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看到蕭清墨坐在餐桌前,桌上放著粥還有包子,幾盤清淡的小菜。
瞧著他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模樣,反正我是不相信這些是他做的。
果然,等我坐定之後,從廚房走出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阿姨,衣著幹淨樸素,躺著卷發,微胖,笑起來和藹可親的樣子。
“先生,我先走了。”阿姨客客氣氣的樣子,卻是看了我好幾眼,眼神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對她露出個禮貌的笑容,冷不防的瞧著阿姨眼睛有點紅,頓時就愣住了。
還沒反應過來呢,阿姨就腳步匆匆的離開了,跟後麵有人追她似的。
難不成是把我當成蕭清墨的小情人了?我穿成這樣,著實容易讓人誤會。
這樣想著,忍不住就多看了蕭清墨幾眼,卻看到他淡定的用餐。我也沒多話,拿起勺子吃飯。
第一口粥吃下去,我覺得所有的味蕾都複活了!
大晚上的,我居然吃了兩碗粥,小菜被我掃了一多半,包子也吃了好幾個。
滿足的摸著肚子,我有些羨慕的說道:“蕭先生好口福,這位阿姨真會做飯。”
我吃飯雖然不挑,但是常規來說吃飯是為了生存,今晚這頓飯才覺得吃飯是生活!
“是嗎?”蕭清墨放下筷子,不緊不慢的拿餐布抿了抿嘴,不以為意的說道:“吃了十年了,倒是不覺得。”
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暗自腹誹的一句,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露出個討好的笑容,“那什麼,蕭先生,你看咱們也算是患難之交了吧。之前的那件事情,不如一筆勾銷?”
一想到明早警察會喊我到派出所做筆錄,我就發怵。看蕭清墨身價不菲的樣子,如果他真的抓住不放,派出所肯定得將我從嚴處置。
“患難之交?”蕭清墨往後一靠,涼涼的看著我,半是譏諷的笑道:“恐怕蘇小姐有些抬舉自己了。”
我羞怒的一拍桌子,“那你放句話吧,這事兒怎麼才算過去了。”
蕭清墨的眼神從我身上掃過,寒潭深水似的,讓我禁不住摸著自己的胳膊說道:“那種掉節操的賠本買賣,我是不做的。”
蕭清墨微微一愣才反應過來我在說什麼,瞧了一眼我的胸口,不屑一顧的說道:“我不至於饑不擇食到這種地步。”
我察覺到他的目光,下意識的挺了挺胸口,不甘示弱的說道:“怎麼,嫌小剛剛還摸得那麼起勁兒!”
你在說什麼!
我就恨我這個嘴快的性子,在心裏狠狠地刪了自己一個耳光,臉燒的都能煎雞蛋了。隻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自己撂下的場子,跪著也得撐住。
“這麼說,剛剛的事情都記得一清二楚。”蕭清墨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話我沒法兒接……
“蕭先生,天一亮我就離開,保準不讓人誤會,不給你添麻煩。”我眼巴巴的說著乖巧話,就盼著蕭清墨能鬆鬆口。
誰知道蕭清墨根本沒理我,起身往樓上走,走到門口腳步忽然一頓,“我單身。”
等他離開之後,我呆呆的想著,哦,你單身,關我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