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的另一處,君夜闌迷茫的轉悠了幾圈。
她剛剛醒來就在了這裏,她明明是在水中的,沒想到衣裳什麼的都沒濕,這就讓她有些疑惑了。
不僅如此,剛開始她尋找過出路的,但是此地如同迷宮,怎麼走都走不出去。
因為在一片林子裏,衣衫有些微亂,有許許多多被劃開的痕跡。她的手中拿著一根樹枝,在林子中不斷的戳著地麵,她怕地上有什麼陷阱。
就在這時,君夜闌忽然停下了腳步,因為她的頭頂忽然傳出了一陣轟鳴聲。
本來是毫無危險的林子,隨著一陣轟隆聲後,就連風都有罡氣。隨後猝不及防間,她被風中帶來的罡氣打中。
君夜闌又愣了愣,因為她已經足夠小心了,沒想到還是被打成這樣。
其實她懷疑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因為就從她落水然後失去意識,再次醒來什麼感覺都沒有,這一點就很奇怪。
如果的一切都是假象,那就應該是陣法,要是想出去,就隻能找到陣法的陣點,破解後就行了。
君夜闌皺了皺眉,那麼現在問題來了,諾大的林子也不知陣點是什麼。
聽說隻要造詣夠深,陣法的陣點可以是任何東西。可以是一片葉子,也可以是一塊石頭。
想罷,君夜闌歎了一口氣。
她不了解陣法,以前隻是看過類似的書籍,若是讓她破陣,還真的不行。
深深的無力感圍繞著她,現在的她隻能在這裏亂走,希望自己的運氣夠好,可以誤打誤撞走出去。
她知道,這樣的幾率比在大海中直接撈到針還難。
如果這一次運氣好,能走出去,她一定好好學習一下陣法,君夜闌默默的在心裏想著。
君夜闌走著走著,突然聽到前方有打鬥的聲音,心中一驚,原來這裏除了她,還有其他人嗎?
……
“安鬱祁,你一個瞎子幹什麼來秘境這種地方,不回去養著,出來丟人現眼嗎?”
一個尖銳的女聲在林間回蕩,“來拖累我們就算了,還到處惹是生非,本小姐看你不如死了算了!反正活著也是浪費資源。”
君夜闌悄悄的走了過來,隱藏在眾多樹木之間,隻見名叫安鬱祁的少年一身簡單整潔的白衣,墨發安靜的垂了下來,眼睛上蒙著一層白布,鼻子微挺,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他的前邊是一個錦衣華服的少女,大約十五六歲,手裏拿著一根鞭子。
二人的旁邊還有不少人,應該是他們家族裏的。那名少女的前方還有一個家族,同樣都是錦衣華服,兩邊都應當是哪裏的大家族。
將視線放在少年的身上,君夜闌看著他的笑容,微微不解。明明都被罵了,為什麼還能笑得出來?
見安鬱祁不說話,少女氣勢更盛,“說話啊小瞎子,你是看不見,又不是啞巴!”
而少女對麵與她交手的那個人,此時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看樣子遠近聞名的安大小姐,也不怎麼樣。”
“連族弟都管不聽,真不知道是怎麼傳出來的安大小姐安寧然實力超群,受安家子弟敬仰的。”
“阮亦軒,你閉嘴!”安寧然狠狠的瞪了一眼他,繼而瞅著靜靜站著的安鬱祁,“你快點和阮亦軒道歉,本小姐可不願意為了你去跟他切磋!”
君夜闌望著安鬱祁,她本以為這樣的人是不會回答的,因為她覺得安鬱祁就像是一個遺世的人,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隻是她想錯了,下一秒就聽他淡淡的開口:“我被他打了,難不成要忍氣吞聲?我雖然是瞎子,可我還是安家的人。你可知,他打的是我們安家的臉。”
阮亦軒嗬嗬一笑,“本少主打你也是有原因的,誰讓你走路撞到本少主了?那本少主打你一頓還是錯的不成,倒是沒想到一個瞎子居然會還手。”
君夜闌聽了這麼久,算是聽明白了。
應該是這個名叫安鬱祁的少年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阮亦軒,然後阮亦軒打了他,安鬱祁還了手。
這些人欺負安鬱祁是個瞎子,在家族的地位也不高,就找事。安寧然應該是受後麵家族長輩的話去救安鬱祁,然後和阮亦軒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