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出頭的動機很合理,有道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遠處躍動的篝火映襯著眼中帶淚的任盈盈投入令狐衝懷中,銀幕中這一幕很是唯美,鞏範二人的鬥嘴才算作罷:“盈盈我見猶憐,古人誠不欺也。”
偷聽他倆對話的並不隻有袁鬱玥,孟嫣嬌笑著傾首問道:“玥姐,你覺得男人們是更喜歡任盈盈還是東方教主呢?”
“春華秋月,各擅其美。”
聊興甚濃的範丞和又接茬,話間他還回身衝袁鬱淳姐妹倆頷首示意。
“分鏡腳本做得真好,啊,範老師得對…”
從對晏清構圖的沉迷中清醒過來,袁鬱淳瞥著銀幕附和道:“可能令狐衝也這麼想,對吧,袁圓?”
“什麼呢,看電影啊…”
俏臉一紅,袁鬱玥咕噥著加入群聊:“都第三次見麵啦,總該揭曉身份了吧。”
鏡頭一轉所謂的禁地很快展露其廬山真麵目,院中沒有囚籠,倒是有間靜室,懷擁妾室詩詩的東方不敗淺酌著美酒,口中論著家國下,思緒卻一直徜徉在與令狐衝邂逅的那泓碧藍的湖水之上,對這個男人他竟有些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必有回響,這個男人沒讓東方失望,不愧渾身透著行走江湖百無顧忌的自由特性,疏散完任盈盈和師弟師妹們,一拍腦袋令狐衝就直接動手了,先由向問明修棧道製造出聲響引開看守,掩護他暗渡陳倉潛入這幢由扶桑浪人重兵駐紮的院落。
一輪快速剪輯的短鏡頭分錯交代著院內外正發生的事,屋外令狐衝迎頭撞上四名遁地守護的忍者,而一牆之隔東方不敗安置好詩詩,他敏銳察覺到昏黃的燭盞中似乎又有飛蛾前來撲火。
轉瞬即逝的工夫,令狐衝便隔空製服了四名忍者,如東方不敗取水化冰擊殺撲火的飛蛾那般幹淨利落。
前菜戛然落定,長發批散的東方不敗彈指一揮,光禿禿的燭台連蠟帶座激射向不速之客,他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恰好房中有副即將完工的刺繡,一根繡花針已被東方反扣於手心。
騰挪中的令狐衝劍尖一挑,堪堪接下還在燃燒的這團火,帶著淩厲的劍氣,打定擒賊先擒王主意的他揮劍長驅直入撲向敵人。
奪命繡花針飛將而出,電光火石間時空恍如凝滯,燭火搖曳中光影迅疾跳躍,令狐衝看清楚了披著將解若解華袍的“敵人”,詫異時容顏亦傾國傾城的東方不敗也見到了他念念不忘後的必有回響。
險些辣手摧花,令狐衝當即變招卸力,劍挑瑩火的他勉強維係住高手的英姿,可燭盞卻沒能保住。
漫紛飛的絲線散落在倆人身上,令狐衝渾然不知對麵的“弱女子”也手下留情了,殺人不眨眼的東方不敗情急之下竟選擇激發出所有的繡花針來擊落那根奪命的殺器,是以才有針線滿屋的奇觀。
“什麼叫愛?讓留情不專情者專情,令稱霸不手軟者手軟,這他娘的才是愛!”
“愛誰誰,老範你,吊剪輯幾刀下去神得一批,這到底誰掌的鏡啊?”
“譚森,應該是他,晏清手把手帶出來的,鞏教授,請教一下,冷色調轉暖色調,是用明暗交替來隱喻東方的心態由男轉女,從無情墮入多情?”
銀幕上笨手笨腳的令狐衝牽引著絲線湊近香肩袒露的東方不敗,倆人有不少綺麗的鏡頭,可貴賓廳中已議論紛紛起來,雖對自家大姐和大佬們冒出的一些專業詞彙不太懂,可袁鬱玥同樣能感受到當劍尖的火光晃過翁懷憬臉頰時那抹攝人心魄的風情。
“大事不好,玥姐你先別看滾地板啦…”
沸沸揚揚中孟嫣塞給袁鬱玥一個手機,她忿忿不平道:“賀染之要去帝都了,跟梅總還有主團的大、提琴首席一塊去《才華有限公司》!”
“啊?”
耳畔喧鬧嘈雜的背景聲嗡嗡作響,袁鬱玥曆經艱難才將視線從銀幕上令狐衝抱著東方不敗“逃出”禁地時穿花逐月的唯美畫麵滑到眼前的手機上,見著賀染之在社交軟件上秀出的預定機票截圖,評論欄中還掃到不少青交同事恭維的話,她鼻尖莫名陣陣發澀。
“大概因為賀媽媽是越劇名伶?不然哪輪得到她,青交進主團都得在第二提琴序列裏鍛煉半年呢,唉,要怪就怪晏清自己話不算數,明明答應過…”
無言相對良久,孟嫣忍不住酸溜溜編排起這位自打入滬青交起就一直是袁三姐強有力競爭對手的前提琴首席,作為室友和閨蜜她當然清楚袁鬱玥有多想拉晏清寫的古典曲目,也知道倆人合作《月色撩人》時有過某些口頭約定,隻可惜顯然晏姓渣男並沒有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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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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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個回音穀,念念不忘必有回響,東方對令狐是如此,任盈盈亦是如此,而袁鬱玥又何嚐不是呢。
所以來個劇場吧!
癡癡情真袁玥怒堆孟嫣:“我不準你這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