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3)

那天是情人節!

他就這樣毫無預兆的來到了我的麵前,我還沒有準備好自己該怎麼麵對他,他就出現在了我的臉前。他抱著一大捆紅的滴血的玫瑰。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離我一米遠的地方。

我想轉身離開,可是我的雙腿就像被定格了一樣怎麼也不聽我的使喚了,我就這樣呆呆的看著他那張我想念了好久的麵孔向我走來。他走的那麼輕盈,仿佛怕驚動了我旁邊的同學,他微笑著,望著他迷人的笑容就像沐浴在溫暖的春風裏,他的手漸漸的靠近了我,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他那雙溫軟的大手就俘獲了我因為緊張而發涼的小手。他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就那樣緊緊的握著我的手,好像就這樣握著就擁有了全世界

我也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雖然我想就這樣衝上前去狠狠的擁抱住他,以緩解這兩天以來的思念之情,可是我沒有。在我故意回避他的兩天裏,我雖然故意不去關注他,但在無意之間就打開了他的相冊,盡情的看著他的麵孔,我好想他!可是,我們的將來該怎麼辦?所以在那兩天,我狠下心不去主動聯係他,可是他就這樣無征兆的出現在我的麵前,我該上前擁抱他嗎?

首先有反應的還是他!

他一向就非凡的思維能力與反應能力,這點我已經領教過了。

他慢慢的拉近我跟他的距離,慢慢的,怕驚到了我,我會跑的無影無蹤。然後,他趴在我的耳邊溫柔的說道:“老婆,我好想你!”接著,我就跌進那個擁有他獨有的充滿淡淡肥皂香味的懷抱中。

凝視著近在咫尺的我思念了好久的俊美麵孔,我發現,他滄桑好多,臉上多了他不應該有的成熟,俊臉也因為那次的傷有點不和諧的小疤,但是這絲毫未損他的魅力,反而有增無減。原來,我還是那樣的忘不掉他,還是那樣的愛他,想他,念他

就這樣被他緊緊的擁抱著,我聽到了心狂跳的聲音。再看看圍觀的學生們,他們有的吹流氓哨,有的笑做一團,有的女生竟然感動的擦著眼淚,還有的在起哄:kiss,kiss,kiss(親一個) 意識到我們還在大庭廣眾之下,我羞紅了臉。我們沒這麼高調過,今天是‘大姑娘坐花轎頭一回’我有點不適應。我推推他,讓他注意下場合,他一副完全無所謂的表情,我無語了。

“這有很多人呢,別動手動腳的,別人都在看呢。”我終於忍不住出聲製止他。他隻是稍稍放鬆了抱我的力度。並沒有放開我。

“老婆,我們出去吧,我都讓你們這的花癡看光光了”聽著他半開玩笑的話語,我有點不舒服了。我還在猶豫中,我還沒有確定我到底要怎麼跟他繼續我們的情緣,他這樣會完全打亂我的計劃我的想法。隻要我看到他,望著他漆黑炯炯有神的眼眸,我就不能正常思考。現在這種情況我該怎麼反應?放棄自己的所謂的擔心繼續與他的緣分還是就此打住?我很迷茫!我知道我還愛著他,我無法騙自己說我忘記他了,我不愛他了,這些都是不可能的。

我把他拽到我們學校的一個角落裏,那裏有長椅,我們可以坐著說開我們之間的事,我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一路上他始終拉著我的手沒有放開過,我們手心裏都因為緊張吧也許,都出了一細細的汗珠!這樣緊張的相處方式我有點接受不了。我喜歡跟他在一起快快樂樂的,輕輕鬆鬆的,可是今天這樣的情況完全不是我希望的那樣的相處模式。

到了我提到的地點,我把手漸漸的從他的手中抽出,我與他隔開一段距離坐好,準備開始我們的討論。今天,就在今天,我想把我們的問題完全解決掉!

“說吧,你怎麼來了,我沒有邀請過你啊,說說吧!”我拉下臉來嚴肅的說道。

“我,你”

他猶豫著到底要要怎樣告訴我,也許確實找不到頭緒講解我們這段時間來的問題,不過,問題主要出在他那,我隻要等著他的解釋就好。我想他應該不希望是我主動問出我心中的疑問,他的自尊不希望我這樣做。

“老婆,我想告訴你的 是我一直愛你,這幾天你沒理我,我害怕極了,真的害怕你真的就這樣離開我了,我曾經問過你,說如果我做了傷害你的事你會不會不要我,你說你會考慮分手,我真的害怕你真的提出來。”

他有點驚慌,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驚慌的表情,看來,我在他的世界中占的位置還是相當顯赫的!我沒有給他插話,他接著說道:“這幾天我相戀很多,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應該再剛開始就告訴你的,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在沒有絲毫顧慮的情況下讓你做出你真正的選擇,可是我沒有。我想,如果你看到了真實的我,看到我的好,卡到我對你的愛,你就會逐漸接受我的身份,你會陪我走過我困苦、迷惘的日子。沒想到你真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還是從別人的口中得知的,是我的錯。你好能原諒我嗎?你知道嗎?我真的離不開你!”

