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軟傻乎乎的仰著頭,伸手要抓他似的,沒對準抓了空。
一邊景色睡得哼哼唧唧的,褚承潛把人抱起來,一貫的冷嘲熱諷,“上次吐著血回來,我倒要看看,你蕭清墨到底有幾條命能給她折騰。”
臨近過年海城那邊盯得緊,他從榕城回來帶了滿身的傷,隻能找褚承潛幫忙。否則到了別的醫院,保不齊消息傳到海城那邊去。
褚承潛對蘇軟頗有微詞,覺得他花了這麼的力氣還沒把人哄回來,是矯情了。
蕭清墨當時隻是冷冷淡淡的說道,“景色失戀那一晚,是誰把她灌的酩酊大醉酒後亂性,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也沒見你把她的心籠絡住。”
到底是至交好友,一言就能至死對方。褚承潛自己都沒做到的事情,反過來嘲笑蕭清墨,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
“蕭清墨,你別晃!”蘇軟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抓了兩次,終於抓到了他的手臂,又委委屈屈的看著他,眼眸閃著淚光,“就這麼不願意讓我抓著你嗎,跑了什麼跑。”
以前說什麼來著?慣於顛倒是非,喝醉了還是這個德行。
蕭清墨倒了水遞給她,蘇軟豪氣的喊道,“幹!”
一口氣竟然把杯子裏的水喝了個趕緊,中途被嗆到了猛地咳嗽。
蕭清墨趕緊扶著她給她順氣,蘇軟趴在他的肩膀上嗚嗚哭著,“你心裏有別人,幹什麼還要來招惹我。蕭清墨,你知不知道你這種男人最可恨了。”
“我心裏哪來的別人。”蕭清墨低語了一句,偏偏入了她的耳。
蘇軟揪住他的衣領,凶神惡煞的模樣,“你敢說沒有?!”
“沒有。”蕭清墨撫著她,往床邊挪。
結果剛坐到床上,蘇軟的小爪子就亮了出來,又哭又鬧的,“混蛋,你就是想騙我上床!蕭清墨,你個王八蛋,禽獸王八蛋,烏龜王八蛋,人參王八蛋!”
一開始還罵得有模有樣的,後來就不成樣子了。
蕭清墨歎氣,起身去衛生間拿毛巾。
結果蘇軟一下子跳到了他的背上,咬他的脖子,“我不跟你上床你就走!”
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這些葷話,蕭清墨背著她去了浴室,洗了毛巾又把人背了出來。
好不容易把她按在了床上給她擦臉,又想起剛到北城那會兒,正好撞到了她。
當時內心的震動難以描述,隻覺得世界坍塌了,又重建了。
她拽著自己喊蕭先生,說自己哪有那麼多錢的時候,他差點就想抱住她親吻她了。
蘇軟被他按著擦臉,腳上胡亂踢著。
“小流氓。”蕭清墨彈了彈她的額頭。
四年在外孤身度日,磨出了蘇軟一身的硬氣。說話會用髒字了,不再像以前似的沉默寡言。身體素質也好了許多,被車子撞了那麼一下,沒多久就活蹦亂跳的。要在從前,淋了雨都要病一場。
上天奪走了他們四年,卻造就了一個完全不同蘇軟,也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隻是被徐清的事情一磨,蘇軟縮進了一個烏龜殼裏,沒有他七月北城初見時那個模樣了。把自己保護的嚴嚴實實的,做出老氣橫秋的模樣。
這不一喝酒,就原形畢露了。
……
“你才是流氓!”我難受的厲害,踹著他,不勝其煩的罵他,“蕭清墨,你滾遠點!我告訴你,徐文輝都給我看過照片了,喬樂也原原本本的給我講過了。你別想糊弄我,我才不要一個心裏裝著別人的男人。”
蕭清墨把毛巾丟在一邊,把我往被子裏塞,老神在在的說道,“我不跟一個酒鬼談話。”
我頓時就怒了,踢開被子,“誰是酒鬼!”
“這是幾?”蕭清墨伸出幾根手指,我看著全是重影。
我一把抓過他的手數了數,信心滿滿的說道,“三!”
能數數就說明我沒醉!沒想到惹來蕭清墨一陣笑,他又把我往被子裏塞。
我渾身燥熱,悶得開始脫衣服。內衣的扣子纏住了,解了半天才解開,揪出來往蕭清墨身上一砸。
“讓你喊我小流氓!”我揚著下巴嘚瑟的看他。
蕭清墨盯著我的眼神有點變化,我也不怯場,又開始脫衣服。脫得隻剩下一個小背心才覺得渾身舒爽,往被子裏一鑽。
“蕭清墨,我告訴你,你別想糊弄我。”我堅定信念,“我知道你現在有些喜歡我,想跟我上床。但是我不會妥協的,也不會讓你得逞。”
“你知道個屁。”蕭清墨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我疑心自己聽錯了,畢竟他不可能說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