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飛撐著一把黑色的大傘站在他邊上,朝我笑了笑。
而蕭清墨的褲腳濕了許多,不知道在這裏站了多久。
我站著沒動,就那麼看著他。
蕭清墨從梁飛手中拿過傘,朝我走過來,然後牽住了我的手。
果然應了那句話,從此大風大雨,我都有他,隻是不知道永永遠遠可否成真。
……
周一我去《山水》報道,這是我的第一份正式工作,難免有些緊張。
《山水》的人際關係比我想象的要簡單,編輯跟後期都是很和善的人。
“蘇軟?這名字真軟。”景色坐在辦公桌上,嬉笑著朝我伸出手。
她燃著一頭紅發,眉目明媚的像是一場春光,肆意的厲害。
我伸出手去,微微一笑,“景色?你的名字也相當不錯。”
她朝我擠擠眼,“日子久了你就知道我色不色了。”
我跟景色負責同一個版麵,她是學攝影的,我是畫畫的。我們這個版麵內容不多,以前攝影是大流,現在編輯讓我跟景色商量著自己來。
我乍得一聽讓自己來,忍不住想,《山水》還真是一家隨性的雜誌社。
“別有壓力。”景色拍著我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說道:“主編大多數時候是很好說話的,隻要內容別做的稀爛就好。”
《山水》是半月刊,每個月十號跟二十號交稿,十五號跟三十號出刊。
我琢磨著那個大多數好說話,又想那少數呢?
到底是做雜誌的,辦公區布置的相當文藝。不是那種傳統的格子間,每個人都有一個巨大的桌子。
我看到景色的桌子上放置了一個長長的書架,裏麵擺滿了書,電腦邊上還養了一缸魚。照片全都攤在桌上,她把椅子當成了滑板,在辦公室飛來飛去。
我就在她對麵,桌子上空空蕩蕩的。
“蘇軟,你快遞啊。”我擦桌子的功夫,聽到景色喊我。
快遞?
我有些納悶,出去一看,傻眼了。
二十多盆小多肉放在地上,還有幾盆小玫瑰,有工作人員問我,“蘇小姐,給您搬進去嗎?”
景色手臂搭在我的肩上,連連點頭,“搬進去搬進去啊!”
我撲哧一笑。
對方是很專業的人,在我桌上放置了一個低低的花架。一個蘿卜一個坑,每個多肉都有個坑。那些小玫瑰在上層,多肉在下層,看著有一種剛柔並濟喜感。
也是慶幸辦公桌夠大,能放的下這個小花園似的花架。
“這是儲水的地方,時間我設置好了,會定期自動澆花。但是水不會流在桌上,會順著這個槽滲下來。”對方給我解釋著,“花架內置自動烘幹功能,不會影響花架的壽命,也不會讓您的花受傷,這些您大可放心。”
“這是我的聯係方式,您有任何疑問都可以聯係我。”
我捏著那張名片,看了一眼放到了一邊兒。
景色走過來勾著我的手臂咂舌,“蘇軟,大手筆啊。”
我納悶,“幾盆多肉,沒有多貴吧。”
景色伸手點了點桌上的架子,一臉痛惜的說道:“楠木花架,還用來養多肉。真是……暴殄天物!”
我愣住了,又仔細的看了看那個架子,果斷的說道:“假的。”
景色頓時扔給我一個白眼兒,飄然而去。
我的電話響起來,跑到一邊去接。
“上午過得順利嗎?”蕭清墨的聲音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