不是我冷酷,聽著他的話我裝作毫無反應,其實群毆的心在滴血!

“老婆,我之所以做這個老大,完全是他們決定的。我一方麵看上去有點冷,有強大的氣場,在別的幫派那裏我們會比較有優勢。我以為我們隻是聚在一起做點真正有意義的事情,我沒想到會去跟別人打架。我不能阻止那場爭端的開始,我隻能幫著我的兄弟們,不讓他們受更多的傷害。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是怕你知道後會為我擔心,我不想自己的女朋友整天為我這麼個大老爺們兒擔驚受怕,於是我選擇了隱瞞。老婆,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的!”

他還是自信他子啊我的心目中還是有信譽的,是的,我完全相信他,隻是我不能接受他整天打打殺殺的日,他應該知道的啊!

“老婆,你知道你的到來給我的生活帶來了什麼嗎?”

“陽光吧!”我如實回答道。

“嗯,是的,是陽光。看到你我就會有安全感。看到你的笑容是我今生為之努力的目標,你笑起來仿佛全世界都被陽光照亮了,我會有在陽光下的感覺。隻有這時候我才會覺得我還是個人,我才會覺得我是可以被需要、可以給別人溫暖、給人安全感的人,我才會覺得我還是活著的人!老婆,你知道嗎?這兩天我沒走出過宿舍,我把自己關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隻有黑暗可以表達沒有你的日子。我宿舍的哥們兒都知道,我這幾天有多頹廢,我三天一共吃過兩頓飯。一頓是你第一次掛我電話的時候,第二頓就是驚天早上,因為我決定要來找老婆,我不能留給老婆一個壞印象,我想把最好的自己送給老婆,老婆,你能不能笑一下?我想念你的笑,你的溫柔,你的懷抱”

你可知道,我也是這樣的心情?也許,我對你的思念比你對我的更深沉,隻是,我現在不能表現出來。

“老婆啊,我不能離開你,別的我都可以答應你。你跟我的那群兄弟都是我要保護的人,我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一種方式去傷害你們,老婆,為了你們我可以付出全部!老婆,我對你的承諾,都已經做出過了,你也知道,你應該了解我,我決定的事是不會輕易改變的。老婆,你說句話好不好?”

說著,他向我靠近!

“我說什麼還有什用嗎?你已經做了,而且做得還不錯,你的那幫兄弟也離不開你,我怎麼辦?我隻能被你放在你那群朋友之後吧?你應該知道我想要的是一種什麼樣子的生活,你那種生活我過不來,我既然談戀愛了就要考慮將來。雖然現在考慮將來還為時過早,可是那時候再談就太晚了。我們必須現在就做出抉擇。你是不會放棄你現在的生活吧?”我盯著他的眼睛說著自己內心中的委屈。第一次,我覺得他的眼睛那麼的陰森可怕,這是第一次!

“老婆,你給我時間好不好?做事不能就這樣半途而廢,雖然我們的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事情,但是我們也是有感情的,我們在一起就是為了自己的尊嚴以及我們想保護的人不受傷害。等到畢業我們各奔東西的時候,我們就會分開。那時候,我們照樣可以過幸福快樂的簡單的小日子。老婆,你願意給我們這個機會嗎?”

他望著我的雙眼。好久好久,我都沒有做出回答。我看到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勇氣就這樣垮了下去。我看到了他雙眼中的晶瑩。他哭了!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看到他的淚,我心痛了!

“老公,你有沒有想過,即使你金盆洗手不幹了,可是你們平時結下的梁子不會就那麼簡單的結束。即使你想過簡單平靜的日子。別人也不會讓你如願的。那時候,我們又該怎麼辦?你想過嗎?”

他的臉上出現了猶豫!

