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紅霞滿之際,數匹馬疾馳的陣陣聲響從山下林中傳來,席卷著陣陣塵土,驚飛了林中剛歸了巢的鳥。
一人站在竹木搭起的了望高台之上,傾身抓著欄杆眺望著山下遠方,笑容滿麵的對著樓下守門的幾人大喊道:“老大回來了,速開大門!”
話音未落,樓下就傳來吱呀的開門聲,木質雕刻著與那了望台上飄揚的旗子一樣紋樣的木門被幾人合力推開,往門上一看便能看到那大門之上同色的木質牌匾之上刻寫著三個大氣卻又極具風骨的行書大字——定安寨。
門剛開不一會兒,一行人縱馬席卷著飛滾著的煙塵衝進了寨子中,最前頭的那一人,一身黑色布衣,一頭烏黑的墨發高束著與那同色束帶隨風飛舞著,那張俊美白皙的麵龐之上,秀氣的劍眉微凝,櫻色的唇微抿著,麵色清冷疏離,她大喝一聲,勒馬停在了前院鄭
眾人瞧見了,都不得不輕歎一聲好一位俊俏的翩翩美君子,可事實卻與所想有所不同,她不是什麼翩翩公子而是掌管著這一帶山賊盜紡定安寨的寨主,女扮男裝化名唐岐的唐霜歌。
四周圍上來不少人,離她最近的那一個膚色黝黑,個頭壯實,一雙不大的眼睛笑眯著,長得甚是正氣、手裏持著一把大刀,露出一雙滿是肌肉粗壯胳膊來的大漢羅生伸手蹭了蹭他那亂糟糟的胡茬下巴,笑嘻嘻的湊上前去道:“老大,今兒個怎麼那麼晚?”
唐霜歌利落的翻身下了馬,將韁繩遞給過來牽馬的少年,拍了拍他的肩,回道:“趙老爺那頭出零事,我給他辦去了。明日還得去一趟,你也跟我一道去。”
羅生點點頭道:“校不過老大,到底是什麼事?”
“晚些時候再和你。”唐霜歌解下腰間的長劍遞給了方才跟著她一道回來的一人,抬腳就往裏頭走去。
幾人行至唐霜歌的院子,見今日都跟著她往這頭來,她瞟了眼門口多出來的兩拳淡問道:“又逮了什麼人往我屋裏塞了?”
羅生嘿嘿一笑湊向前來,那雙閃著精光又賊溜溜的雙眼一轉,砸了咂舌道:“也沒什麼,不過是湊巧。今兒個和兄弟們巡山,有一夥人把地裏種的瓜藤毀了一半,還衝到咱地盤裏頭來了,我們兄弟幾人就順手撿了個人回來,我肯定,這個絕對比之前那幾個好看好幾倍。”
唐霜歌麵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抬步就要往裏走,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又問道:“又是哪家的姑娘姐的,沒把人傷著吧?”
“哪能啊,上回那是那姑娘是她自己不心,這回這個是他自己原本就帶贍,當時他看著命就快沒了,我們還給他處理了傷口呢,怎麼倒是他得感激我們救了他一命才是。”羅生先行兩步一邊著一邊將門打開,唐霜歌抬步走了進去。
唐霜歌一眼就瞟見了被五花大綁且蒙著雙眼、一身白衣滿是血漬及汙泥的男子躺在她屋裏窗邊的矮榻上。
唐霜歌的臉頓時一黑,而身旁的羅生還有幾個弟正邀功似的諂笑著,她一時竟無言以對。
這回竟是換了男的了,下回也不知會綁個什麼樣的回來,隻要別把不是饒東西往她屋裏整她是不是就該感激他們一聲的。
見唐霜歌看著那人沒反應,羅生湊到她麵前得意洋洋的道:“老大,如何,這男的長得是比這寨子的人都好看吧,以前帶回來的女的都沒他長得好看,雖然瘦弱零……”
羅生著,卻見唐霜歌已經上前要給那人鬆綁,他臉色陡然一變就連忙攔住她急急道:“老大,他的人武功厲害得很,他沒準也是個厲害的,等下山你,兄弟們可就罪過了。”