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這,這,這,這怎麼迎…迎…有個姑娘……”一個身穿紅色禮服的男子,一邊提溜著褲子,一邊指著不遠處的草叢,神色慌張的衝著正在樹下商量著什麼的兩個人喊道。
一個身著同樣服飾,寬臉黑麵的漢子,一邊皺著眉頭向結巴走過去,一邊有些煩躁的:
“結巴,你什麼?什麼姑娘?在哪兒?……?這還真是老爺保佑啊,文大娘,您老快來看看,我怎麼看著和大姐還挺像的?”
一個穿著豔麗,頭插大紅花的大娘倒騰著步子,一邊用手指放在嘴邊,一邊瞪著那漢子示意他點聲,看他禁了聲但仍是難掩麵上的喜色,趕緊跑著來到了那漢子身邊:“我的黑大爺,你點聲,我來看看,喲,看這眉眼倒是有那麼五六分像呢……?你的意思是……這能行嗎?萬一有什麼差池,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哎……?這叫什麼事啊,你好好的怎麼人就不見了呢……?”
文大娘一邊著,一邊用手帕擦起眼睛來。
“文大娘,這弄丟了蕭家大姐,陳將軍的新娘,您覺得咱這腦袋還保的住?”那黑臉漢子一看文大娘猶豫了,急忙道:“而且,這接親的隊伍都是將軍府派過來的,他們又沒見過真的大姐,莫他們,就連那陳將軍怕也是沒見過的。再,萬一真的出了紕漏,咱就一口咬定咱們送的人就是大姐,誰知道咱們走後在客棧又發生了什麼……?”
聽著黑臉漢子的話,文大娘的臉上略有些鬆動的跡象。
那黑臉漢子繼續:“文大娘,您老也不想下半輩子這麼東躲西藏的吧……?咱們就算現在跑的了,等那接親的領隊在客棧沒看到咱們,不定給咱們按個什麼罪名,到時候恐怕……?”
黑臉漢子的眉頭皺成了麻花,文大娘看了不禁也鎖起了眉,她又低頭看看地上的姑娘,一咬牙,一拍掌,下定決心道:“那好,就這麼辦!”
剛一完,又覺得哪裏不對,低頭咬著手帕細細琢磨起來。
黑臉漢子看文大娘還在猶豫,繼續道:“文大娘,你看當初大姐打發眾多送親的人回去的時候,是您老這剩下的人肯定都是美差,咱這才好歹留了下來,如今攤上這麼檔子事,您不為我哥倆想想,也得想想您家裏的大孫子不是?等這事辦完了,咱們趕緊找個借口回去複了命得了賞,然後再把工一辭,各自回家,日後便把這事爛在肚子裏,自此相安無事,豈不比那東躲西藏,擔驚受怕的強。”
就在兩人商量對策的時候,一道微弱的聲音響起“好……吵……?”
“快,快,快……?”一直幫不上忙的結巴大驚,急的用一隻手指著地上,一邊扒拉著文大娘讓她看。
文大娘不耐煩的拍掉結巴的手,自顧道:“結巴,別添亂,讓大娘好好想想。”
“不,不,不是,那,那,那,那,那……?”
“不好,那姑娘要醒了!嗐!”
“嘭”的一聲,剛要蘇醒的吳心蕊又昏了過去。
紅
滿眼的紅色
吳心蕊突的一下睜開眼睛,可眼前仍然是一片紅色。
後腦勺隱隱傳來絲絲痛感,讓吳心蕊不由的側了身子,一轉頭,滿屋的紅色幔子讓吳心蕊不禁一陣眩暈。
她眉頭緊皺,急忙閉上眼睛。
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個人影閃了進來,隻是進門後並不上前,在門口處遲疑著。
聽到有人開門,吳心蕊急忙睜眼,忍著後腦勺的疼痛和滿眼讓她反感的紅色,有些焦急的向來人看去。
那人影一看吳心蕊坐了起來,急忙向門外看了一眼,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吳心蕊身邊,一隻手捂在了吳心蕊的嘴上。
吳心蕊莫名其妙的盯著來人,滿臉的不解。
這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文大娘。
“姑娘,你放心,我不是壞人,我,我我這也是情非得已,我一會兒鬆開手,還請姑娘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