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清了確定被雪掩埋的建築物,大概用了一個多時辰,一個小小的村落呈現在眾人麵前。
看著房屋倒塌的程度,這村落裏隻有十幾戶人家,且都是相鄰而居,看著不像是個村落,倒像是個山寨。
扒開一間房子看了,裏麵有鍋碗瓢盆,顯然是有人在這裏居住過。
隻是不知道為何現在沒人了,是因為躲避雪災而逃了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林清歡將手中一個粗瓷碗放下,看了看四周。
到處是光突突的山,偶爾有樹。
天麓山雖然是大夏的第一高山,但是山上卻是多岩石,種不得果樹,山上又多猛獸,就算是打獵也難以為生。
“這些村民,是靠什麼為生的呢?”林清歡朝著旁邊的景熙靠了靠,問道。
“所以才走了吧。”景熙說道,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他自己首先就不信。
這村子處處透著詭異。
突然一聲傳出一聲悶喝。
山坳裏安靜,這聲音雖是悶喝,眾人還是皆聽的清清楚楚,朝著聲響的地方看去,見是輕羽正捂著手臂彎下腰來。
月齊在旁邊查看,拱手對景熙道:“輕羽的胳膊受傷了。”
景熙已經大跨步朝著輕羽走去,林清歡緊隨其後,春喜走的極快,走在了林清歡的前麵。
待到了,見輕羽正捂著手臂半蹲在地上,有鮮血從手指縫裏流出來。
月齊正拿著匕首割他的衣服下擺,準備給輕羽包紮傷口。
因著幹活,輕羽脫了外邊的厚衣裳,隻穿了一身貼身的薄棉衣,厚衣裳搭在旁邊。
景熙隨手拿了厚衣裳給輕羽披上了,春喜已經蹲下來查看傷口。
流了那麼多的血,棉衣自是被割破了,鮮血把白色的細棉絮都染紅了。
“匕首給我。”春喜伸手,立刻有個護衛遞給春喜一把匕首。
春喜認真的將周邊的棉絮都割掉了,對月齊道:“月齊大哥,不用你的衣裳,一會兒用我的手帕子,藥給我。”
習武之人,出門身上必帶著金瘡藥。
月齊將身上的藥逃出來遞給春喜,見春喜將那傷口擦幹淨,仔細的撒上藥,又用自己的手帕子將傷口包上了,有從自己脖子上把圍巾取下來,在外邊裹了一層,這才起身,道:“好了。”
月齊摸了摸頭,笑道:“還是春喜姑娘幹活仔細。”
若是他幫著弄,直接就撒上些傷藥,用衣裳一裹了。
春喜自己站起來,又扶了輕羽站起來,看旁邊有塊大石頭,扶輕羽在大石頭上坐了,說道:“段神醫特意叮囑的,說若是受了傷,一定要把傷口弄幹淨,用幹淨的布巾包,否則傷口不容易好的。”
因留了許多的血,輕羽的臉色有些發白,也笑著道:“那也得春喜姑娘認真學,姑娘適才幹活幹淨利索,肯定是照著練習過的。”
林清歡也覺得適才春喜包紮傷口做的很好,讚道:“可不是,來的時候在馬車上練了一路呢。”
阿梨則是伸了胳膊道:“拿我的胳膊練的,輕羽哥,我這也算是替你試了一次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