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入社會(1 / 3)

都市的光怪琉璃,並沒有人那些農村來的打工仔有太大的興趣,為了在這個繁榮的城市生存,他們不斷地揮灑著汗水,隻希望能夠吃飽飯。如今這個世道,什麼都在漲價,肉價,菜價,甚至連水價都在漲,什麼都漲了唯一沒有漲的就是工人的工錢。

打工仔是所有城市中最大的流動人口,也是城市中不可缺少的部分,很多城市裏麵的絕大多數人都是外出打工的人員。

劉璿身上也沒有多少錢了,讀書的時候其實也是掙了不少錢的,那個時候是組團忽悠人,掙錢比較快,一般來少一個星期每個人都可以分到600元錢左右的遊戲補貼,其中絕大多數就是幫人代練,賣G幣,亦或者是幫人刷榮譽起來的,為了響應錢是掙出來的不是存起來的號召,充分做到想花就花,想花多少就花多少的原則,導致到現在為止雖然經過手裏的錢不少,但真正保存下來的隻有那麼幾千塊錢。在一個大城市你生存,劉璿充分感受到了錢的重要性,幾千塊錢對於每個在路上行走的人來說都不是什麼大事。甚至是一個街邊乞討的乞丐或許身價都已經過了10萬,在這個每個人都大款的年代你,偏偏就村長劉璿這樣的人才,表麵上看起來很有錢,即使是買個電器都不會將價格,其實上和那個低聲下氣賣電器的人比起來,身價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

打工對於每個第一次外出的人來說都是有很大的誘惑的,每天有固定的工作,每個月有固定的收入,才能更好的安排好金錢,做到更好的打算。劉璿選擇的是一個比較繁榮的城市,聽有關人士介紹,大學生找工作最好是到人才市場去找。

劉璿來到人才市場,猛然發現進入人才市場這個大門就要花費10元錢的報名費,裏麵的中介,例如一張紙一元,借一隻筆同樣是一元,而且裏麵大多數都是跑龍套的,收了簡曆是絕對不會還的,哪怕轉身就丟到垃圾桶你,這樣就給予了人才市場的籌劃人員一個良好的掙錢平台,大致算一下,一個人在裏麵的花費是15元錢,人才市場市區的人流量大約是1萬人左右,也就是說每天人才市場的籌劃人就可以獲得15萬元的收獲,當然,這還不是純利潤,還得扣除每個月幾萬元的門麵費,以及那些在人才市場跑龍套的人每個月幾千塊錢的零花錢,總的來說,老大掙的錢,基本上一天的收入可以夠人才市場維持半個月左右。那麼剩餘的就變成了純利潤了。

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不同,有規劃的人,有經濟頭腦的人,膽子大的人,通常掙錢都比較快,而且即使在小客戶麵前,變現得也是一副服服帖帖的摸樣,就好像沒有那麼幾塊錢就要餓死一樣,而所麵對笑客戶卻擺出一副大老板的摸樣,其實壓根就是一小醜,跳梁小醜的可愛之處在於,明顯實力不如人,卻偏偏表現出一幅彪悍的摸樣,還洋洋自得。

劉璿雖然不至於很富有,但10幾塊錢還是有的,大致看了一下人才市場招聘的崗位,得出一個結論,如果肯和你交心,說得你本不想去都回去的工作,多半是買保險或者搞銷售的,而那些三言兩語就把打發走人的地方,多半是油水比較多的地方,說到最後才覺得不想去的地方,多半是那些普通的工人崗位。

如今對於劉璿來說,什麼工作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能給他一定的錢用,用錢的時候每個度,到了窮的時候也許會為了一瓶礦泉水而指責老半天。

劉璿選擇了一家小廠,簡單點說就是一個變相的體力工人,QC這個名稱對於劉璿來說還是一個謎,他從來沒有聽說過QC這玩意,也不知道QC是做什麼的,但他覺得這個職位的名字很好聽,所以決定去嚐試一下。

