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這個了,懷憬,卿姐一直最喜歡你了,最希望的就是你能幸福,真的,我不想你這輩子跟我似的,我邵卿這一輩子算是完了,掛在一個過世的人身上了…”
翁懷憬出聲打斷邵卿的話:“我現在就很幸福,我很喜歡現在這種生活,跳舞、教書育人。”
她明白邵卿的潛台詞。
邵卿不死心:“我能確定他仍然愛著你,你們又究竟是因為什麼分的手?”
翁懷憬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們之間已經早就過去了,沒有什麼特殊原因,不過隻是不合適罷了。”
邵卿正待再開口追問,翁懷憬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突然兩行清淚就潺潺從她紅紅的眼眶流了出來:
“卿姐你那次從滬海回來不是一直追問著想要一個理由,我為什麼會動手…”
「這一幕好淒美啊,這樣子的憬兒姐格外惹人心疼,一定是晏清老師做了錯事,渣男!」
周佩佩迅速扭轉了自己對晏清的評價。
翁懷憬紅著眼眶呢喃著:“我倆分手那次,他自己跟我提的要求,如果他再敢出現在我麵前,就讓我狠狠打醒他,讓他絕望,讓他死心。”
周佩佩:「???」
邵卿則不解地問道:“他為什麼這樣說?”
“原話不是這些,他當時是用的勞倫斯在《蛇》裏麵那段…”
翁懷憬輕輕咳了一聲,以一口倫敦西區英音戲劇腔念著:
“Wasitcowardice,thatIdarednotkillhim?
erversity,thatIloohim?
Wasithumility,tofeelsohonoured?
Ifeltsohonoured.
Ahosevoices:
Ifyouwerenotafraid,youwouldkillhim!”
這一段詩比起斯科特的作品,顯然有名多了,邵卿跟著翁懷憬的聲音輕輕地重複著華文版:
“是否出於懦弱,我不敢把他殺死?
是否出於墮落.我盼望與他交談?
是否一種羞辱,我竟感到光榮?
我感到如此光榮。
然而,又傳出了聲音:
假若你不害怕,你就得把他處死!”
翁懷憬低下了頭試圖藏住自己汨汨流出的眼淚,她的聲音微微戰栗著,卻又異常堅決:
“所以當他站在我麵前,對我舉著那把〈格桑花〉時,我心裏就一個聲音:Asyourwish,Bustard!”(如你所願,崽種!)
“Goodshot!”(幹得漂亮!)
邵卿一把摟住低頭的翁懷憬,試圖幫翁懷憬擦掉眼淚,同時努嘴示意佩佩去準備晚餐:
“佩佩我要吃三明治加沙拉,我們都餓了,懷憬我們準備去吃飯了。”
翁懷憬繼續低頭不為所動,也不配合邵卿幫她擦眼淚的動作。
邵卿沒轍,眯起一雙鳳眼,她眼珠轉了轉,開口對著已經走到餐廳打開冰箱門的周佩佩大聲說道:“佩佩等會再弄,你現在給駱冰打個電話,代表我通知他們節目組,試播這兩期錄完咱們不續約了,讓他們愛找誰找誰去…”
感覺自己懷裏的翁懷憬突然就乖乖的主動配合找著自己手裏的手帕,邵卿擦拭幹她眼角和臉頰後,連忙又對真的僵在冰箱門口的周佩佩喊了一聲:
“算了算了,我想了想咱們還是續約吧,這看著要爆火的節目不續約還怪可惜的…”
邵卿緊緊摟住懷裏的翁懷憬,看似自怨自艾咕噥著:“再說了,不續約也得打電話給李延年啊,找駱冰有什麼用,懷憬你瞧瞧,我都給氣糊塗了。”
翁懷憬猛地抬起頭,一把掙脫開邵卿的手臂,她連忙往旁邊挪了幾個身位轉身背對著邵卿。
可能是心裏越想越氣,翁懷憬又回過身抓起一個抱枕,沒好氣的向邵卿扔過去:
“邵卿!我不想再理你,吃完飯你給我趕緊地回去,別再打擾我找狀態。”
說完翁懷憬便拿起劇本,低下頭把所有注意力重新投回了男女主角台詞對話上。
邵卿笑了笑,放下抱枕起身去了餐廳那邊,她一邊褥著周佩佩的梨花頭,一邊言傳身教些她自己總結的助理小技巧。
在簡單吃完周佩佩準備的健康晚飯後,邵卿衝著翁懷憬揮了揮手,也不管她看沒看到,便提著包自己推開門走了,留下一個獅子頭佩佩開始進行日常呼喚她憬兒姐進食。
“小葫蘆,姐姐不信還治不了你。”
邵卿臉上掛著得逞的笑,靠在停車場自己車旁一連抽了三根煙,才一臉滿足地轟起油門,駕著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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