尤為明顯。
跟蕭清墨中間隔了太多東西,如果我質疑要跟他修成正果,必定要承受莫大的壓力。到那個時候,蘇櫻一定會出來的。
我很明白這一點,所以也很清醒。答應了蕭老太太的要求,跟蕭清墨結婚。
物極必反,我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再往前走就是懸崖了。
“我拿一個煎餅果子。”路過小攤的時候,我拿了錢要吃的,低頭找零錢。
“誒,稍等。”她忙的不得了,顧不上看我。
我聽她的聲音耳熟,抬頭一看,不正是蘇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