“您好,我想請問一下,貴廠所招聘的QC職位,還需要人員嗎?”對人是要客氣的,尤其是那些願意給飯吃的人更需要客氣了,在這個關鍵的窮B年代,有錢的才是大爺。劉璿也沒什麼好放不下麵子的,人可以對不起任何人,但千萬不能對不起自己,尤其是肚子。

“恩,小夥子,看你挺年輕的,有工作經驗嗎?你先把簡曆給我看一下。”招聘的人通常都會這樣問的。不管事成不成,先收集一張簡曆表,向公司證明自己有多麼勤勞的同時,也幫人才市場的管理人員多掙一塊錢。

“哦,是這樣的,我是應屆畢業生,由於剛從社會出來,所以想找一個長,踏踏實實地幹下去,10年也好,20年也好,一輩子也罷,隻要能找到工作,我就一定會認真地幹下去,我的學習能力很好,我相信會對貴廠帶來相當大的好處的,希望領導能給我一次機會。”其實現在對於工作來說,人才市場招聘的一半都不是什麼好工作崗位,除了那些小廠,或者那些很缺人跑腿的銷售貿易公司,很少有正規的公司到人才市場來招人的。

劉璿也清楚地認識到了一點,再說他也不覺得自己很高尚,一個連大學畢業證都沒有拿到的人,那有什麼資格談高尚?大致看了一下周邊的同學,不管長相如何,首先放在台麵上的就是幾個本本,大的小的一股腦拿出來,首先把招聘的人給唬住再說。劉璿這個準畢業生,一心底氣都消磨光了。

“哦,應屆畢業生啊!我們本來是要一個有工作經驗的才,像你們這樣剛出學校出來的人,吃不了苦的,另外,你沒有工作經驗,我們還要培訓你,說不定剛剛培訓完,你就會閃人了,這樣對我們公司的損失是很大的。”招聘者將劉璿的簡曆夾道一本登記薄上,一副請便的摸樣。

“不會,我很能吃苦的,我就是一個農村出來的孩子,在家的時候什麼事沒做過?爬樹?釣魚!放牛!什麼的都做。那個時候我都能堅持下去,我想領導保證,如果你們選擇了我,我一定會好好珍惜這份工作,不會讓您失望的。”劉璿還想努力一下,畢竟一份簡曆就是一塊錢啊!如今可是花了血本的,就這樣沒有了,那不是意味著還要花更多的錢?一個一元如果接受的話,後麵不是要花更多的一元錢?雖然以前在酒吧喝酒的時候即使是給小費都會給個幾百塊錢體現自己是多麼的不在乎錢,但如今對於劉璿來說,一塊錢就相當於一瓶水,就相當於一個麵包,就相當於有一天可以不用挨餓啊!

“可是你以前沒做過,我們還得扣培訓費什麼的,你不覺得吃虧?”招聘者一副難為情的摸樣。

“沒事,應該的,應該的,我相信以我的學習能力,很快就會學會的。”劉璿急忙附和,看到了一絲轉機,就必須肯犧牲啊!

“可是,我擔心你學會了就自己跑了,那我們公司不是白白培訓出來了一個人才給別人,這和幫別人做嫁衣有什麼區別?”招聘者依舊很為難。

“那我可以簽訂勞動合同啊!我想您保證,即使是再不滿意工作,我也會做滿一年的。”劉璿對於這個可以是清楚的,勞動合同就相當於賣身契,對於一些農民工人來說不怎麼重要,但對於他來說,那可是相當於誠信啊!

“那好吧!看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破例錄取你拉!包吃包住,一個月1000元,外加獎金什麼的,大致也就是2000多一點而已,然後扣除培訓費,生活費,住宿費,以及一些必須的費用,大致來說,你一個月領到1200塊錢左右還是沒問題的。”招聘者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勞動合同,看了看已經簽好字了,所以就大致地介紹了一下。

“啊!那麼少?”雖然還是一個窮光蛋,但大致要求還是聽過的,現如今,這個城市裏麵的普遍工資據說已經是1200的底薪,外加加班費,平均人收入達到了恐怖的1800左右,雖然隻少了那麼幾百元,但想起來怪不舒服的,以前玩遊戲,天天玩,一個月也有2000多的收入,現在怎麼反倒還變少了?

