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跟他確定了關係,他問過我那個問題我沒回答之後,他沒再提過。日子漸漸流逝。我們逐漸熟悉起來,我開始試著了解他,他也開始深入了解我,我們默契的默默關注著對方,誰都沒有戳破這層薄薄的窗戶紙。
在看到我的變化後,閨蜜們也曾 試圖問出點信息,我一口否定了,我不敢做無把握的仗,時機不到,我不會輕易透漏半個字。
就這樣 過了一 個月,我跟他更加熟稔起來,成了無話 不談的知心朋友,比單純的男女更進一步。
這天,他給我發信息了:老婆,我想你了,什麼時候我可以去看你?
看到那兩個字,我沒有原來的驚慌,我已經調整好自己,準備迎接另一段嶄新的愛戀。於是,我欣然接受了這個稱呼。“老公啊,我也想你了。你 如果來看我我可不能陪你啊晚上,你自己在旅館睡就好了。”
“不可以!”
我笑了。“怎麼,不適應?我一向潔身自好,你可別打歪主意啊,我警告你提前。”
“老婆,別啊,我想你,隻是單純的抱抱不 可以嗎?我們隻是抱著睡,別的什麼都不幹,如果老婆願意,我不介意把自己的初吻奉獻給老婆,好不好?”
“嘿嘿,老公還保留著初吻?太好了,我隨時 都可以行使自己的特權吧?(要回老公的初吻)”
“嗯啊,隨時等候老婆大駕。老婆,如果有一天我受傷了你怎麼辦?會 不會罵我?”
聽著他無心的話,他可能不知道我心如刀絞。“老公,如果你無緣無故就受傷了,我會問明白原因再做決定,如果是我不能忍受的理由,我會考慮分手。”
“老婆,我逗你的,老公雖說迷倒重多美女不成問題,可是我隻會在老婆麵前顯示優秀的我,別人等下輩子吧,我今生隻鍾情於老婆。”
嘿嘿,聽到甜言蜜語心裏感覺就是不一樣啊!
“嗯,那就好,我會好好藏好老公的,哪個美眉想覬覦還得看我眼色呢,嘿嘿”
“老婆,不說了,你忙你的吧,我有點事先下了,有空再找你聊天啊,中午給你電話啊,等著老公我 啊,拜,我最最親愛的老婆”
聽到他的話我也屁顛屁顛的下線了,學習要緊啊,就要畢業的人了,要為自己將來著想啊。
剛下線,我就發現一個問題:每次都是他先下線,為什麼呢這是?沒有答案暫時!
高高興興上課,高高興興下課,中午回到宿舍我真的傻傻的等他的電話。
吃飯的時候,右手吃飯,左手拿手機;洗衣服的時候手機放到顯眼的地方;睡覺了,手機放在枕頭邊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可是沒有他的消息。QQ信息沒人回,手機關機,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中午起床,他還是沒消息。我有點慌了。
在去教室的路上,數次撞到路人,我都沒有多大的感覺。終於,坐在教室裏他來信息了:老婆,如果我想見你了,你會來找我嗎?
奇怪的話,不是剛要來找我嗎,怎麼變了呢?“可以,我也會很高興的。”我還是如實說出心中的真實想法。
“老婆,你來吧,我想見你,我怕你不來我就沒機會見到你了”
說完這句話他再次消失了。到底啥意思?生死離別?不過我還是不敢怠慢,買了最早的車票,立馬出發。
第二天,車站。
今天,變天了。太陽小氣的沒有露臉,濃重的霧氣籠罩著整個世界,當然包括我在的城市與他在的城市。這樣的天氣,這樣的情況,到底以為什麼?
車,緩緩從車站出發,速度堪比烏龜,霧氣阻擋了我們前進的路,徘徊間,一個小時過去了。終於,霧散了,我們可以出發了。車上,了了幾人,我坐在倒數第二排,後排是一對年輕的情侶,親親我我,有點肉麻。受不了了,我隻能塞上耳機聽著傷感的情歌。
一路上風景匆匆而過,我也沒那個心情欣賞。我在琢磨:他到底怎麼了,這幾天說的話都奇奇怪怪的,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正在想著心事被後排傳來的曖昧的親吻聲打斷,我可以想象他們熱情擁吻的場麵,兩張饑渴了好久的嘴唇饑渴難耐的吻到一起,曖昧的聲音讓我麵紅耳赤。在心裏罵了他們老久:能不能注意一下場合?那麼忍受不了?最多幾個小時,接下來的時間都是你們的難道就這麼迫不及待?到底和尚尼姑了多久?鄙視!嚴重的鄙視!
