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足夠可靠的“室友”幫助,以至於肖笛和樓落,總是將作業沒完成的憤怒宣泄在了他身上。
再加上梁淮說話又沒有別的學生那樣會討好他們,所以受到的欺淩自然更多了。
“你找宇哥幹什麼?”肖笛納悶地問道,平時梁淮躲著關鎮宇還來不及,每次回寢室都是錯開了會和關鎮宇相遇的時間,今天還是頭一次問起了他。
“肖……肖哥,我有些事想求、求宇哥。”
聽見梁淮居然叫自己“肖哥”,不誇張的說,肖笛竟還有一些受寵若驚,別看他們一直在欺負著梁淮,但實際上心裏一點兒欺負別人的快感都沒有,梁淮比起其餘他們欺負過的學生,就像死人一樣,回饋而來的反應實在太少了。
“你今天吃錯藥了?”
梁淮搖了搖頭。
樓落拉過肖笛道:“這小子說不定有什麼秘密消息要找老大,咱們還是先讓他和老大說話吧,免得誤事。”
對於關鎮宇這個老大,肖笛和樓落每次做的事情,僅僅是如何不拖他後腿,所以在這些方麵根本不敢多糾纏,於是對梁淮道:“宇哥就在衛生間洗澡,你有什麼事情就快去。”
“謝、謝謝肖哥,樓哥。”
聽著梁淮卑微的道謝,肖笛和樓落忍不住對視一眼。
“這小子今天轉性了?”
“也許是認清現實了吧。”肖笛歎了一聲,唏噓道,“其實……這家夥從一開始對我們的態度就軟一些,也不至於會被這樣針對……隻是,看著他現在低下自己故作清高,驕傲的頭顱,我的心中竟有一絲絲悵然。”
“我也是,他變了,不再像自己了。”樓落也跟著歎道,“等他找完老大,我再揍揍他,看還有沒有以前的感覺。”
衛生間裏響起淅淅瀝瀝的淋水聲。
梁淮走到門前,整個人僵了一會兒,才出聲道:“宇、宇哥……在嗎?”
“……”
“宇哥?”
“你是誰?”
衛生間裏響起關鎮宇冷冷的問話。
“我、我是梁淮……”
“梁淮?”衛生間裏的關鎮宇似乎對於梁淮破天荒地叫自己“宇哥”感到驚訝,但很快聲音便是一沉,道,“不管你找我什麼事,現在馬上給我拿一塊肥皂進來。”
“肥皂?”
梁淮一愣,實在不知道為什麼關鎮宇會提出這個要求。
而關鎮宇自然不會告訴他,因為梁淮在外麵突然的叫喊,令關鎮宇手裏本來正在搓背的肥皂一滑,跌落進了廁所。
“叫你去就快去。”關鎮宇冷冷道。
“哦哦,好,好的宇哥。”梁淮連忙又從衛生間門口走回自己的床位,拉開儲物箱,準備拿出自己沒用過的肥皂。
“喂,你和老大說什麼了?”肖笛忍不住好奇道。
“呃……還沒說。”梁淮回道。
“那你在幹什麼?”
“宇哥讓我給他拿塊肥皂。”
一旦習慣稱呼關鎮宇為宇哥後,梁淮也慢慢沒有了之前的不適感。
“肥皂!”樓落和肖笛受了驚嚇般對視一眼。
梁淮見他倆實在很好奇的樣子,晃了晃手中的肥皂對他們道:“你們也要一起來嗎?”
“不不不!”樓落和肖笛齊齊搖頭,表示道,“你自己去就行了,好好伺候好老大。”
梁淮歪了歪頭,有些不解地重新走回洗手間。
“完了完了,難道我們之前一直欺負的是……大嫂?”
樓落有些惶恐地回答著肖笛:“不、這、這不可能,論姿色,我哪點比這梁淮差,老大沒道理看上他!”
肖笛斜睨了一眼樓落。
“呃……不是,我的意思是,梁淮根本不可能入得了老大的眼,就他那樣慫不溜秋,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人,怎麼可能引起老大的注意。”
肖笛冷靜地分析道:“也有可能老大隻是玩玩而已,別擔心,他之前對這個梁淮的態度也不友善,甚至可以說的上是淩虐,俗話說,女人如衣服,兄弟是手足,老大肯定不至於因為一件破破爛爛的衣服,把我們這樣的手足給砍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