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祈漠當場就將手機給砸的四分五裂。
水鳳市一共就隻有兩個機場,就算已經坐上飛機,他也要將人給找回來!
車子在路上玩命的狂飆,哪怕是車流眾多的地方,他也沒有減速過。
握在方向盤上的雙手攥白了骨節,和他那雙早已猩紅的眼,成了最鮮明的對比。
晉南方接到應席電話的時候,人正在機場裏,宋書錦有演出,他來送機。
想要找到容祈漠並不難,他像個失心瘋的人在機場嚎叫,想要人不去注意他,都是難事。
晉南方隻走了不遠的路,就看見了容祈漠,正拽著一個機場人員在發飆,“我馬上,現在,立刻,就要飛巴黎,你耳聾沒有聽見嗎,我要飛巴黎,立刻給我想辦法!”
機場人員顫顫巍巍的給他解釋,“對不起容先生,新一班飛往巴黎的飛機,至少要在三個小時之後。”
容祈漠二話不說,一拳直接打在了男人的臉上。
如果不是晉南方衝及時的衝過去拽住容祈漠,第二個拳頭,容祈漠怕是又要落下去。
“你給我冷靜點,找人我們可以再從長計議,隻要她在巴黎,我們早晚都能找到她,你這個樣子發瘋,又能改變什麼結果,她已經走了,這就是事實!”晉南方扯著他,強硬的將他拉離機場,不管他怎麼掙紮,都不肯放手,最後實在拽不住,直接一掌披在他的後腦勺。
嘈雜的一切,隨著容祈漠的倒地,瞬間安靜下來。
容祈漠這一昏迷,似乎有不願意醒來的趨勢,容嶽山緊張的都請來一直給他看病的權威老醫生。
好在,在第二天晚上的時候,容祈漠醒了過來。
仿佛少了魂魄,醒來他也隻是沉默的坐在床上發呆,隻字不提秦淺,更沒有發了瘋似的又衝出去尋找秦淺。
容嶽山看著他這個樣子,反而更加的擔心,“她已經走了,等她想通了,總是會再回來的,秦風還在這裏,她總不能一輩子都不見秦風,所以你不要想太多。”
他難得的會對容祈漠這麼和顏悅色。
容祈漠卻拿著一張極其冷漠的臉對他,“你早就知道她要離開的是不是,昨天她來找你,其實就是向你交代秦風的是不是。”
容嶽山沉默。
事實確實如此,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但秦淺隻是交代他好好的照顧秦風,隻說要離開一段時間,可他哪裏想到,她這是要遠赴他國。
“你就是這麼算計自己兒子的?她終於走了,如你所願,你樂意了!當年你逼走你的老婆,現在還要逼走我的女人,你到底要將我逼到什麼地步才滿意!”
床頭櫃上是保姆新倒來的開水,他想也不想,拎起來直接朝地上狠狠砸去。
沒有再多餘的話,就這樣揚長而去。
這個杯子,就好像他們父子間的關係,從此徹底的四分五裂。
從這一次踏出容家老宅後,容祈漠就真的再也沒有回去過。
哪怕白駒過隙,時間能衝淡一切。
可在整整的五年裏。
他就真的那樣狠心,狠的連容嶽山的電話,都不肯接一個。
狠到所有人都來勸慰,他仍然那麼無動於衷。
五年的時間,一千八百多個日子。
計算時間成了他堅持下去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