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打拚(1 / 3)

升官發財死老婆,睡覺也會笑嗬嗬,夫妻本是同齡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台詞,之所以會存在,還被世人所熟知,是因為它有存在的意義。愛情,不過是世人憧憬的一種虛幻東西而已,而錢,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東西。很少有女孩會為了愛情而舍棄發財的機會,很少有男人在有錢後而不渴望離婚的。

劉璿和林麗藍,都在兩所不同的城市為生活為各自奔波,聯係的方式已經斷了,兩人的QQ也永遠變成了灰色,而白婚紗和黑禮服,隻是成為了眾多炫舞老玩家的一個傳說而已,如今再也沒有人在不開掛的情況在做720度的高難度動作,也再也沒有人能夠在一段‘今天你要嫁給我’音樂中,跳出滿分的成績。

劉璿找到了林麗藍,是在電視裏麵看到的,電視裏麵的林麗藍,再也不是那個活潑開朗的女孩,而是一個憂鬱的女孩,歌聲也有輕快的步伐不斷向深沉轉變。任何一個明星,都是需要可以裝扮的,廣告效應在如今這個瘋狂的世界,得到了最大化利用,一個沒有廣告包裝的明星,一首沒有宣傳工作的歌曲,永遠隻能成為人們免費觀看收聽的娛樂節目而已,沒有任何商業價值,也沒有任何挖掘價值。劉璿留意到林麗藍,並且成為了她忠實的粉絲,隻不過是因為她是林麗藍罷了,如果換著其他人,劉璿更本不會關心,也正是因為林麗藍的轉變,讓劉璿徹底放棄了尋找她的機會,他知道,如今的她需要的不再隻是一個可以哄她開心給她溫暖的小白兔,還需要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而他,最多隻能當一隻小白兔而已,除了默默地看著她意外,不能給她任何幫助。

工作的性質依舊沒有改變,身份也依舊沒有改變,劉璿繼續活在平淡的生活中,活在被別人嘲笑的生活中,活著那個為了兩塊錢而到處找人說理的生活中。周圍的人給予他的評價是:1,沒用,大學生的招牌之所以能夠很響很亮,是因為大學生有著常人說沒有的智慧,作為廠房的工人,大多數都是一些會為了3加2減5等於幾這樣算術題想破腦袋的人,他們心中的大學生,就應該是坐在辦公室裏麵聊天喝茶玩電腦。2,摳門,生活不就是為了享受嗎?為了讓親人享受好的生活或者為了自己,任何一個打工的人都會很節省,是因為肩膀上有擔子,有牽掛的人,又需要照顧的人,但任何一個打工者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堆自己吝嗇,偶爾也都會開一次葷彌補一下身心的疲勞,而他們看到的劉璿,由一個月200塊錢零花錢的良好青年,轉變成了一個一毛不拔的摳門汗。3,廢人,廢人通常是對身體有缺陷或者心理有缺陷的人,例如不會說話,或者不太會說話,或者缺胳膊少腿的人,劉璿是一個平時很少說話的人,甚至有時候麵對別人問題的時候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好像什麼事都和他無關一樣,這樣一個拒人於千裏之外的人,隻能說是一個廢人,一個永遠也不會得到升值空間的廢人,現在的領導需要的部下不止是那種會工作的人,而且還必須會拍馬屁。4,孤兒,孤兒通常是指沒有任何家人的一群人,而劉璿在大家心中,就是一個孤兒,一個不會打電話,不會上網,甚至連信都不會寫的人,這樣一個人,除了是孤兒,大家想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釋,隻要是個人,就有感情,就有希望,就有牽絆,在眾人眼裏,劉璿就是一個孤兒,一個不管關係父母,不會喜歡女孩子,不會關心親人,不會在意朋友。

‘試著習慣沒有你的日子,就要告別這個傷心的城市,所有一切都將重新開始,知道她在心中的位置,在夢裏喊著她的名字,把我變成了寂寞的影子,所有一切往事都將隨風而逝’

大學畢業生,22歲,22歲意味著可以結婚,可以有孩子,可以大張旗鼓地說自己是一個男人,可以不顧一切到世界打拚。26歲,晚婚晚育,成功男人的主要標誌年齡段,幼稚男向成熟男人轉變的主要時段。

男人30不立,則平庸一生,男人30一貧如洗,則一輩子窮酸僻壤,30歲的男人,如果還隻是一事無成,男人,30而立,而26到30,才是一個男人的主要時間段。

23歲的劉璿,宛如一個失戀的小男生一樣,哭得天昏地暗,24歲的劉璿,宛如一個背負著滄桑歲月的小男人一樣,散發出謎樣的光芒,25歲的劉璿,漸漸被世人所忽略,宛如一個會走路的石頭一樣,26歲的劉璿,離開了那個養育他3年之久的地方,重新成為了一個自由人士,他的離開,沒有人在意,正如他在的時候一樣,平淡無奇,不驚不喜。

林麗藍曾經說過,劉璿不適合黨工,她的話就想預言一樣準確,劉璿離開了繁華的都市,重新回到了熟悉的校園,攜帶著幾年來10萬元的存款。他不是為了讀書而來校園,而是為了那個像風一樣的女孩,來著最後的祈禱,一切的一切,是開始,還是結束?或者是命運的終結?

劉璿買了幾瓶酒,獨自一人來到大榕樹下,宛如一個頹廢的老人一樣,自飲自樂,過往的行人都投來好奇的目光,

夜深,依舊是翻新點點,可惜,劉璿已經不再是那個隻會對著星空發呆的夢幻男孩,他宛如一個曆盡滄桑的男人一般,舉起手裏的酒瓶,仰天長嘯 :“老婆!”

高昂的呼聲,宛如晴天霹靂一般,讓原本冷清的校園頓時響起了無數哀怨聲,但如今的劉璿卻沒有被那些複雜的聲音所影響,“我想你!你怎麼可以忘了我!你怎麼可以拋下我!你怎麼可以忍心放棄我!你怎麼可以獨自流浪!”

多年來,一直鬱鬱寡歡,一直以來都沉默不語,隻因為心中始終有一份恨,一份過於認真的愛,到了徹底被掩蓋的時候,隻有恨意。林麗藍,這個詩情畫意一般的美名,那個宛如天使一般純潔的女孩,那個為了他足足在電腦麵前等了幾年的白婚紗。

“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你知道嗎?因為愛你,所以我想娶你!因為愛你,所以我不能失去你!因為愛你,所以我決定永遠追隨你!誓言?浮雲爾!我將用我的雙手,為你支撐起一片燦爛的星空!我將用我的身體,為你打拚一條陽光大道!我將用我的記憶,為你換取一段永垂的名聲!我深愛的姑娘啊!等我!”

或許由於許久來很少發音的原因,或許由於吼得太大聲,或許由於始終的苦澀太多,劉璿的聲音已經出現了嘶啞,他宛如一隻身穿‘S’標誌的超人一般,翻到榕樹上,唱響那首曾經被程曉成唱得撕心裂肺來的歌,那首記載著太多太多的記憶,宛如一幕幕微電影畫麵一樣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