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地碰杯,倆人指尖輕輕一觸,旋即分開,路越又是抿一口,喻格則喝得有些快。
“其實也能長話短…”
嗅著指尖的餘味,路越裝著意興闌珊的樣子:“我真怕你醉在我這,回不了家。”
“你想得倒挺美。”
喻格嗔怪地眯起桃花眼,白了路越一眼,她沁紅的眉眼之間流露出萬種風情。
“我爸是川西人,我媽是花都人,三歲時他倆就離婚了…”
路越夾著一根香煙在鼻尖聞著,他語速很平緩:“原本是我跟著媽媽回越秀,他跟著我爸過。”
不知不覺倆人湊得越來越近,喻格雙手托腮,秋波流轉著催促道:“繼續,你想抽就抽。”
“後麵過了幾年他被我爸揍得實在遭不住,偷偷跑來花都要跟我換…”
路越搖頭,隻是聞著煙並不點燃,他苦笑著道:“我想那就換唄…”
“我給你點上!”
喻格抄起火機替他點燃了煙。
——
鏡頭切了喻格的特寫
在她眉目似畫,媚眼如鉤的眼神中
一曲《月光》終了
氣氛逐漸變得曖昧起來
背景音樂悄然換成了一段英文爵士歌曲
——
…
Yu're jus gd be rue
你完美得不真實
an' ake y eyes ff yu
我的視線無法離開你
…
一男一女視線開始緊緊糾纏在一起。
煙霧彌漫起,路越保持著對喻格的凝視,稍稍後靠將煙圈吐得遠遠的,他再度湊近低聲道:“再後來就是高中了,有個很現實的問題…”
摘下眼鏡的喻格有些看得不太清楚路越的表情,即使眯起眼睛,她壯膽般又咽下一大口酒,才挪動著椅子湊近散發著濃烈雄性荷爾蒙氣息的男人:“錢?”
…
Yu'd be like heaven uh
你就像人們向往的堂
I anna hld yu s uh
我想要緊緊地擁抱你
…
“是的,我其實並不太喜歡搖滾,謀生罷了,你知道麼?原聲貝斯還有個名字叫低音提琴…”
眼神滿溢著不清道不明的情欲,路越目光緊鎖著喻格桃花夭夭的雙眸:“從我喜歡的是古典音樂,特別是提琴,但我爸後來身體不怎麼好,家裏經濟狀況很一般,高中沒讀完就輟學來帝都飄著。”
路越那赤裸裸的目光,讓喻格明顯躲閃了一下。
…
Pardn he ay ha I sare
請原諒我凝視你的方式
here's nhing else pare
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和你相比
…
“來!咱們繼續喝…”
路越又端起酒杯,邀請喻格碰杯,他聲調低沉而富有磁性:“我媽倒是事業順風順水,他也享受到了最好的教育條件!”
“你先追上我的進度。”
不屑一笑,喻格搖頭拒絕,嘴上著拒絕的話,她流露出來的明豔卻偏偏風情綽約。
視線繼續糾纏,路越猛灌一口白酒:“十年前吧,我們在帝都重新聚首了。”
單手托腮滿意一笑,喻格拿起酒瓶添酒,她繼續問道:“所以除了互換人生還有其他故事?”
路越伸手試圖阻止:“不行,我們不能喝太多!”
“你是不是男人,我都沒不行!”
喻格白眼,她用的托腮的左手隔開路越,風流一眼:“繼續喝酒,繼續講故事!”
他倆的指尖再度碰撞,跟那兩縷眼神般,輕輕一觸便緊緊糾纏到一起。
…
he sigh f yu leaves e eak
你的目光使我軟弱無力
here are n rds lef speak
讓我無言以對
…
手指傳來的觸感熱得發燙,跟喻格通紅的臉頰一般,她嚶嚀著避開了男人炙熱的直視,卻忘了抽回緊緊相扣的手。
良久,火燒眉毛,且顧眼前,路越才依依不舍鬆開手,他將嘴上燃到盡頭的煙頭準確彈進煙灰缸:“不怎麼光彩,我這不想著既然不能搞古典音樂,那就搞個學古典音樂的姑娘…”
“臭流氓…”
男人粗俗的言辭讓喻格再遞出一記軟綿無力的白眼,可能在路越看來更像是含情脈脈的秋波。
“可能孿生兄弟之間確實有些默契,陸川也看上了這個央音提琴係的女孩…”
繼續講著故事,路越苦笑道:“最後的故事是他送了我一頂綠帽子。”
“啊?對不起…”
喻格咬著嘴唇,似乎她想安慰幾句,卻又不知從何起。
…
Bu if yu feel like I feel
如果你感受到我的感覺
Please le e kn ha i's real
就請讓我知道那是真實的
…
“沒事兒,反正他最後被張雅也傷得挺慘,也算是報應了。”
陸越滿不在乎地重新端起杯子:“後來父親也去世了,我媽改嫁,我和他就徹底斷了聯係。”
接著酒意兩人的目光終於再度纏繞在了一起。
…場麵突然陷入沉默…
A lng las lve has arrived
愛情終於到來了
And I hank Gd I' alive
我感謝上帝,我還活著
…
對視中路越眼神迷離:“你吧,為什麼會嫁給他?”
“我?唉…”
明明剛放下酒杯,喻格卻又灌了自己一口酒:“我的人生其實也是一團糟,可能是他比較能遷就我吧。”
“在我眼裏,你這種人應該人生圓滿…”
酒氣噴薄間,路越啞然失笑:“最好的工作,用著名牌包,就是衣品稍稍差了點…”
“去你的!我父親一直都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什麼都得依著他的意思來…我一直等到8歲,以為自己遇到了真命子,為了嫁給他,我做了很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