“嫌少啊!那好啊!你走吧,我告訴你,現在遍地都是大學生,到處都是人才,你不做,自然有人來做。”他其實再打心理戰,畢竟對於他那個小廠來說,包括他以內,除了那些搞外貿的優點文化以外,其餘的人都是初中沒畢業的大叔大嬸,有這麼一個年輕的大學生到廠裏做一個小小的QC,出去更人說話的時候也有了底氣。

“不是,哪兒有啊!這勞動合同都簽了,你可不能反悔啊!”劉璿趕緊亡羊補牢,不為別的,就為那個包吃包住。

就這樣,劉璿這個剛出道的貓咪終於被領導那強而有力的說服工作給俘虜了,也終於找到了人生的第一份工作。這個工作對於目前的他來說,就好比是幹涸了多年的稻穀突然遇到了雨露一樣,讓他開心得整晚都睡不著覺。

回到零時租用的房間後,劉璿決定奢侈一次,先是到飯店裏點了一個菜,還喝了點酒,然後準備去上網。

來到網吧,猛然發現這裏的網費居然是4塊錢一個小時,但既然決定奢侈了,劉璿也不計較那麼多,爽快地給錢上網。WOW,對於劉璿來說,已經在上麵花了無數心血,也有了一定的成就,但伴隨著同室友的離開,也漸漸荒廢了下來,官方的一個補丁,也迅速讓他這個稱霸JJC的英雄,變成一個一文不值的菜鳥,上去簡單的看了一下,人物的頭像也都變成了灰色,如果繼續升級,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畢竟都是有工作的人了,以後也沒有太多時間來玩遊戲了,遊戲終歸是遊戲,不是常人所應該下大工夫的地方。

退出遊戲後,劉璿突然覺得上網其實也很無聊的,登入了QQ,如今的QQ可是大學裏為了遊戲而可以申請的,以前的QQ已經忘記了,所以申請了一個後,就牢牢地記住了,登入到QQ裏麵,想找個人聊天,發現上線的人雖然多,但理會的人也就那麼幾個而已,除了那句‘你還好嗎?在做什麼?’好像就沒有其他什麼話題了,簡單地聊了幾句,也就沒有任何話好說了。

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劉璿突然覺得很孤單,想找個人說話都沒有,看著QQ默默的發呆,突然覺得還是應該玩遊戲才行,至少遊戲不會讓他覺得無聊。在遊戲菜單裏麵,他突然看到了一個曾經很熟悉的遊戲——炫舞,這個遊戲如今已經不那麼火爆了,一看到炫舞,就能想到林麗藍,那個夢幻般的女孩,也不知道現在過得怎麼樣了?是和他一樣落魄,還是已經成家立業,過期了幸福的生活?或許由於想要懷舊,或許是由於確實沒有什麼事做了。劉璿終究還是點了進去。

由於許久沒有玩過了,所以號碼也不記得了,隨意將幾個比較常用的賬號一股腦地輸入進去,還是試出來了。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遊戲的賬號通常都有那麼幾個固定的賬號,主要是怕記錯了,所以賬號一般都比較同意,通常是用QQ號碼或者手機號,名字,已經省份證號什麼的組成的,每個人的賬號雖然不一樣,其實也沒太大區別。\t

進入遊戲後,不但背景顏色變了,主題曲也變了,唯一不變的隻有黑禮服三個字,以前白婚紗,也就是林麗藍曾經買給他的衣服已經過期了,如今就是光棍一個,雖然不至於一絲不掛,但也好不到哪裏去。簡單的一個短褲,看上去的樣子真的好搓。