我怎麼也這樣了呢?這些詞彙從我心中突然出現的時候我有點懵,我墮落了?
唉!什麼聲音?這車啥時候這麼顫抖了?我東張西望,路麵異常平坦,難道我猛的回頭,隻看到緊緊擁抱在一起的兩隻頭顱,男的用手深深按著女孩的頭往自己嘴邊湊,女孩拚命吻著男人的嘴唇,男人的襯衫鈕扣已經解開半數,從下邊最靠進褲子的一顆解到了胸前第三顆,女孩也好不到哪去,外套不知何時已經褪去,露出了美豔的貼身內衣。男人在女孩發育良好的嬌軀上肆意撫摸引來女孩陣陣戰栗,女孩蔥白的雙手已經顫抖著伸到了男人的褲襠內,有節奏的律動著曖昧的、濃重的喘息聲充斥在車廂的角角落落,惹得已婚男士女士頻頻回頭,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抬腿,拿包,站立,挪步走到了緊靠駕駛員的位置。
好久,我仍然耳根發熱,勁爆的畫麵隻在小說中看到過,萬萬沒想到,在平凡的車廂裏竟然也會發生活色生香的真人秀,啊啊世風日下啊。我不禁又聯想到,如果我們現在還在創城的階段,他們會不會被責令停止呢,亦或是被趕下車?嘿嘿,真想看到那樣的下場啊,女孩紅著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好衣服,男人欲求不滿的把褲襠的拉鏈拉緊二人倉皇下車逃竄,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是羨慕嫉妒恨?不會 啊,我有男朋友了啊,隻是他們太沒素質了應該有人來教訓下,可是我為什麼看的那麼仔細,畢竟隻是匆匆倉皇的一瞥啊?原因很簡單:我一方麵為了淨化空氣,一方麵處於我敏銳的觀察力,平時的我最擅長的就是關注 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嘿嘿。其實這些都是勉強的借口啊,我可能真的變壞了吧?
漫長的車程即將結束,沒有他的消息。
下車了,給他打電話,陌生的聲音:嫂子吧?我是阿水,是楓哥的好兄弟,楓哥有點事不能來接嫂子了,我這就代楓哥來接你啊,你在車站出站口等著我,五分鍾保證能到。
沒等我有啥反應,他已經掛了。楓哥?好像黑社會老大啊,不會
“來晚了來晚了,嫂子別告訴楓哥我接模擬晚了啊,不然楓哥剝了我,嘿嘿,嚇唬你的嫂子。走吧,我帶你去找楓哥。”
我 有點摸不著頭腦了,這有點詭異 啊!
坐了20 分鍾的公交,到了一家醫院。看到醫院二字,又想起他說的‘我受傷了老婆會怎麼辦’,我的心裏美底了。腿就像灌了鉛一樣沉重,難道,他早就這樣了嗎? 就我像個傻瓜被蒙在鼓裏?
“嫂子到了,楓哥就在裏麵你自己進去吧,我有事先行一步了啊,拜”
阿水走後我在病房外一動不敢動。仿佛隻要我保持不動他就可以回到從前那樣的健壯。我手心滲出了點點汗珠,整個身體不由自己的顫抖。在我徘徊不敢進之際,他好像也有感應,下一刻,我麵前出現了一雙潔白的運動鞋。這個人挺愛幹淨啊,我在心裏這樣說著。
“怎麼還沒看夠嗎?我的鞋上有字?”
突兀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我不由的心動了一下,他的聲音明明就是經常跟我通話的那個聲音,是我朝思暮想的聲音。
“原來真的是你!”鼓起巨大的勇氣,終於看清了他的麵孔,真的是他。他明明好好的怎麼不去車站接我呢,害得我還以為他出啥事故了,原來毫發未損。我有點吃味!
“是我!”
相顧無言!
沉默片刻,他把我推進了病房。潔白的充溢著濃重藥水味的病房裏光線有點暗,我看不真切病床上讓人的臉孔。我回頭看看了看他,他率先開口了,“他是我的舍友,跟別人打架,打折了一根肋骨。不過醫生說已無大礙,就他這健碩的身體不出一個月就可以恢複到從前的他”看到我皺了下眉,他接著說“不用為他擔心,我們隻需好好守著他就好”我默默點點頭,表示默認。看到床上的他睡得極沉,我跟著他退出了病房,讓他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