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尋一下就聽出言外之意,抱著小五月哼哼:“他們談了那麼多年,結婚不是很正常的事麼。”
“你知道我想說什麼。你現在,就準備一個人過?”
“一個人挺好的。”
“放屁。以前你在國外,天天說自己孤單寂寞冷。”
“那我現在不在國外了呀。”
裴煙:“……”
/>這個蘇千尋,還真會偷換概念。
蘇千尋抱著小五月在裴煙前邊的椅子坐下,給她遞了一個小餅幹,然後對裴煙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現在真的沒什麼想法,我一想到要跟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認識、了解、交往再結婚,我就覺得好累好漫長。”
“那你有考慮過跟紀琰重新在一塊嗎?”
蘇千尋愣了下,誇張地說:“你開什麼玩笑,我都跟他掰了這麼久了。”
裴煙有點認真:“當時你跟他分手,是個正確的決定,你一個人過得很好。不過現在過去這麼久,大家都變了,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有沒有變化。”
蘇千尋沉默一會,然後歎氣:“以後再說吧,我和他可能都有了不同的變化,但是誰知道後麵還會不會再重蹈覆轍。”
怎麼說都是馬上奔三的人了,沒有那麼多勇氣去賭。
當時分手,就是因為性格不和,各方麵不合適。哪能說幾年過去,一下就變合適了。
裴煙支持蘇千尋所有的決定,但她還是忍不住說:“以前我很不看好他,可是後來,我覺得他挺愛你的。每個人都有幼稚任性衝動的時候吧,或許等你們都成熟了,還會有機會重來。這個世界那麼大,能遇上一個愛對方勝過自己的人,太難了。”
蘇千尋陷入思考。
是啊,世界那麼大,她……也就隻對紀琰動過心。
裴兮如婚禮過後,裴煙要回京市。臨走前,她約蘇千尋吃飯,霍清寒恰好喊了紀琰。
他們的兩個孩子留在家裏給裴修和霍鬆雨,一個舅舅一個叔叔,對著兩個小寶貝總是一臉慈母笑,正好交給他們帶一晚上。
沒有孩子在身邊鬧騰,四個人的晚餐還挺安靜。
他們這一桌在餐廳的露台上,外邊是一望無際的江河,江流聲在夜色之中格外清晰。
因為是臨別一餐,他們點了一瓶紅酒。
裴煙喝了點,蘇千尋也喝了點,另外兩個大男人卻沒動。
霍清寒說,他和裴煙中間總有個人要清醒,一會要開車,回去後還要照顧兩個小孩。
紀琰隻說自己戒酒了,很久都沒碰。
誰能想到以前天天晚上泡吧夜店嗨的兩個人,現在滴酒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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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餐飯結束,霍清寒和裴煙先走,因為裴修打電話過來,家裏兩個小的在大鬧天宮,他和霍鬆雨已經控製不住了。
霍清寒和裴煙走後,蘇千尋在原位坐了會,吹吹夜風,醒腦。
紀琰離開了,又回來,不知從哪拿來的一件外套,披在了蘇千尋肩膀上。
已經是初夏的天,可夜裏風涼,蘇千尋穿的又少,紀琰怕她著涼。
蘇千尋有點詫異紀琰去而複返,再低頭看看肩膀上這件外套——
“你哪裏拿來的?”
紀琰在原來位置坐下,雲淡風輕地說:“去車上拿的。”
“你剛剛離開,就是為了去拿衣服給我?”
“不然……你以為我是直接走了麼。”
蘇千尋坦誠地點頭,紀琰無奈皺眉:“我是這種丟下你就走的人?”
隨後他又關心地問:“你還沒醉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