其實炫舞這款遊戲,劉璿很少玩的,就是和林麗藍玩了幾次而已,由最開始的沒有遊戲玩,好奇,到後來的玩熟悉了,不興趣,一直到有了電腦後,對於炫舞的不聞不問,這類遊戲一般隻有女孩子才會追玩的,劉璿對於這類遊戲沒有太大的興趣,但依舊是一個高手,其實不是他遊戲天賦很強,隻是因為這個遊戲很簡單,許多東西都可以根據理論上的套路來熟悉,有時候跳,還不如不跳,對於這個的掌握,劉璿學習的時候到官網,以及大型網站上去看過,對於什麼時候,什麼音符,什麼場景,需要什麼的舞步來配合,隻有掌握了這個,即使下方沒有方向鍵提示,也可以根據自己的猜測來按鍵,基本上都八九不離十,這,就是音樂和動作的結合。一款遊戲而已,遠沒有那麼複雜,固定化的東西,通常情況都是不會更改的。

劉璿隨意地看了一下,好友列表裏,還有幾個人在,曾經玩的時候,為了更快的刷級,而那個時候林麗藍一般隻有晚上才上,而且很多時候就是在一邊傻傻地看,毫無配合可言,所以劉璿找了幾個舞伴,用來刷級也好,用來衝金幣也罷,男人對於事業的成功需求總是比女人要強一點,所以他對於林麗藍的表現也沒有太大的異議。

隨意選擇一個還在線的女孩,發過去一個消息,“有興趣來一起跳舞不?多少年沒玩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感覺。”

“哦!過來哈!”女孩迅速地敲打下這幾個字。

劉璿找了過去,看到的一幕讓他有點自慚形愧,別人穿著鮮豔,N多裝飾品裝配在身上,看上去的確很美,再看看自己那個角色,劉璿有點不好意思了。

“嗬嗬,你衣服挺好看的。”這是劉璿唯一能說的,別人的衣服都是很好看的,就隻有他,穿著一個剛出生時候的衣服。這就好比一個乞丐去參加高級聚會一樣,別人都是西裝隔領,他卻一身乞丐裝,這種外表層的差距太明顯了。

“你怎麼沒買衣服?還是說,你想扮豬吃老虎?”女孩嬉笑著在謎語框內說道。

“哦,我就是一個窮人,窮啊!哪有錢買衣服,要不,你送我一件?”劉璿其實也沒正打算要,這個遊戲已經不玩了,有衣服也是浪費。

“你以前的衣服不是很好嗎?怎麼突然就沒有了?”女孩還記得當初那個無論外在還是舞步都很牛掰的搭檔,沒想到幾年不見,都已經成了這麼落魄樣了。

“哦,以前啊!那是朋友送的,現在沒人送了,所以就這副樣子了,其實啊!這才是我真正的摸樣。”劉璿其實還是有點害羞的,畢竟別人都是衣著華麗,隻有他一副窘樣。

“知道了,對了,你先玩吧,我還有點事。”女孩打完這幾個字,迅速換了個房間,怎麼說也是以前的好友。現在也不好意思當麵拒絕,要是讓她朋友陪著一個穿得那麼山寨的人練情侶舞步,那她還怎麼在這個區混?現如今,她已經找了不下於數十個舞伴,要衣服有衣服,要錢有錢,什麼都有,也沒必要和這個曾經的舞伴浪費太多時間,之所以讓他過來其實是想看看現在的他過的怎麼樣,隻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如今的他和她簡直不是同一個層次的。單機鼠標右鍵到黑禮服名稱上,犀利的點了一下刪除好友。網絡朋友嘛,都是要有利益的。有利益就是朋友,既然找不到利益了,那就做陌生人吧。

劉璿也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他處於好奇,一個個好友都發出了一個信息,他到想看看,如今的落魄時代,還有沒有一個人願意和他一起落魄的。結果得到的答案千奇百怪,例如我已經有老公了,以及哎呀你小子最近混的怎麼著差,等混出個人人樣再來找我。亦或者某些同情心泛濫的人送給他一點小禮物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