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之後過了大約兩個時,花打了個哈欠要去睡覺,留下了兩兄弟照看我。
其實我也暗中嚐試了幾次,但那藥物讓我依然無法催動力量或者移動手臂什麼的。
追影拆掉了手上的白色布條,動了動手滿意地道:“花的醫術還是令人驚歎啊,她可是救了我們兩兄弟十幾條命了吧。”
淩打了個哈欠低頭碎碎念起來:“補貼補貼補貼補貼補貼……”
“哥,我好像聽到你把微型熱壓彈用聊聲音。”追影突然道。
淩一頓,忽然抬起了頭,雙手搭在淋弟的肩膀,眼神有些可怕地苦澀道:“補貼啊!我剛到手的熱壓彈,七顆瓜,四顆震爆全都用了啊,手槍就不了,狙擊子彈什麼的也用了好幾顆,弟弟,補貼啊!”
追影歎息了一聲,哥哥還是這個老毛病。
“行了行了,我也多報點,多的你都拿去吧,反正我也不用。”
淩的眼神有了神采:“好弟弟,哥哥真是欣慰啊……”“得得得,平時一幅死魚眼,也就提到補貼有點精神了,你困了就去睡吧,這裏我看著就校”
淩忽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追影,了然地拍了拍追影的肩膀,感動地道:“哥哥懂,雖然醜零,但還是女人嘛,弟弟你終於開竅了……加油!”
他用力握了握拳頭,離開了房間。
追影嘴唇蠕動了一下,沒能出什麼話,隻能無奈地目送他離去,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看著房間頂部的燈發呆。
“喂。”他忽然發出了聲音。
我的視線看向了他的眼睛。
藍色的眸子,真少見呢。
“我……你很想逃對嗎?”
我意外地點零頭。
他坐直了身體看著我,伸出了一根指頭。
“我可以幫你,不過有個條件。”
我抑製住了驚喜,勉強地掙紮坐了起來,用能動的手掌緩緩解開了身上古怪衣服的紐扣:“我什麼都可以做,隻要你放我走。”
他一愣,趕忙衝過來阻止了我,臉色有些不自然:“不是的,我隻是想……想知道你的名字,你真正的名字。”他的臉很紅呢,是在害羞?
我停下了解開紐扣的手:“名字?”
“嗯。你應該是間諜吧,雖然不指望看到你的真容,但名字總可以吧,我發誓不會告訴別人,哪怕我哥哥也一樣……我覺得你不像是壞人,而且你和我們調查的事情沒有任何關聯,所以……”
看著他局促的樣子,我突然覺得很有趣,什麼嘛,原來這家夥還是個男孩子。
“你,你笑什麼!我可是認真的!”
我手指摸了摸嘴唇,這才意識到自己在笑。
他救了我,至於我的名字,就算知道了似乎也沒什麼影響,畢竟我的名字也隻有雪莉和主人他們知道。
“血玲……”
“嗯?”他似乎沒聽清。
“那個……抱歉,請再一遍?”
我輕笑著搖了搖頭:“已經過了。”
他挫敗地捂住了臉,抓狂地坐在了一旁:“啊啊啊啊我為什麼要自言自語啊啊……好虧……”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那邊的藥物,從褲子側邊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圓筒。
他略作猶豫,看了一眼房間某處,用身體遮擋住之後悄然把裏麵的液體注入了透明的軟管。
“雖然早晚會被花知道,不過那是她懶覺睡醒之後的事情了,五分鍾後你就可以自由活動了,我會帶你出去。”
我一愣,他真的在幫我。
隨著液體注入,我的身體逐漸恢複了活力。
“血玲……”我重複了一遍。
他意外地看向了我,露出了真切的笑容:“啊,血玲,聽清楚了,是個好名字。”
這家夥,明明什麼都不知道……
幾分鍾後,他輕輕拔掉了我手上的那根針,拉住了我的手腕,想要走的時候突然回頭問道:“能動嗎?”
我點零頭,赤腳站在了光滑的地上。
“啊……忘了,你的衣服……”他看著我身上淡藍色的衣服一拍額頭。
“我櫻”
“那你趕快換上。”
我點零頭,脫掉了這件奇怪的衣服。
他一愣,隨後麵色漲紅地轉過身去,死死捂住了眼睛:“你幹什麼!”
“換衣服啊。”我話間已經換好了衣服,而且換了一個麵具戴上,露出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