“老婆,這些我何嚐沒想過?我怕想的比你要多。我是一個男人,我就要有擔當。我有我要承擔的責任,我有我要保護的人,不論你還是我那幫朋友都是我不能輕易放棄的,我們畢業後就隻是單純的朋友,彼此困難了我們還是會出手幫忙,但是我們絕不會再像大學一樣肆無忌憚的開展我們的活動。再說,我們也沒做出過傷害別人的事,是別人先挑事,我們才逼不得已才會動粗。我們”

他還沒有說完我就打斷了他。

“你那意思就是你現在不會為了我放棄你那些好不容易組織在一起的朋友?你們該打架還是會去打即使我怎樣阻攔?你”

“老婆,我們不是隨便才在一起的,我跟我的朋友們都是經曆過風雨才聚到一起的。就拿阿水來說吧,你知道我跟他是怎樣湊到一起的嗎?你又知道他為什麼那麼順從我嗎?”

“不知道!”我心不在焉的說著。我現在對他說的除我們之間的事情我都不感興趣。

“我來講講我跟阿水之間的事情吧!我跟他第一次見麵是在大街上,那時候他正在被一群小混混圍著毆打,他身材矮小完全不是那群混混的對手,他被打的鼻青臉腫,嘴角也流了好多血。在阿水見到我的那一刻,他好像見到了就星一樣,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我,我知道他是在向我求救。跟我一起出去吃飯的我們宿舍的那幾個人看不下去了,看著我,向我征求意見,我點頭同意了。於是我們就加入了保護阿水的隊伍中。聽我我們救了他,他萬分感謝,經過攀談我知道他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他是因為家裏沒錢沒法給收取保護費的小混混一定的費用才會被打,他說幸虧那天我們救了他,不然他可能就沒命了。就這樣我們認識了,後來他聽說我們宿舍都喊我楓哥,就來找我,說想跟著我,不是我強迫他這樣做,是他自願。在後來,我們之間的友誼越來越濃厚,我們又飯一起吃,周末一起活動,一直到現在。現在你知道了吧!”

對於他說的關於阿水的遭遇我非常同情,可是這跟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嗎?發展他們之間友誼的方式千千萬萬,他們何必偏偏選擇這樣的方式?

“你們之間的事情我是第一次聽說,我真的不知道阿水原來還有這樣的遭遇,平時看到他嬉皮笑臉的,我以為他是溫室中成長起來的小草,沒想到會是這樣。但是,你們之間的友誼與我們兩個的事情有什麼關係?”我耐著心聽他說完他跟阿水之間的事,現在他基本耗盡了我對他的耐心!

“關係很大!”他堅定的說道。

“那說來看看,我聽聽!”

“首先,我說明了我跟那些死定之間的深厚友誼,也說明了我不能隨便拋棄的理由;其次,這就是我跟你對現在形勢不同直所在,你想讓我現在就退出,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們男人最講究麵子,既然我們在一起混了這麼久,我們之間的情誼不是什麼東西可以阻擋的,將來即使我們不在同一個城市,可是我們還是會互通情誼,有什麼事我們都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幫忙,有這樣的朋友難道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嗎?”

“可是,你不能方方麵麵都考慮到,還是會有出紕漏的地方,萬一那樣還怎麼保護納悶想保護的人?”我說的有點激動!

“我說過,我最看不起那些保護不好自己女朋友的懦夫,你應該還記得我說過的這句話吧?我既然選擇到這兒來找你,就是不會放棄保護你的承諾,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保你周全。隻要你還願意把手給我!”說著,他伸出來他那雙修長雙手的右手,用左手抱著他買來的火紅的玫瑰。

我沒有對他的動作做出回應,過了好久,他悻悻的收回手。低下了他那張滄桑了許多的俊臉。

他嘶啞著聲音說道:“老婆啊,我不後悔今生遇到你,也不後悔當初做出隱瞞你的決定,謝謝你給了我那麼多的快樂,你去找我的那幾天是我上大學以來最開心的日子,在你走後的日子 裏我就是憑借對你深深的思念與愛惜走過來的,現在,你真的要放開我的手了,是嗎?”

說完他慢慢抬起以滿是淚痕的雙眼,然後轉身就走,沒有再多說一句,沒有再多一點的動作,就這樣漸行漸遠看到他絕決的背影,我隱忍了許久的淚水終於如洪水般衝出眼眶,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我看不清楚那個正在遠離我的他,就這樣,他徹底走出了我的視線,待我擦幹淚水,已經不見了他的蹤影,我們真的就這樣結束了嗎?可是我的心為什麼會這樣痛?我明明隻是想讓他給我一個承諾,因為沒有任何依靠的我真的沒有那個勇氣與他長相廝守,我也隻是想給自己找個借口,好讓自己可以說服自己永遠陪字他的身邊,幫他捋直皺著的眉頭,幫他分擔他的憂愁,告訴他其實我在乎他,我可以不在乎他的身份。之所以這樣隻是想給自己一個正當的理由而已,為什麼他會不了解我了那?他不是一直對我的了解比我自己都更進一步嗎?今天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